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五十章
商朝故事第五十章,傅聪从城下离开后,走进汤的中军大帐,把自己看见的情况告诉了汤,汤听后脸上露出了笑容,并没有说话,反而拿起水碗喝起茶来。
“大王为何要笑?”傅聪不解地问。
“孤正是需要他们看见这一切,你看见的这两个人,一定是无量道人和卜良子,现在他们之间有了分歧,卜良子接连被我们打败,心理阴影短时间里不可能消失,除非他们有机会打败我们一次。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卜良子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会出城和我们交战的。但是无量道人不同,他在怀疑我们唱空城计,因此我们明天攻城,给卜良子加分,证明卜良子的猜测是正确的。”汤说着,脸上是胸有成竹般地自信。
“大王,我们现在的部队以新兵为主,老兵不多,如何攻城?”傅聪虽然相信汤的判断,却担心一旦攻城反而会露馅,因为新兵没有这个方面的训练。
“不是真攻,是造势。当我们士兵靠近城墙的时候,赤族的守军就会放箭,我们就要假装挡不住弓箭的射击,主动撤退,总之,要造成我们是在真的攻城,但是因为城上防守力量强悍,攻不上去的印象。至于你说的兵力不够,我们选择一处城门攻击,不是全面开花,这样一来,就看不出兵力单薄了。”汤说,很显然,一切都算计好了,所以他的脸上是泰然自若的。
傅聪没有回话,但是目光是敬服的,因为他想不出这样的办法。
第二天早晨吃过饭,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攻城战开始了,为了让这出戏演的逼真,汤亲自来到了南门城外,组织了五百名弓弩手,让军营里所有的战鼓都擂响,一时间,果然是惊天动地,因为卜良子的部队没有战鼓,士兵也很少听见鼓声,所以,几十面战鼓突然炸响,动静是格外大的,威慑的效果是惊人的。整齐的五百弓弩手,呈一字形排开,准备攻城的士兵同样列队,就站在他们身后十几米之后,也站成了队例阵型,在鼓声,弓弩手助阵,排例整齐的步兵显得格外有气势。
早已经得到报告的卜良子和无量道人已站在箭楼旁边,面对雄壮整齐的队伍,看不出,这是一支以新兵为主的队伍,脸色严峻,当然,无量道人的脸上除了严峻,还有自责,因为他感觉判断失误了,卜良子的判断兑现了,如果,按照他的意见主动出击,恐怕就可能全军覆灭,所以不时地,偷偷地窥视着卜良子,但是卜良子没有心思和无量道人比谁更高明了,他的脑子里想的是,如何阻止朝廷军队登城。汤的部队准备好了弓弩手,他想阻止商军士兵登城,自己方面现有的弓弩手是不够用的,因为只有密集的箭雨,才可能阻止对方靠近城墙,因此,哪里有心思和无量道人论输赢。
“把我的卫队调上来,让他们预备好弓弩。”卜良子回头对身后的卫队长说。卫队长答应后就跑了下去,这才转身对无量道人说:“道长知道商军为什么汤选择只攻南门?”
