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趁夜混入破敌营
林豹攥着战刀柄,一手擦擦眼睛，气势昂扬，带着身后九个“日军”朝着日军指挥部迈步走去，那两个哨兵正转身抢着喝清酒呢，只喝一口也行。天冷，寒风像小刀一样刮着他们的骨头。
名古屋老乡啊，不会坑我们吧，再说，这酒和鸡腿是老乡送的。
等他们想看林豹的证件时，林豹已经转身了。
“喂，等一等，你们的证件看看。”他们急急忙忙跑上来。
林豹一听就知道事情要坏，他们要看证件了。他小声命令大家做好准备。
他一转身，不等他们说话，冷冷地照着他们每人扇一个耳光，打的他们晕头转向，“八嘎，你们站岗还敢喝酒吃肉，你们想死吗？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哨兵蒙了，酒和肉不是你送给我们的吗？可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不由分说，就有战士把他们捂着嘴巴，悄无声息干掉了。日军临死前瞪大了眼睛，浑身无力地软下来。
一个战士搀扶着一个垂头搭脑的日军岗哨，扶着他们走进岗楼继续休息。当然是隐藏好了，岗哨换成了自己人。
林豹率先迈步走进大营。身后的战士们跟着他，脚步尽量放得沉稳，没人敢抬头。营地里每隔几步就有巡逻兵，马灯的光在帐篷间晃来晃去，偶尔能听到日军士兵的笑骂声和军靴踩地的声响。
没走出几步，一个巡逻的日军小队长率队迎面走来，看着林豹他们走来，眉头一皱，一摆手，拦住了去路：“等等，你的站住，口令！”
林豹不慌不忙挥手带队站住，严肃地说道：“樱花，自己人，别紧张，我们刚刚奉命在执行侦查任务，发现中国军队异常的活动迹象，特地回来报告长官，你们阻拦了，耽误大事，你们的承担的了吗”他他一边说，一边掏出证件。
证件是缴获的，没有问题，夜色下看得清看不清长相就是另一回事了，何况林豹挑了个和自己长得七八分像的日军证件，都是上等兵，没有将军这类的高官。
这里不是岗哨前，那里为了辨清敌我，探照灯、聚光灯、手电筒照着，纤毫毕露，一点不敢有差错，军营里光线暗淡，用手电照也只能照出模糊的印象。所以岗哨起疑，就一定要干掉，这里能糊弄就糊弄，别说林豹的名古屋口音说的真地道。
日军小队长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还顺便指出了指挥部的位置，叮嘱一句：“那里在开会，你们的需要等等的，辛苦了！”
直到走出巡逻兵的视线，林豹才悄悄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沁出冷汗。他回头看了眼战士们，用唇语比了个“加快”，然后朝着远处那顶最大的蓝帐篷（日军指挥部）快步走去，战刀在腰间轻轻晃动，每一步都踩着心尖上的紧张 。
两个端着三八大盖的日军岗哨本来面对西面，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转过身来，马灯的光扫过来，疑惑写满在他们脸上。
“喂，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林豹没有停步，扬首挺胸，用严厉的的日语回答：“奉长官命令，巡查营地防务。”
他故意顿了顿，又补了句更显不耐烦的话，“发现异常现象，需要立即报告。”
日军哨兵显然没怀疑 —— 夜里的营地本就昏暗，他们的军服、钢盔都是真的，再加上林豹那副“老子天下第一军曹”的派头，其中一个哨兵甚至还朝他恭敬敬礼，挥手放行。
穿过哨卡时，林豹飞快扫了眼，哨兵身后的角落，架着两挺歪把子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营地入口 —— 那是防备外面的，没人想到 “自己人” 会从内部动手。
老三突然扑上去，左手捂住一个日军的嘴，右手的匕首直接捅进了对方的肋下；林豹同时出手，小臂勒住另一个日军的脖子，只听“咔嚓” 一声轻响，对方的脑袋便软了下去。
林豹用手势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向下一劈：“我们先摸掉这里里的鬼子，动作要轻。”
