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四十九章

战争是软硬实力的较量，朝廷军队的战斗力本来就强于诸侯，又有汤这样杰出的军事天才，七家诸侯和他们对阵，毫无异议是螳臂当车，只是在战争没有开始，双方没有交手的时候，七家诸侯不会有这种感觉，包括他们的军师无量道人。

当初无量道人之所以纵勇卜良子和七家诸侯和朝廷对抗，是觉得有把握打败朝廷军队。在他看来，朝廷军队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联军没有理由不胜。哪里知道，第一次和朝廷军队交手，卜良子的中军主力就败在葛燕手里，可以说，葛燕是凭一人之力打败了卜良子的中军，只是这件事并没有引起无量道人的警觉。因为他认为，战争胜利不是靠某个猛将来决定的，是需要靠集团力量，很显然，在这个地区。最强大的集团力量，不是朝廷军队，而是七家诸侯组成的联军。

于是他主设计了一场伏击战，想利用人数多的优势，首先吃掉朝廷军队中最锐利的前锋部队。当然，他并非没有想到，无量的大军得到讯息后会及时地前来增援，但是他觉得，时间在他们这个方面，当他们以绝对优势兵力发起冲锋的时候，可能形成摧枯拉朽的态势，以最快地速度消灭葛燕的部队，此刻就算无量的部队得到了讯息，前来增援，结果只能是收尸了，因为他们获胜的部队早已经离开了战场。

计划是美好的，看起来并没有漏洞，但是无量道人最后还是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因为他没有做到知己知彼。既不明白联军的战斗力，和朝廷的军队对比起来，有多大距离，也不知道朝廷士兵多年的训练，其团结协作能力，根本不是联军可以相比的，所以最后出现了无量道人不想看见的结果就是必然的。

现在，朝廷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这给他带来巨大压力，因为他明白，凭借朝廷军队彪悍的战斗力，一旦攻城，赤龙城陷落是早晚的事情，一旦赤龙城陷落，卜良子在七家诸侯中的地位就会不复存在，因为当初卜良子之所以能够成为七家诸侯的领头羊，就是因为赤族的实力大于其余六族，可是赤龙城一旦失去，卜良子的实力就会损失三分之二，那个时候，他失去领导力量是必然的，在江湖法则上，一项是强者为大，弱肉强食，这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因此无论如何，必须保住赤龙城。现在对他唯一有利的是，朝廷大军没有乘胜进军，这给了他一定的时间来组织城内防御，因此回到赤龙城之后，他提出的第一个建议是，城内的赤族，只要能够拿动刀枪等兵器的男人，全部加入赤龙城保卫战，因为他初步计算过，赤龙城里面，十五岁到五十岁的男人有几万人之多，刨去一些必要的职业佣工不能上前线的男人，也可以组建两万多人的部队，而朝廷大军全部人马只有五千不到。

可是一天过去后，城墙上的观察哨不断来报告，朝廷军队在增加。无量道人不相信，因为朝廷从内地调动军队来这里，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这样快就调来了军队，仔细看过之后，看见新来的士兵像似本地人，顿时明白了，新来的士兵是在当地诸侯那里招募的，就是说，汤要孤注一掷了，把新招募的士兵都调来攻城，怪不得朝廷军队没有乘胜追击，立即攻城，原来是因为兵力不够。

走下城墙后，无量道人的心理是沉重的，如果朝廷把所有力量都调来攻城，他们如何守的住？不错，他们自己也招募了能够战斗的男人，但是无量道人明白，靠这些从来没有拿过武器的人去守卫城池，怎么可能抵抗住朝廷那些虎狼一般的士兵？无量道人想着，走进侯爵府邸，他知道，卜良子肯定知道了这个消息。