“贫道以为,朝廷的兵力不足,没有办法展开全面进攻。”无量道人回答,显然在为昨天的理论辩护。
卜良子笑了,只是笑容里面有讥讽的成分,他知道无量道人好面子,不愿意认输,就告诉无量道人说:“非也,汤是要集中兵力攻破一个门,今天的攻城只是试探,并不是兵力不足。”两个人的话音刚落,朝廷军队方面就鼓声大振,随着激烈的鼓声,弓弩手开始像城墙迈进,当然,他们进入射程才可能停下脚步,随后自然是飞蝗一般地箭雨了。
“准备好对射,朝廷军队要攻城了。”卜良子大喊道,他的身边城墙内,同样站着五百多个弓弩手,而且他们是居高临下,和对方对射,不会吃亏。
随着一阵铜锣加鼓点的突袭,朝廷的弓弩手开始了射击,目标当然是站在城墙上的守城士兵,守城士兵进行了还击,刹那间,双方的箭雨密不透风地往来对射,但是让卜良子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士兵占据高处,结果却是多人受伤,而朝廷士兵几乎没有人受伤,如果照这个样子对射下去,一会儿功夫,守城士兵就不会有几个人活了,士兵是他的宝贵财富,因此卜良子慌忙让士兵隐藏起来,停止了对射。至于为什么双方同样射箭,他的士兵居于完全劣势,他不清楚,只好问身后的卫队长,卫队长是少数几个能够和朝廷士兵对射的人。
“侯爷请看,朝廷的弓弩手都是特选的士兵,他们各个膀大腰圆,身体强壮,末将听说,商朝的士兵都是职业兵,他们一年到头最主要的事情,就是练习射箭,比拼武艺,如果能力差的,就被下调到普通士兵的队伍里。射箭这个活儿,练习的时间越多,箭术就越精。我们的士兵都是靠个人练习,不打仗的时候,还要做其它事情,自然比不过对方。你再看朝廷士兵使用的弓弩,清一色是强弓,箭簇也是用金属做的,我们的士兵,弓弩都是用一般性的藤条,箭簇一多半是用竹子做的,杀伤力不如对方。”
听到这样的解释,卜良子只能咽下苦水,因为他明白,这些问题是他无法解决的,至少在短时间里无法解决的。就他们赤族的财力来说,专门养着庞大的职业军队,几乎是痴人说梦,何况还有很多的配套措施也无法实施。例如采矿,冶炼,制作高档兵器的作坊等等,既然对射不是对方对手,卜良子不会让士兵白白送命,因此就停止了对射,让士兵藏起身子,他的想法是,当士兵开始像城墙靠近的时候,他的弓弩手就可以发挥作用了,这个打法肯定正确,只是他没有想到,朝廷攻城的士兵手里持有用茅草做成的盾牌,这种盾牌对付持有强弓硬弩,使用金属箭簇的士兵,作用不大,但是对于他手下的士兵,作用是显著的,因为他的士兵使用的箭簇是竹子做的,竹子箭头射到茅草盾牌上,要么掉落地上,要么扎在了茅草上,对朝廷士兵伤害极其有限,时间不长,朝堂军队就靠近了城墙,弓箭也就失去了作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靠近城墙,竖起云梯。幸好城内的守城士兵不怕死,冒着被城下射来箭簇伤害的危险,不要命似的,用木杆去摧毁竖起来的云梯。
战斗出现胶着状态,只要云梯竖起,就会被守城士兵推到,如此循复往返,朝廷军队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攻打了半天,除了被弓弩射杀的士兵,卜良子的手下,伤亡不大,最后,汤下令收兵了,第一天的攻城就这样,草草地收场了。
随后两天的攻城,都是朝廷军队无功而返。卜良子感到高兴,却也有些不解,因为他亲眼看见,朝廷军队在野战中的威力是巨大的,是他的军队不能相提并论的,为什么到了城下就变得无能了?不仅是他,无量道人也不理解,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弄不明白,同是一只军队,改变了战斗方式,战斗力就大相径庭?
