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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的逆命手册

第二卷 宁远城下绝境生 第六章

“明狗如此嚣张,竟敢羞辱于我!”

“大汗为什么不杀了他!”

莽古尔泰最是不服,要不是在大殿之上,汗令强压,这李**的人头早就滚落在地了。

“继位大典上杀人,与我大金不祥!”

况且袁崇焕不过侥幸取得一场小胜,便耀武扬威、极尽羞辱之能事。此等激将法,我们岂会中计?

皇太极早就看穿了对方的盘算,心中暗笑:此等激将法虽略显笨拙,却也着实羞辱了大金君臣。好在他心胸宽广,并不为此动怒。况且,若真杀了明廷来使,反倒会惊吓到外邦使者,那些草原部落还需大金去笼络;而边上的李氏王朝,目前大金也不想这么快就与其兵戎相见。

言罢,他到书案前,打开了袁崇焕的书信。

书信内容不长,皇太极通晓满蒙汉多文,便陆续读着“天朝而息兵戈以休养部落,即此一念好生之心,天朝鉴之,将来得以佑···”

原来这是一封息兵议和的书信。

对明廷的态度,本来皇太极即位之后就在战与和之间不断摇摆。

于情于理,于女真现状而言,他本人倾向于议和停战,先将大金国内各方势力整顿清楚,同时消化前番辽沈之战、广宁之战期间劫掠而来的土地、人口、牲畜牛羊等,将女真的势力从建州逐渐向辽东和山海关渗透蔓延,同时出兵征服北面的野人女真,同时震慑喀尔喀各部···这举国上下还有不少事要做,如此时局不可盲目再开战端为好。

然而,在与明军历经几轮大战之后,那个原本在他们眼中如巍峨高山般伟大的存在,竟如此不堪一击。萨尔浒一战,十三万明军被六万装备简陋的大金八旗击溃。紧接着,辽沈和广宁两战过后,明朝将军民全部迁入关内,拱手将关外数千里山河让给了大金。

金国上下的野心开始膨胀,他们不再满足于在白山黑水的苦寒之地挖人参、猎貂狐,不再甘愿冒着生命危险与野兽搏斗以求生存。他们的目光投向了富饶的关内,那里有金银财宝、钱粮铜铁,还有能工巧匠和美貌佳人。

女真贵族尝到了些许甜头,他们的欲望愈发强烈,不断谋划着进攻大明、劫掠关内,妄图依靠抢夺来满足衣食之需。

只是此时大金虽然由努尔哈赤完成了整合,但是长久以来,游牧民族的习性限制之下,皇太极已然明白他们女真人“打仗杀人行,治国理政难”。大金八旗总共加起部众不过十余万而已,那么大的地盘,空留着没啥用啊。他们“狩猎行,农耕难”屯田耕种,手工生产样样都不行,也就是打铁缝纫跟汉人学了点本事,或者抢了些汉人奴隶来做,全然假借他人之手。

这辽东关外,天气异常,万一哪个冬天来早或者来猛了。

冬天愈发寒冷,他们便会陷入挨饿受冻的困境。无奈之下,只能依靠救济维持生计。然而,指望明朝主动施以援手是不现实的,他们只能提着刀去“赊账”。因此,大金上至贵族、下至各级人员,都养成了“能动手绝不废话”的习惯。一旦没了吃的、缺了钱财,就去抢夺。他们披甲上马、拈弓搭箭,直向明朝发起劫掠。一座城的物资,足够他们度过三个冬天。

直到宁远城下的红衣大炮,隆隆炮声轰破了他们的幻想。

“明狗只敢龟缩城内,靠些火器大炮,奇技淫巧。”

“野战争雄,还是我八旗健儿。”

常言道“**不满万,满万不可敌”,此言非虚。明军对八旗骑兵的畏惧已深入骨髓,在野战中遭遇便与“**兵”近身肉搏,无异于自寻死路。大金贵族们也深知这一点,他们虽不擅长攻城,却精于在乡野间劫掠。汉人若躲进城里,他们也无可奈何;可一旦在野外落单,对不起,全家老小连同财物都将归他们所有。

此外,大金将努尔哈赤的死归咎于宁远的袁崇焕。其天生的强盗本性、强烈的劫掠欲望,再加上冠冕堂皇的报仇借口,在大金朝堂上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迫使皇太极尽早与明朝开战,再次进攻关宁防线,打进山海关,最好能直捣大明京师。