果然，卜良子看见他进来，本来愁容满面的面孔增加了失望，因为无量道人的表现，所提出的建议，谋略，并没有给赤族带来兴旺和希望，而是把赤族推入到了水深火热之中，他之所以没有公开责备无量道人，是因为大敌当前，自己没有破敌之策，身边大将也没有人能够提出合理化建议，只有这个无量道人还能够拿出不大管用的办法。哎！死马当活马医，有总比没有的好，因此心理不高兴，却不能得罪无量道人，因此，看见无量道人走进来，还是客气地像他讨教。

“道长到过城墙上，看见了，朝廷这次真想要我的命，要赤龙城，不知道道长有什么办法保住赤龙城？”

“贫道仔细想过了，朝廷正在聚集力量，一旦他们的大军聚集完毕，会对赤龙城展开猛攻。老实说，只是靠赤龙城的守军，很难守住赤龙城，贫道的意思是，我们不能等死，要寻找外援，只要救兵出现，就可以分走朝廷部分军事力量，我们就有守住赤龙城的可能。”无量道人一字一句地说，随后看见卜良子没有反对，又说：“趁现在朝廷军队围城不够紧密，可以派人出城，赶快联络另外六家诸侯，让他们出兵，哪怕是骚扰似的攻击，也可以让朝廷部队分心。同时，我们要派重臣去越国，请求他们出兵，如果越国肯出兵，说不定就可以把赤龙城当成磁石，牢牢吸引住朝廷军队，越国大军可以在外面进行反包围，这样一来，我们就可能反败为胜。”

“办法是不错，六家诸侯可能出兵，毕竟是唇亡齿寒的关系，但是越国会出兵？”卜良子感觉没有把握，虽然他们之间一直有联系，越国大王也想进军中原，他们的想进军中原的目的是开疆扩土，不是和自己成为同样的大王。凭越王的狡猾，火中取栗的事情，他们会干？

“贫道知道越王这个人富有心机，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助别人，但他是个有政治野心的人，一直想进兵中原，所以他心理清楚，如果没有我们配合，他的愿望只能是空想，中原对夷族人是不欢迎的，地理条件又不熟悉，越王就难有作为。如果我们七家诸侯不存在了，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当这片土地归属了朝廷，朝廷一定会安排驻军，那时候，越国就要直接面对朝廷。试问，你的身边是睡着一只羊好？还是一只狼好？答案是不言自明的。如果越王连这点都看不明白，他怎么可能坐上大王的位置？”很显然，无量道人感觉卜良子对越国的判断不准确，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朋友和邻居的关系，还是互为依靠，抱团取暖的关系。越国在南方地区，虽然算是力量强大的诸侯国，但是和中原朝廷比起来，差距是不小的，他相信，越王不至于连这个都不明白，夜郎自大到狂妄的地步，相信凭自己一家的力量，可以和商朝抗衡。

卜良子想了想，感觉无量道人的话有道理，点点头说：“好，我就派布先生前往，如果越国能够出兵，赤龙城保住是没有问题的。”

卜良子说完，喊来了仆人，命令他去传达自己的命令，分别派布先生等几路人马去求救，随后和无量道人研究起来，如何守城的问题，就赤龙城的地势来说，三面是平原，北面有护城河，北面只要派人监视就可以，其余三面派重兵防守，南面是正门，卜良子料定，那里是朝廷军队攻打的重点，所以决定自己防守南面，至于无量道人，卜良子觉得他不会武功，可以居中调度，指挥没有上城防守的部队，哪里情况紧急就支援哪里。大致做好了安排之后。两个人都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卜良子命令仆人弄来的酒菜，和无量道人喝起酒来。

再说出城求救的人马走出不远，就被监视的哨兵发现了，但是按照无量的指令，他们分出一部分人去跟踪这些人去往哪里，另有人就回去报告了无量，无量听说有一个人去的方向是越国，顿时吃了一惊，亲自来到汤的营帐，像汤报告了消息，当时傅聪在场。听完无量的话，汤没有说话，傅聪先开口了。