“难道,朝廷的军队只是善于野战,面对冰冷坚固的石头墙就束手无策?”卜良子问无量道人。
无量道人只能是苦笑,因为他无法回答。开始的时候,他认为朝廷在城下的攻城部队是在唱空城计,主力部队抽出去攻打其它诸侯了,但是几天时间过去了,诸侯方面没有传来被攻打的消息,就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动摇,因此,如何可以回答卜良子的问题?两个大军的主要领导人,不能对汤的军事谋略做出起码的判断,悲剧注定了,问题是这个悲剧带来的后果,不仅仅是埋葬自己的部族,还要找其他氏族做陪葬,这就可悲了。
再说葛燕率领了两千步兵,一路走小路,晓行夜宿来到了和平县镜,这里是橙族增援赤龙城的必经之路,在县域南端大路上,有一段路相对狭窄,道路两边树木丛杂,是个天然的伏击场所,葛燕看见这样的地势,一下子就相中了,因此在公路三里地左右的于家村安营扎寨了,因为他不知道橙族的军队什么时候会来到这里,因此,不可能过早的让部队进入伏击阵地,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靠近公路的村子潜伏起来,所以他就这样做了,随后封锁住了村子,许进不许出,随后派出哨探,去到橙族驻地附近埋伏起来,只要橙族的军队走出驻地,哨探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情报送给葛燕,葛燕的军队那时候再出发到伏击地点埋伏,时间上是来的及的。
葛燕虽然年轻,只看这番部署,像个成熟的老将军,加上个人武功奇高,因此在军队中威望很高,汤给他的任务是全歼橙族的增援部队,而他至今都不知道橙族会有多少人去增援,这其实是个艰巨的任务。葛燕不打折扣地领命了,不管橙族的援军是两千士兵,还是三千士兵,他都必须把对方消灭,准备一套战斗方案是不可以的,所以他把自己关在军帐里,反反复复思考几种不同的方案。让葛燕心急的是,时间过去了两天,橙族一点动静没有,如果橙族不出兵增援,他们的所有计划就都泡汤了。
那么橙族内部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迟迟不出兵?他们的当家人和卜良子是儿女亲家,不应该见死不救。原来,不是橙族不愿意出兵,是为了出兵多少发生了争执,当家人橙候当然希望多多出兵,因为他见识过了朝廷士兵的战斗力,但是别人不同意,不同意的原因是怕抽空了橙族能够战斗的士兵之后,一旦自己部族遭到攻击,就无兵可用,毕竟谁也不敢说,朝廷的目标只是赤族。所以双方就为了出兵多少争论不休。橙族半职业士兵一共有四千多人,和赤族人数差不多,之所以说他们是半职业士兵,是他们并不完全脱产进行军事训练。如果派去三分之二的士兵去增援,留下了看家的军队势力单薄,一旦遭到攻击,靠临时征召的男性族人去打仗,胜负的概念就一目了然了,但是不增援肯定不行,最后争论的双方进行了妥协,决定派出一半士兵去增援,这样,事情才算定下来。
四
就在葛燕等得心焦的时候,探子终于送来了消息,橙族军队出动了,一共是五个大队,每个大队五百人,由赤族的付当家,绰号玉面狐狸的大将军戈邑率领,延着大路出发了,估计来到葛燕选中的伏击阵地会是下午。和平县属于橙族和赤族的交界地区,葛燕之所以选择这里,就是感觉不容易被对方发现,因为交界之处的管理一向混乱。
葛燕让士兵饱餐之后,率领部队进入了阵地,下午一点钟左右,戈邑的大军出现了,因为没有想到会遇到伏兵,队伍走路松松垮垮地,两千五百人的队伍呈现出一字长蛇阵,迤逦前行,士兵们一边走路,一边说说笑笑,东张西望,那种感觉,不是来打仗的,是出门旅行的。队伍的军纪看起来糟糕,但是也给葛燕出了难题,这样的部队战斗力不会彪悍,但是全歼却不容易,因为对方的人数多于他们,而击溃他们不是葛燕的目标。
情急之下,葛燕调整了战术,攻击两头像中间压迫,这样的战术忧点是,一旦两头部队没有抵抗力,被迅速击败,士兵就可能像沙丁鱼那样往中间跑,造成自己人之间的踩踏。缺点是,一旦两头部队顽强抵抗,中间部队就会给予有力支援,形成梯队阵型,消灭对手当然就会增加不少困难。但是看见对方的行军方式,葛燕感觉他的突然袭击,不容易遭到顽强抵抗,因此果断地调整了部署。
