第六十七章那把刀闪着凛凛的寒光
俪教主脸上带着满意的神色,带着众人把道观例外都搜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阳明先生,无奈之下,只得收队回了烂坝。一回到烂坝,俪教主就和左右护法钻进一间密室去研究那本书。
谯忠明急忙去找小娟,可是无论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小娟的身影,他好生着急,问了伺候小娟的人,都说不知道。把个谯忠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张道奇长老看见他着急地找什么,就过来关切地问他怎么了,他问张道奇看见小娟没有。张道奇有些诧异地说:“真的,我都有好几天没有看见她了。”就热心地帮着谯忠明到处去找小娟。
那个母狗马涛江,一回到烂坝这里,就对他们在半路上救下的那个女孩嘘寒问暖,又急忙给她安排住处,又给她买来多种好吃的。又问她还缺什么,都包在他的身上。那个女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告诉了母狗她叫做阿枚,自小是一个孤儿,差点被人贩子拐卖,后来逃出来,路上又遇到坏人,幸好被他们救了。
不出一天,母狗就和这个阿枚厮混得熟了。母狗就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的,那阿枚虽不拒绝,却也只是让他摸摸,不许他有下一步的动作。母狗虽然欲火难耐,但是也不好用强。只好一步步来。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到了夜里,母狗正在自己的屋里将要睡着,忽然听得外面有人敲门,母狗一咕噜翻爬起来,喝道:“是谁?”外面那声音说:“是我。好哥哥快开门。”母狗听出了是阿枚的声音,顿时大喜,慌得跳起来赤脚就去开了门,急忙把个阿枚往屋里就请。
一把就抱住了阿枚,就要往床上扯。
那阿枚一推他说:“慌什么,我迟早都是你的人。”母狗说:“可是我等不及呀!”阿魔娇嗔他一眼说:“瞧你这个猴急样子,一定碰过不少女人,说不定,机器都早就用坏了。”母狗说:“什么用坏,我这是精铁铸造的钢枪,无论怎么用,都用不坏。”
阿枚说:“瞧你花言巧语,鬼才信。这样吧,你真的想,又怕你半途而废,你先吃了这包药粉,我再陪你,到时候,随你怎么样。”说着,阿魔娇羞地低下了头去。
母狗大喜,一把抓过阿枚递给他的那包药粉,找点水,一嘴就吞了。然后朝着阿枚说:“如何,我给你瞧瞧我的厉害。”说着话,一把抱起了阿枚。刚刚把阿枚放到床上,忽然,母狗一阵头晕,差点而倒在了地上,急忙扶住了床。
阿枚说:“你怎么了?”
母狗说:“有点头晕。”
阿枚看着有些晕沉沉的母狗,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转瞬之间,阿枚就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马涛江,你可愿意听从我的命令?”
听到这话,母狗忽然就昂起了头,似乎一时间变得很有精神的样子,说:“我马涛江坚决听从主人的命令。”
阿枚说:“那就好,我命令你,即刻去烧了烂坝俪所有的房屋,如果哪个敢阻拦你,你就马上杀了他。”
母狗腰杆一挺,说:“坚决服从命令!”说着,从兜里掏出火石,拧起地上的一桶油,就走了出去。
浑浑噩噩的母狗走了出去,把那桶油,在烂坝的所有屋子都浇了一些。然后把火石点着面朝着那些屋子上一惹,顿时,嗤嗤嗤,那些屋子马上燃烧了起来。
起初,烧得还小,等到有人发现,已经烧得不可开交了。
巡夜的人发觉了,立即打响铜锣,扯着嗓子呼喊救火。
人们从屋子里吩咐钻出来,手忙脚乱地找水救火。
那个俪教主和左右护法也问询从密室里急忙出来了,看见火势燃得不可开交。人们都在从附近的河里抢水来救火。
俪教主和左右护法见了正在着急。
右护法戴子珠诧异地说:“好好地怎么会起火?”
就在他狐疑之际,只听得一声怪叫,从外面冲进来几个影子。在火光朗照之下,看得出正是那被江湖魔君附身的谯巴施。他左右还各有两个跟班。谯巴施精赤着脸,正在一边怪叫一边大笑,那两个跟班却在脸上蒙着黑巾,看不出是哪两个鬼!
一看见次吃此地出现了这个江湖魔君附魂的谯巴施,俪教主和两个护法心里一沉,暗叫不好。
那个江湖魔君一手指着俪教主,大声喝道:“姓俪的,你也有今天?”
俪教主强打笑脸,说:“魔君,别来无恙吗?”
江湖魔君说:“什么别来无恙?想当初,你和飞鹰帮那杂毛联手,打得我灵魂出窍,今夜此来,正是要一雪前耻。”俪教主说:“想你作恶多端,正是罪有应得。你既是要复仇出气,如何不凭借自己的力量,要假一个死人之手,你这样做,传出去,只怕被天下英雄耻笑。”
魔君大笑说:“我怕被什么英雄耻笑?想当初,你和那杂毛两个联手,打我一个,那时候,你又不怕哪个耻笑了?”