“大王，以朝廷现有的兵力，加上新招募的府兵，在围困赤龙城的同时，抽调人马伏击支援的诸侯，已经吃力，如果越国方面真的派出人马，我们就会被动。”

“这个不正是我们希望看见的？”汤反问傅聪。

“当然，但是我们不希望几路人马同时出现，以我们现在的胃口，围困赤龙城的同时，没有能力吃掉几路人马。”傅聪说。

“付大人说的没有错，我们现有的兵力不够用。”无量接过傅聪的话说，他指挥的士兵一共不到一万人，接近一半士兵是在当地招募的新兵，和七家诸侯作战，已经感觉吃力，如果再加上越国，无量的确没有打胜仗的把握，所以赞同傅聪的提示。

汤当然知道这个情况，只是没有想到，攻城战还没有开始，卜良子就四面求救了，而且还包括像越国求救，这是卖国的行为。

“你们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汤问。

“臣的意思是，再从朝廷抽调五千士兵来增援。当然，如果越国军队没有出动，这五千士兵可以隐蔽起来不动。”无量说。

“从朝廷调兵，时间来的及？”汤皱眉头了，他明白，战争什么时候开始，不是他一个人说的算的，只怕远水不能解近渴。

“大王，既然卜良子派人求救了，我们可以推迟攻城时间，这样一来，主力集中，随时随地可以伏击联军。”傅聪说，其实他心理还有另外一种感觉没有说出来，就是，只要他们不攻城，就算另外的诸侯联军到了，看见他们没有攻城，不敢主动挑战朝廷军队，因为赤族几次交战都是战败的，除非他们相信，自己部族士兵的战斗力远远高过赤族，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好，无将军，你立刻派人回谷熟，通知费晶大将军，让他出动精锐部队，轻装出动，日夜兼程，用最短的时间赶来赤龙城。”汤说，既然傅聪和无量都坚持要增兵，他不会再迟疑。在朝廷大军中，有一支精锐的步兵联队，专门为突发事件准备的，汤要把这支部队调来，如果他们轻装前进，时间可以提前一半，甚至更多，这样一来，就不会耽误打仗。

“是，大王。”无量高兴地答应了，立刻走了出去。

二

无量根据傅聪提供的情况作出判断，确定最先支援赤龙城的诸侯会是橙族，为了防备黄族也同时增援，到时候放跑了一路的援兵，因此在和汤研究之后，并不敢给葛燕太多的兵马，把朝廷现有的五千士兵分作三份，葛燕统帅两千步兵，去橙族可能经过的路口埋伏，自己率领两千步兵，去黄族可能来赤龙城的路口埋伏，剩下了近一千步兵，加上三千新兵留给汤指挥，防止卜良子的赤族从城里冲出来，当然这样做有些冒险，因为留给汤的士兵少了，但是没有办法。因为朝廷增援的士兵没有到，而橙族，黄族方面有了动静，好在越国方面还没有消息。所谓冒险，就是怕越国士兵突然出现，那个时候他们就可能腹背受敌，兵力对比严重像对方倾斜，这个仗就难打了。可是当无量和汤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汤却高兴地对无量说：“无将军，只管去安排好了，打仗本身就是冒险的事情，孤为了堵住卜良子出城，决定你们走后主动攻城，让卜良子自顾不暇。”

“大王，这不行，太危险了。”无量表示反对，自己的安排本身就带有很大的冒险性，汤还要进一步冒险，这让他如何不害怕。

“放心，孤是打过仗的人，指挥战斗。迷惑卜良子，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了，就算卜良子发现了我们在唱空城计，他也没有胆量出城野战，要知道，孤指挥的士兵，虽然新兵居多，但是卜良子的士兵成分中，同样如此，论胆略，卜良子是不可能和孤相提并论的。”汤说到后面的话，大笑起来，没有丝毫的胆怯。