战斗在锣鼓的爆炸声中开始了。在锣鼓炸响的一瞬间,葛燕像头狮子,第一个冲出了伏击阵地,直接冲向橙族阵地。被突然出现的锣鼓声惊呆的橙族士兵,还没有缓过神来,葛燕的士兵就如猛虎出山那样,出现在他们眼前。如果是有战斗经验的指挥官,遇到这种突然打击,首要的任务是压住部队,不能慌乱,就地抵抗,只要稳住了阵型,抵抗住对方的第一波攻击,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但是戈邑不是这样的大将军,他首先慌了,两只眼睛窥视着潮水一般涌来的士兵,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主帅如此,士兵当然是惘然了,因此,当葛燕一马当先冲过来的时候,只有几米远,才明白对方是来要自己命的,慌忙提起了开山大斧,对准冲过来的葛燕就是一斧。戈邑的武功虽然不如葛燕,但是相差不是很多,只是因为准备不足,动作有点走形了,斧子举的挺高,落下来的力度也不差,但是准确性差多了。
葛燕根本就没有准备和他硬碰硬,因为葛燕需要的是时间,因此就“刷刷刷,”一口气刺出三枪,枪枪不离要害,顿时杀的戈邑手忙脚乱,心跳加剧,哪里还有勇气对敌,掉头就像自己队伍里跑。主帅一个回合就被对方主将击败,士兵们就没有了主心骨,当然混乱不堪。葛燕则率领着亲兵卫队,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冲击,所向披靡,片刻之后,就有大批的士兵扔掉武器,高举双手了。
再说跑到士兵中间的戈邑心理清楚,战斗失败是确定的,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保住性命,因此带着自己的亲兵,不顾一切地像后队跑去,因为他知道,只有回到橙族才是安全的。但是他不知道,后队的士兵已经被杀的大败,正在往中间逃跑,因此当他跑到中间的时候才发现,道路不通,因为他的士兵扎堆了。这个时候想冲出去,除非在自己的士兵队伍里杀出一条血路,显然这是行不通的。就在他举棋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葛燕杀到了,戈邑看见克星来了,知道不敌,但是无路可逃,只能勉强迎战,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双方交战了三个回合,葛燕就将对方刺于马下。
主帅既然战死,其余士兵战力全失,结果就是,一部分士兵被杀死,其余成为俘虏了。
捷报报到汤这里,汤开心地笑了,让官员带兵回到赤龙城下,参与攻城,因为汤还要继续迷惑卜良子。他的目的不是消灭几个叛军。这几天演戏般地攻城,汤心理一直是不安的,生怕卜良子看出来自己的谋略,如果被看破,卜良子率领城里的主力出城作战,他的计划就不可能实现了。现在,葛燕已收拾了一路援军,正好回来帮他把戏继续演下去,如果无量的军队也能够获得胜利,那么下一步计划就可能完美地完成。
卜良子知道葛燕的军队打败了橙族援军,回到了赤龙城下,这才知道无量道人的怀疑是正确的,但是木已成舟,知道也没有用了,只能在懊悔的同时,加强城防,增加兵力。此刻的他终于知道,前些天,为什么汤指挥的部队,拿不下赤龙城,是因为能够作战的主力部队被调出,留在城外的部队,其实是以新兵为主的部队。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葛燕的部队回来了,不说葛燕指挥的部队,葛燕这个人本身就够让他头疼了,所以在和无量道人商量之后,连夜抽调部队,进入南城门防守,因为他估计,汤的主攻方向仍旧是南城门。
第二天上午,新的攻城战果然开始了,卜良子看见了不一样的攻城。葛燕的部队攻到城下的速度快,竖起的云梯并没有被守军推到,这不是守军突然怕死了,而是没有机会去推,不是受伤,就是丢命,因为负责掩护的弓弩手简直是箭无虚发,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各个都是神箭手,这些弓弩手射的准,射的远,因此,只要守城士兵靠近云梯,不受伤的可能性基本没有。这样的彪悍神技,他们哪里见过,抵抗不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此一来糟糕了,既然云梯可以竖起,商军士兵就可以爬城了,卜良子明白,一旦让朝廷士兵爬上城来,凭他们彪悍的战斗力,很快就可以构建阵地,随后是源源不断的士兵走上城墙,赤龙城丢失不可避免,因此按照无量道人的建议,卜良子组建了敢死队,敢死队的任务是不让朝廷士兵爬上梯子,进入城里。