听到此处,俪教主脸上微微红了一点,说:“您这种江湖败类,害尽天下苍生,正是人人得而株之。”
魔君说:“无论你怎么巧舌如簧,搬弄是非。今夜你都难逃一死。”
戴子珠低声对俪教主说:“我先拖住他,教主先撤。”
俪教主看了说:“今夜的情形,**大举而来,必然是有备无患。不可恋战,要想方设法突围。”
仇谷贵说:“教主先走,我们断后。”说着,就和戴子珠两个双双扑了上去。其余的长老和堂主,带着一群手下,与唬牙帮混战做一堆。
俪教主看了周围,一扭头进了一间屋子里。
正在混战得激烈。
一个人从外面回来了,他正是谯忠明,他因为找不到小娟,心里着急又惆怅,却外面找来,但是还是没有找到。
正在万分失落地往烂坝里走。
在远处就看见烂坝这里火光冲天。
情知道大事不好,急忙朝着烂坝这里飞奔。
等赶到之际,身上也是汗水淋漓,浑身湿透,还没有等他止住气喘,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火把映照之下,自己的父亲谯巴施正在与左右护法打得起劲。
谯忠明乍一看见父亲,顿时一腔惊喜涌上心头,情不自禁地大声喊了一声:“父亲!”听得这一声喊,那“谯巴施斜眼看了一眼,说:”我的儿,还不快来帮父亲杀人。”
谯忠明明明看见的是父亲,但是从那一具熟悉的躯壳里吐出的声音,却是怪异得很,尖酸又难听,跟本不是父亲那熟悉的声音,谯忠明顿时明白过来,大声喝道:“你是什么孽障?竟敢占用我父亲的身体!”
那魔君一边和左右护法交手,一边说:“我的儿,说些什么疯话,还不赶紧来帮父亲。”他一边说。一边和左右护法交手,看得出,他的本事融合了江湖魔君和谯巴施的本事,正是两大高手集于一身,所以,看看左右护法快要抵挡不住了。
谯忠明喝道:“孽障,快还我父亲的身体来!”喝声未息,拔刀冲了上去,照着那个魔君乱砍。那个魔君却毫不避让,嘴里还嚷道:“砍吧,砍坏你父亲我的身体,你要遭天打五雷轰。真是一个没有孝心的儿,竟然帮着坏人。”
他这一席话,真让谯忠明为难起来:砍吧,的确是父亲的身体,砍坏了咋办?不砍吧,里面装的又是恶魔的灵魂,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谯忠明犹豫之际,忽然,那个左护法仇谷贵惨呼一声,原来他的左边臂膊被魔君使的逆风一刀斩给斩掉了,疼得他牙齿紧咬,全身抽搐,一身血水直冒。
谯忠明看了这个怪东西竟然使用自己父亲的绝技害人,害得左护法如此之惨,心里火气直冒。
忽然,谯忠明大喝一声丢了手里的刀,一把扑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了江湖魔君,嘴里大声吆喝;“你去死吧!”猛地往前已退,顿时把个江湖魔君推倒在地上。谯忠明与他在地上扭打起来,谯忠明正在怒火直冒之中,故而一时力大无穷,片刻之间,江湖魔君竟然奈何他不得,与谯忠明扭做一堆。
那个右护法抓住这个机会,一把架起那个受伤的仇谷贵,钻到一间屋子里去了。那些望月教的手下们,死得甚惨。死者十之八九,伤者不计其数。
谯忠明在地上与父亲的尸身扭打做一堆,滚得身上尽是泥,那个江湖魔君也有些狼狈。向后来,唬牙帮的人越发多了,一起按住了谯忠明,方才扯开了他两个。
江湖魔君气喘吁吁,说:“你这个你孽障,竟然帮着外人害你父亲。”谯忠明也累得够呛,嘴里却还骂道:“畜生,还我父亲的尸身。”
这时,唬牙帮的迟长老走了过来,认出来是谯忠明,乐呵呵一笑说:“你小子,真是命大,想上次,我带你潜入望月教,本来是要刺杀俪教主,让你背黑锅,没有料到,你小子命大不说,竟然还当了望月教的堂主。”
谯忠明这时也认出了迟长老,说:“我也猜出你让我被黑锅,你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害人精。你让我背黑锅,你就不怕我供你出来?”迟长老说:“你说的话,人家会信吗?”
谯忠明说:“这次你们又借用我父亲的尸身,还用他的绝技来害人,真是罪孽深重。”
迟长老得意地大笑起来说:“我们什么罪孽深重?这叫计谋得当,巧借实力。”谯忠明两眼喷火地说:“卵借实力。难怪你们唬牙帮会一败涂地,原来尽做些见不得人的烂事。”
一句话,恰好戳在了迟长老的痛处,迟长老喝道:“懒得和你扯。只问你一句话,你投降不投降?”