“杀了使者也泄不了愤,明廷携胜之威也不敢出兵犯我,那我们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与他们议和,能要些金银岁贡自然最好不过。”

皇太极有意与明朝进行和谈,这可急坏了几位贝勒。他们心里还盘算着打进关内,如同在明朝境内进行一场“零元购”式的大肆劫掠呢。

皇太极早就看透了这几个兄弟的心思。他们哪里是为父报仇,这不过是他们外出劫掠的借口罢了。他们每个人都代表着各旗的利益,而自己身为大金汗王,坐在这宝座上,就不得不为大金的百年大计考虑。宁远一战,大金折损巨大,各旗伤亡近万人。而且此时又即将入秋过冬,实在不宜再开战,尤其是去碰宁远这块难啃的硬骨头。

“那不打了?!”

“打,谁说不打?!”

在几人诧异的目光中,皇太极走到书案前,带着几个贝勒来到地图前,指着长白山外,鸭绿江旁一指,“你们要打,你们要抢,去这!”

“朝 鲜?”

“朝 鲜李家与明廷貌合神离,私下还是认明为主,这是我们讨伐的理由”

“抢高丽人比抢汉人容易多了!”莽古尔泰大喜,只要出兵,不论对手是谁,他一阵欣喜,朝 鲜军卒比明军还要羸弱,且前番阿敏带兵讨伐,只是迫使朝 鲜与大金议和,那一战打得保守,努尔哈赤不愿树敌过多,对部下多有约束,不准劫掠**,还将朝 鲜俘虏尽数送来回去,好言相劝,礼遇有加。

而如今不同。

“明廷龟缩关内,无力救援**李氏,这正是我们逼迫他们向我大金称臣的好时机!”

既然大汗决定了,那么打谁不是打,抢谁不是抢,八旗兵将那饥渴难耐的大刀终于可以拔出刀鞘了。**半岛地形三面环海,半岛之地打起来,对方都没地方跑,只能坐船海遁。

“而且那边金银钱粮好东西不少,还有漂亮的高丽女人。”众人想想就兴奋起来。

“那明廷来使?”代善问道

皇太极冷笑一声,“既然对朝 鲜用兵,那就卖给袁崇焕个面子,他们要谈那就谈吧,只是我们要求高些就行。”

“和谈之事,还要劳烦二哥了。”皇太极目光所向,代善尴尬了笑着点了点头。

大金天聪元年,大金四贝勒之一阿敏率领麾下镶蓝旗人马,还带着贝勒岳托、济尔哈朗、阿济格等将领一同进军**。皇太极对此次东征志在必得,除阿敏的镶蓝旗本部兵马之外,又从其余各旗抽调精锐,再加上汉旗和蒙古八旗的兵力,大军合计四万有余。

各旗对此不仅毫无怨言,而且颇为积极。

天聪元年,辽东收成不佳,这个冬天异常艰难。在大明那里占不到便宜,便只能向邻居**下手。既然是去获取物资,各旗自然都要派出人手,毕竟谁也别指望他人会白白施舍食物。

借着与袁崇焕议和的机会,大金的铁骑连夜跨过鸭绿江。仅一战,便击溃了**前沿警戒的明哨堡,堡内军民无一幸免。金兵在朝奸韩润的引领下,长驱直入,直逼**西北重镇义州。

此时,在大金的驿站内,受到大金汗王高规格接待的明使李**一行人,按照计划住了下来。为了麻痹驿站外面跟踪的后金细作,夜晚,他们佯装饮酒至醉,众人各自回到厢房,早早熄灯歇息。

等到外面的探子放松警惕后,几人偷偷溜到伙房,借着伙房常备的火源照明商议事情。他们几人虽然名义上以李**为首,但实际上一切行动都遵从金杜的指令。来人不知道金杜具体是什么官衔,只是临走时袁崇焕千叮咛万嘱咐,出使之事都要听从他的调度安排。

化名随从使者“金杜”的信王朱由检首次踏入女真境内,尽管表面镇定自若,未显丝毫怯意,但内心难免还是有几分紧张。毕竟今日即将见到那些在百姓眼中杀人如麻、犹如嗜血禽兽和恶鬼阎罗般的人物。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女真**。直到今日,他才看清这些女真**的模样。他们个个面色凶狠,满脸横肉,脑后留着形如鼠尾鞭子的发髻,皆面露凶光,还留着两撇长胡须。他们腰间都佩着一把马刀,左手时常按在刀柄上,眼神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皇太极今日此举何为?”