这场大战的残酷,激烈,是前几天攻城战不能相比的,虽然最后赤族士兵守住了城池,但是士兵们损失惨重,先后组建的两批敢死队士兵,几乎消耗殆尽,如果明天还要经历这样的战斗,卜良子不知道,城池是不是能够守住。
“道长,看来我们的末日要到了,如果道长不能够拿出办法,赤龙城丢失的时间不会长了,道长,要救救赤龙城。”吃饭时,卜良子感觉咽不下去了,放下饭碗对无量道人说,眼里都是殷殷地盼望。
“侯爷不用过于焦虑,朝廷虽然消灭了我们一路援军,还有多路援军在路上,现在的问题是,这些诸侯援军,都是单独对敌,所以朝廷可以分割围歼,在下看来,应该派人告诉他们,要合在一起出发,这样,朝廷分派出去的部队不容易吃掉他们,如果朝廷想继续围城打援,必须派出更多的部队。如果这次,朝廷派出更多的部队去打援军,城内的部队就可以杀出,给围城部队以重创。”无量道人慢声细语地说,因为失败,他看出了问题的结症,经过深思熟虑,想出了办法。
“道长的办法虽然不错,但是你也知道,合在一起固然力量强大,可是很难,因为这些当家人各个自负,谁肯听别人指挥?如果因为领导权的问题争来争去,恐怕增援大军很长时间都不会出动,我们赤龙城能够等得起?除非我亲自出城去联络,但是我走后,道长是不是能够承担守城的重担?”
“这个……”无量道人这个了半天,最后摇摇头,因为他知道,作为一个外来人,赤族内部管事的,很难服从自己的指挥,这样的问题是所有氏族部落的问题,最后指挥不动,那会闹出大事,所以他不能承担责任。问题是卜良子不出城,剩下的六家诸侯的确很难推举出领导人,这是现实。争权夺利一向是诸侯间的标配,这诸侯当家人就是这个素质。
“这样不行,还有一个办法。”无量道人说
“什么办法?”卜良子问,现在的他,犹如溺水的人,不管什么招数,只要有一丝可能,都不会放过。
“越国到现在没有动静,说明越王不想出兵,也可能在坐山观虎斗,等到我们两家打得筋疲力尽,他来坐收鱼人之利,贫道愿意亲自去说服越王,只要越国出兵,朝廷灭我们赤族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说不定还可以反败为胜。”无量道人说。
“我们一开始就想到了他们,也早早派出了使节,但是不见他们出兵,连使节也不曾回来,我担心,是不是出了意外事情。如果道长去出了事,损失就大了。”卜良子虽然感觉无量道人的办法有道理,但是对于越王这个人并不信任,尤其是,派出的使节到现在不见踪影,因此不想让无量道人冒险。
“侯爷的担心,爱护,贫道感激,但是贫道以为,贫道去,危险没有,越王就算不发兵,也没有理由伤害贫道,侯爷只管放心,贫道连夜出城,一定会把事情办成。”无量道人口气坚定说。
“道长凭什么这样有把握?”卜良子不解地问。
“贫道猜想,越王之所以不发兵,不仅仅是要坐山观虎斗,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对于眼下的局势不清楚,担心不是朝廷军队的对手,贫道去了之后,只要能够解惑,让他相信,出兵有利而无害,他自然就会出兵。”无量道人回答说。
“道长准备要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越王?”卜良子这话虽然带有嘲讽的味道,其实说对了无量道人的本事,他的言语一向锋利,说话逻辑性强,因此有说服力。
“贫道会让越王看见很多他没有看见的事实。”无量道人这话,没有公开反驳卜良子,意思是很明显的,就是告诉卜良子,只靠嘴皮子是说不动越王的。
卜良子听见这样的回话,多多少少有些放心了。“好,既然道长执意前往,本候也不好刻意阻拦,只是道长要保证安全归来。”
无量道人答应了,随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准备,因为想出城,只能靠夜晚坠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