谯忠明大声喝道:“要我投降你们,白日做梦!”
江湖魔君在旁边喝道:“既然他如此固执,那就让他死在他父亲的绝技———逆风一刀斩之下,让他死得明白,到了阴间不会喊冤。‘迟长老一边大笑一边拍掌,说:”这招好得很,让儿子死在父亲的成名绝技之上。哈哈!”
谯忠明听得心凉:自己就要死在父亲的绝技之上,真是死得冤枉,死是不怕,只是这种死法,未免心酸得很。
那个江湖魔君看着谯忠明,缓缓地举起刀来。火光之下,只见那把刀闪着凛凛的寒光,那光,直夺人心魄,望之令人胆寒。谯忠明看着那刀光,即将斩向自己,虽然心酸,但也不怕,一瞬间,他还想到,虽然没有能为父亲报仇雪恨,但是能死在父亲的绝技之下,也算是减轻了自己的一份罪孽。心里一直压着的那块大石头,好像忽然轻了许多重量。
一切就要解脱了吗?一切就要结束了吗?
这人世间的一切苦乐哀痛,一切恩怨情仇,都要随着这咔嚓的一声———逆风一刀斩,随着那寒光闪过,而结束了吗?死,真的是一种解脱吗?
也许是吧,那有人在临死之际,为什么闭不上眼睛呢?是因为他心里还有挂牵,还有什么遗憾,人都死了,还遗憾什么呢?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若干年后,坟头上长出青草,那青草,是死者不甘心的灵魂又以另一种形式冒了出来吗?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个影子一闪。谯忠明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什么抓住了,一闪知健康,被扯到了一旁。
还不等谯忠明明白是什么意思,那个迟长老喝道:“老熊婆,你要干什么?”
原来抓开谯忠明的正是老熊婆,她嘿嘿一笑,露出满脸的皱纹,说:“不要杀他,我拿他自有用处。”
迟长老说:“我们和你的约定,是答应让你看看谯巴施,可没有答应让你救他的儿子。”老熊婆说:“是没有答应,但是我拿他儿子自有用处,你们杀了他,又没有什么好处,不如干脆把他给了我,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迟长老想了一想说:“好吧,可以把他给你,但是你拿他干嘛?总得告诉我们。”老熊婆说:“我得不到他老子的精血,就用他儿子来炼丹,他正青春年少,用它来炼丹,可以延年益寿。”迟长老仰天大笑,说:“得不到他老子,就得到他儿子,这个办法可以有。好吧,把他给你。”
老熊婆双手作揖说:“谢过迟长老,老身去了。”说着,抓起谯忠明,如飞而去。那个阿枚跟着老熊婆也跑了去。她一去,母狗竟然也不由自主地跟上去了。
迟长老吩咐众手下,把烂坝这里搅它一个底朝天,务必要找到俪教主和两个护法。
一众手下乱纷纷地搜寻起来,里里外外,东翻西找。
老熊婆到了一个地方,放下谯忠明来。谯忠明的肩头都被她抓得火辣辣的了,看她放下自己,急忙抱拳说:“感谢前辈救命大恩。”
老熊婆一边看他,一边冷冷地说:“你感谢我做什么,我又没说要放你,而是拿你来炼丹药。一会儿,把你投入热锅,你就即刻化作水了。那时候,你恨我都来不及。”谯忠明说:“我不信,前辈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怎么会拿人去炼丹药呢?”
老熊婆冷哼道:“你少给我高帽子戴,戴了也没用,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拿你下油锅,把你炸个稀巴烂,再拿来炼丹。吃了你,我能返老还童。”谯忠明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老熊婆。
老熊婆看着他的这双眼睛,忽然叹息了一声,说:“你这双眼睛,就像你老子一样。哎!”说着,老熊婆的眼里泪光闪动。默然了一会儿,掏出手巾,擦去眼角的泪水。
这时,那个阿枚跌跌撞撞地跑来了,后面跟着母狗。这阿枚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母狗却浑如没事一样。
阿枚**着说:“师傅,我已经完成了使命,现在可以回来了吧?”
谯忠明见了阿枚,又听她说了这话,顿时心里一惊。
老熊婆说:“你这一把火烧得好,烧得望月教方寸大乱,我们才好里应外合,现在只怕那个俪教主已经见鬼去了。”
谯忠明听得大惊,说:“她、她是你安排的内应?”
老熊婆笑说:“不错,她是我的弟子,不是我安排的,难道会是你安排的?”
谯忠明说:“天,前辈你设的这个局,可把望月教给坑惨了。”
老熊婆和那阿枚都笑起来。
老熊婆说:“说吧,你如何放的这把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