“巡抚大人早就有言,建奴新败,且新汗即位,必不敢与我再战,想来也是面上议和一番,拖延时间备战!”李 喇 嘛低声道,“我等应按照谋划,刺探军情,以备巡抚早做筹备。”

“备战?!”朱由检(金杜)若有所思道“恐怕已经在战了!”

“怎会?”

众人暗暗吃惊,“建奴又要犯边?”

“不然!”朱由检凭借一本能够预见大明未来的奇书《阅明月》,已然洞悉此后将要发生的所有事情。对于天启七年的大小军国战事,特别是辽东战事,他更是反复研读,早已烂熟于心。只是这其中关乎乾坤的天机,切不可向外人透露。

“诸位,今年辽东遭遇严寒,我们一路走来,所见到的饥民不下数万。建奴虽占据了辽阳、沈阳、广宁、铁岭等城池周边千里之地,但女真人所擅长的唯有骑射而已。他们那刀耕火种的生产方式,不足为惧。一旦遭遇灾年,粮食匮乏,他们就只能靠劫掠其他部族为生!”

“嗯。”

皇太极新登汗位,急于通过一场战事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否则,一旦女真族陷入缺衣少食的困境而发生内乱,他这个大汗就会成为无人理睬的傀儡。

随行侍从、锦州游击尤世禄也附和道:“确实如此,以战养战,乃是建奴的策略。”

尤世禄是天启二年的武进士,对兵法谋略也有所研究,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之人。他眼光独到,军事思想别具一格,因此不断获得提拔。从熊廷弼到孙承宗,再到如今声名显赫的袁崇焕,今日出使大金的队伍,皆是由各方能人猛士组建而成,且暗中以金杜为首(没人知道他是朱由检,只知他是京城宫里来的督抚,有皇家禁令在身,连东厂锦衣卫和驻边监军都不敢得罪)。

尤世禄凭借精湛的武艺骑术和善用奇谋妙计,得到金杜的赏识,被招为随行侍从。

正如金大人所说,建奴刚刚战败,理应不会再度南下侵犯边境,那么他们的兵锋所向……在场众人皆非平庸之辈,立刻便想到了金军可能进犯的地方——**。

这大金的东南西北四方,北边是极北之地的奴儿干都司,天寒地冻,人迹罕至,实在没必要再派大军前去探险。西边是蒙古内喀尔喀和察哈尔部,辽东严寒且收成不佳,他们那边也冻死了不少牛羊,日子同样艰难;南边是大明新设立的关宁防线,努尔哈赤曾进攻此地,甚至崩掉了自己的牙,皇太极若没有做好万全准备,自然不敢轻易进犯。想来想去,剩下可以拿捏的就只有东南边的朝 鲜了。

“朝 鲜武备松弛,壬辰倭乱中几近亡国,全国之兵都是新募武卒,无胆无略,疲弱不堪,哪能抵抗建奴虎狼之师。”李 喇 叭面露惊色,朝 鲜为大明属国,之前壬辰倭乱大明救援朝 鲜几乎花光了万历一朝的所有积蓄,如今女真再犯羸弱藩属,大明又该如何。

“建奴骑射之威,远胜倭奴刀剑!”金杜无奈苦笑。想来那倭奴身材矮小,倭刀虽利,却难敌辽东重骑与浙军的戚家战阵。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倭寇与**不可同日而语。建奴骑射之威与彪悍战力,已将大明边军彻底击败。明朝将士对建奴八旗的恐惧,远甚于当年卫所明军对倭寇的忌惮。这战还未开打,众人便已心生怯意。

朝 鲜要想战胜如今的八旗,完全如痴人说梦。

是否不知道,又得跟当年戚继光指挥使一样,再谋新局,再编新军。金杜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自己和袁崇焕共同谋划组建骑兵之事能成。“**战败已不可避免,我们原计划与建奴议和,建奴自然也求得与我罢兵,他们也好腾手对付朝 鲜。可是藩属遭袭,我天朝又有何理由不予救援···”

尤世禄和几个侍从对视一眼,也是无奈摇头,“辽东哪还有可援,敢援之兵?”