看见汤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无量有些心安，还是把傅聪叫到一边，对傅聪说：“付大人，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你要全力保障大王的安全。”

“放心，在下就是不要自己的脑袋，也不会让大王受到丝毫伤害。”傅聪回答说。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汤的心理在想什么？作为一个胸有谋略的大王，汤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盘算好了再下注的，匹夫之勇在他身上是不可能出现的，他之所以要采用主动进攻的姿态，是料定，卜良子这个人疑心重，即使得到了援兵到达的消息，也不一定敢于冒险出城。为了增加他的疑虑，最好的办法是以攻代守，这样一来，卜良子就只能采用最保守的办法和自己对峙。自己这个空城计就不会露馅，当然，攻城是在演戏，但是要演好。

“好了。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我们君臣各负其责，谁出事情谁负责。”后一句话汤说的比较严重，看见无量还在迟疑，挥挥手让他离开，然后自己坐了下去，眼睛看着傅聪。

“大王，您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傅聪问，随后又说：“小臣不懂军事，不知道能够做什么，请大王教我。”

“好，现在还真的要用你，你知道，孤身边两个得力的大将都要带兵出征，赤龙城的戏，只能我们自己来唱。从明天开始，你把所有留下的朝廷军官统计一下，挑选能够带兵的中下级军官，让他们去指挥新兵，首先做好一件事，把步操练好，第一步，行走整齐就行，然后让他们去城下亮相，就是说，让城上看见的军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当然距离城墙不能近，不能让他们看的太清楚，也不能看不清楚，你明白我的意思？”汤说到这，眼睛看着傅聪。

“臣明白，大王是让卜良子他们感到害怕，把样子做足。”傅聪说。

“不错，另外一部分老兵，要分成几部分准备攻城，记住，不是真打，但是也不能不打，人数不够，可以加入一部分新兵，气势上不能让对方看出来。当然，也可以适当露怯，卜良子会认为我们是故意引他们出战，反而更不敢出战。只要我们把戏演好，拖延几天时间，无将军和葛将军就可能大功告成了，只要他们伏击成功，我们就占据了全部主动，等到朝廷增援的士兵一到，就可以收拾越国的军队了。”

“大王妙算于前。本来臣心理是没有底的，也不知道这出戏怎么唱，听大王一说，小臣明白了，胆子也壮了。”傅聪说完这句话，傻傻地笑了，因为他没有想到，汤居然明白打仗的具体战术，这让他兴奋。

“打仗本来是复杂的事情，因为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可也是最简单的事情，只要你有脑袋就行。”汤说到这，得意地笑了，当初第一次指挥大军和桀决战，他那时没有真正地打过仗，但是因为思考细致，最后还是取得了完胜，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汤才明白，自己不但善于治国，也善于治军，是天生的将才。“你也不错，文人却有虎胆，脑袋聪明，说不定这一仗打完，就成为真正地将军了。”

“多谢大王褒奖，臣希望有一天，真的可以戴上将军的桂冠。”傅聪发自内心地说，因为他发现，汤身边的好多重臣，包括汤本人，都是多面手，能文能武。

傅聪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因为这支部队主要大将不再了，汤是大王，不可能过多的抛头露面，傅聪就主动承担起大将军的责任，为了完成欺骗卜良子的任务，他命令负责训练的副将，让他带着新兵在城墙外几百米处进行操练，操练的科目是正步走，射箭，虽然傅聪不知道汤为什么强调新兵要用一多半时间练习射箭，而不是训练爬城和使用刀枪棍棒对打，还是坚决地执行了，因为他相信。汤的决定一定正确，他早就对汤这个主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就这样，一连三天，城外新兵就重复这训练科目，既不攻城，也不做训练科目的改变。到了第三天下午，他离开训练的士兵，带着贴身卫士，开始巡视赤龙城，说不上为什么，他非常想知道卜良子和无量道人此刻在想什么，走到城墙西北角的时候，卫兵大叫起来。“大人，你看。”