“依我之见,若不是当年援朝之战耗费国库钱帑无数。辽东之豕也不会颓废至如此境地。朝 鲜藩属便总是依仗我朝,才使得他们武备松弛,被建奴一击即破”金杜冷冷地说道,“**生死自有天命,我等来建州使命,切不可忘。”

众人齐齐点头,又是商议了一番之后,几人散去,而金杜则一人换上了夜行衣,悄悄翻出了伙房,他们几番来返,避开了女真探查的细作,离开了驿馆,潜入沈阳城中不知所踪。

在义州城外,朝 鲜的瞭望塔上仅有两名打瞌睡的士兵。

尽管明廷传来情报,称女真即将侵犯朝 鲜,提醒他们早做防备,但朝 鲜朝廷依旧反应迟缓。有识之士提议尽早准备,整军备战,向西北增派兵力加强防守,并将国都南迁。然而,当时的国君李倧并不相信,他还取消了给军队拨付的饷银,打算把钱挪用到自己新王宫的修建上。

原来,李倧发动政变夺取王位后不久,便得到了大明的正式册封诏书,得以名正言顺地继承朝 鲜王位。作为回报,他摒弃了之前光海君与女真的私下往来,一边倒地倒向大明。他积极为皮岛的毛文龙提供帮助,运送补给,加强通信,还让毛文龙派兵在朝 鲜边境驻守,监视金军动向,多次借道给毛文龙和登莱的袁可立水师。这使得在天启四年,明军得以反攻辽南,连破四州,还策反了降将刘爱珠,让大金腹背受敌,遭到关宁和辽东两路明军的夹击。

朝 鲜被大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大金对此如鲠在喉,不除不快。此番大金派大军讨伐,事前早有迹象。

仁祖李倧虽依附于大明,却目光短浅、不重武备,是个庸碌无能之辈。他胸无大志,治国无方,天真地认为毛文龙、袁崇焕以及大明朝廷定会前来救援。而且,他觉得金军在宁远城下惨败,已无力再兴刀兵。因此,**边关战备松弛。

即便明朝不断派遣使者提醒朝 鲜早做准备,抵御金军的侵袭,但朝 鲜朝廷对此却置若罔闻。就连边境的几千朝 鲜标营士兵都被调回了义州城,致使鸭绿江一侧毫无防备,阿敏及其大军得以顺利渡江。

“嗖~嗖”

两声破风的箭响,瞭望塔下的两名**士兵还未来得及发出声响,便已倒地身亡。射箭者箭术精湛,两支箭径直**他们的咽喉,射断喉管,让他们根本无法发出一丝求救的呐喊。

紧接着,几名金军士卒口咬小树枝,蹑手蹑脚地登上瞭望塔。打瞌睡的朝 鲜士兵刚听到些许动静,一睁眼,便看到一把寒光闪烁的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他刚要呼喊,嘴巴就被死死捂住,没挣扎几下便断了气。

随着瞭望塔上传来三声敲击声,远处的树林里似乎有人收到了信号。一声如夜莺啼鸣般的口哨声后,“窸窸窣窣”的声响连绵不断。在夜色与月光的映照下,灌木丛和后方的树林中,缓缓奔出千余匹快马。骑兵两侧是身姿矫健的女真哨骑斥候,整支队伍瞬间如一股洪流般涌动起来。只见他们点燃手中的火把,呼啸着朝远处的义州城疾驰而去。

夜色掩盖之下的沈阳城,街上只有零星几盏灯点着,巡夜的兵丁和打更的人懒散地走在道上。金杜在弄堂以及围墙之前穿梭,而趁着没人注意,翻上了一处空房子的屋顶,他抬头望月,这一轮满月的皎洁月光下,四周都是无比的安静。

谁都想不到如此身手了得的人会是大明信王殿下,任谁有胆子也不敢想象这位大明天子的亲弟弟会有如此大胆,还敢假冒他人,跟着使团来到金国重兵屯守的沈阳城。金杜(朱由检)丝毫不慌,倒是手脚微微颤抖,还有些兴奋。他看着月亮,忽而心头一涩,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婀娜女子的妙丽身影。

朱由检闭着眼,倒吸一口气,心绪回到了数月前与王妃周凤语分别的那个夜晚,一样是满月盈盈,月光皎洁无瑕。那时候的光景依旧历历在目:周凤语虽有不舍,但是却没有表露出来,两人在王府花园的亭子里相拥着,他感受着怀中伊人的不舍与哀怨,那是一种不曾享受过鱼水之欢的遗憾与不满,朱由检紧紧抱着她,没有言语,只是轻吻着伊人的额头,轻嗅着她淡淡的幽香。

如今回想,温柔乡的确吸引着他。朱由检摇了摇头。长吁了一口气,又翻飞下了屋顶朝着目的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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