傅聪顺着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就发现了城墙上面站着一群人，看穿戴就知道是赤族的贵族，因为距离远，看不清楚，为了不惊动他们，傅聪命令卫兵站在原地不动，而他独自像城墙挺进，又走了一百多米之后，他收住了脚，因为这个位置靠近对方的弓弩射程，还因为这个位置可以看见对方的面孔，一个身穿道装的男人，首先进入他的眼帘，他知道，卜良子的军师无量道人是出家人，不用说，这个正在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的道人，就是无量道人了，那么在道人旁边的，那个脸色稍黑，个子高大的男人应该是卜良子了？

傅聪的猜测没有错，这两个人果然是无量道人和卜良子。在派出求援的信使之后，他们不知道诸侯会不会来支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支援，因此，最担心的事情是朝廷军队会攻城，就每天登城查看朝廷军队动静，只是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朝廷军队没有攻城，而是每天在城外操练，而且操练的科目单一，练习走路和射箭。射箭他们能够理解，两军交战，弓弩是主要杀伤性手段，但是走步卜良子不理解，难道走步也可以杀人？就算朝廷的军队，把脚步走的再整齐，脚步也不可能成为杀敌利器，卜良子就问无量道人，朝廷想干什么？

在诸侯军队里，没有哪个诸侯把军队步伍整齐，看做是战斗力的象征，他们自己的士兵不做这个训练，因此，不了解走步是正常的。无量道人只能苦笑地告诉卜良子。“侯爷，朝廷是想威慑我们，让我们看见，他们的队伍训练有数。”

“威慑？一连三天都做这个游戏，谈得上威慑？”卜良子因为轻视走步的作用，就没有受到威慑的感觉，反而觉得汤是在浪费时间，消耗士兵的体力。

无量道人知道，一支部队的凝聚力，是可以通过队伍的走步体现出来的，但是卜良子无心的一句话提醒了他，就算威慑，也不用天天做同样的操练，汤为什么不攻城，反而要进行威慑，难道这里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样一想，无量道人脸色骤变，想到了一个不曾想到的问题：汤在和他唱空城计，他的主力根本不再这里，否则，为什么每天看见训练的，就是这几千人马？

“空城计？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听完无量道人的猜测，卜良子怀疑地问。

“他们知道了我们的救兵就要到来，朝廷主力很可能去对付救兵了。”无量道人说。

“这怎么可能？朝廷的兵力本来就不多，加上新兵也就八千人左右，在这里看见的，就有三四千人，而如果我们的救兵来的话，不可能是一路，他们分出去一半的兵力去打救兵，军师觉得有这个可能？”听见无量道人这样说，卜良子更加不相信了，所以就说出了自己的怀疑，目光里流露的神色都是不相信的。他觉得，在赤龙城外面有六家诸侯，如果他们来增援，兵力至少在万人以上，就算朝廷军队战斗力强于诸侯军队，但是以少于诸侯兵力一半的士兵，吃掉诸侯联军增援的部队，是可笑的，也是不现实的。

“朝廷这样做的目的，或许不是要吃掉联军，而是将他们击退。”无量道人虽然觉得卜良子的话有道理，还是坚持自己的怀疑。

“击退？先不说能不能击退，就算能够做到，联军部队走了，不会回来？他们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赤族被消灭的，如此一来，朝廷还是不能集中所有的部队来攻城。”卜良子反驳说。

“侯爷说的虽然不无道理，但是，朝廷的部队每天就这几千人在训练，怎么解释？”无量道人问。

“我到有另外的想法。”卜良子回答。

“侯爷想到了什么？”无量道人问。

“他们故意暴露少量兵力，目的是引诱我们出城，朝廷的主力部队埋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不信就看看，他们明天会攻城。”卜良子蛮有把握地说。

“明天攻城？”无量道人重复着，只是眼里的目光是怀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