战士们默契地点头，像影子似的分成两组。林豹和叫老三的战士猫着腰摸向机枪位。
守机枪的两个日军正缩在一旁吃着夜宵。大半夜了，肚子饿的受不了，刚刚在寒风中站了那么久，肚子里早唱起空城计了。
他们猛然发现有人站在他们身后，还想抬头看看，却遭到重击，后心像被捅进烧红的铁条，直达心脏，连呼喊的声音都发不出。就一命呜呼了。
老三顺手将架在沙包上的歪把子轻机枪搬过来，扛在肩头，紧随林豹身后。后面一个战士赶紧扛起弹药箱，寸步不离。
他们继续向着日军指挥部迈步走去，忽然从旁边的拐角窜出来一个提着裤子的日军官，还穿着白衬衣，这军官是出来小解的。听到脚步声，裤子还没有提好，就伸出头来瞧瞧。
那日军先是一愣，随即看清林豹身后几人的军服，虽都是日军制式，可林豹身边的李二柱紧张得下意识举起了步枪，这是干什么？这是在自己军营啊。
难道你们的目标是我吗？他的脑子炸开了。
“纳尼！你们什么的干活？” 日军突然喊了一声，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就习惯性摸腰间的手枪。可手枪套还在胯下晃荡着呢。这姿势挺别扭的。
林豹眼疾手快，右手袖筒里藏着的短刀飞出，手腕一甩，寒光直飞出去，短刀精准地扎进日军的喉咙，对方 “嗬嗬” 两声，捂着脖子倒在地上，裤子滑到腿下，露出白生生的两条大腿。
“跟我冲！” 林豹低喝一声。回首一把抄起老三手里缴获的歪把子轻机枪，扯开保险，朝着木板房的门猛踹过去。
“哐当”一声，木门被踹开，里面正在开会的日军军官瞬间炸了锅，里面七八个穿着军官服的日军猛地齐刷刷扭头望向林豹，看见的只是黑洞洞的枪口！他们此刻都站在作战沙盘前指点着呢。
不等他们发出吼声，林豹开火了。
“突突突 ——”林豹扣下机枪扳机，子弹像暴雨般扫向人群。最前面的两个日军军官当场被扫倒，鲜血溅在墙上的作战地图上，红得刺眼。
其余日军大惊失色，有的往桌子底下钻，有的想往窗户跑，却被跟进来的老三等人用乱枪打死，本来就不是来抓俘虏的。
“手雷准备！”林豹喊着，一把扔掉机枪，打光子弹的机枪就是累赘，他从腰间摸出两颗手雷。
“不留活口，把这些作战地图收好带走！”
扯掉手榴弹保险栓就往桌子底下扔。“轰隆！轰隆！”两声巨响，木板房里的桌椅被炸得粉碎。日军军官横躺竖卧，死了一地。
林豹命令把他们的肩章全部扯下来带走。
这时日军大营大乱，木板房外已经传来日军汹涌的脚步声，显然是被爆炸声引来的。
“撤！继续骚扰他们！”林豹一挥手，带着大家从后门冲出去，刚拐过墙角，就见之前守哨卡的两个战士跑了过来：“队长，日军大部队过来了！”
林豹回头看了眼火光冲天的指挥部，嘴角勾起一抹狠笑：“还不能走，咱们穿着日军军服呢，现在撤出去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奸细，会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把他们的粮仓、弹药库，能烧的就烧掉，能炸的就炸掉。”
林豹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军靴声。指挥部的火光已经惊动了外围巡逻队，几道手电筒光正朝着这边扫来，营地里的日军开始扯着嗓子呼喊，“遇袭！遇袭！中国军队杀进来了！”
混乱像潮水般往四周蔓延。
“中国军队逃跑了，快跟我追啊——” 林豹大喝一声，扬起战刀，带着战士们冲过面面相觑的日军，他们来不及询问了，指挥部的被袭击把他们吓到了。他们没有想到敌人还穿着他们的衣服，还会说日语。
可林豹他们搜遍了三排帐篷，翻遍了两座矮房，别说粮仓和弹药库的影子，连半袋粮食的踪迹都没见着。
营地里的警报声尖锐地响起，照亮了满地乱跑的日军士兵。
“队长！这边！”一个战士突然拽住林豹的胳膊，指向西北角 —— 那里传来阵阵焦躁的马嘶。
他们望去，只见几十匹战马正拴在马厩刨蹄乱撞，缰绳被挣得 “咯吱”作响，显然是被营地的混乱和火光惊了神，有的马甚至直立起来，前蹄在空中乱挥，恨不得挣脱缰绳逃出这恐怖的地方。
“抢马！”林豹当机立断，第一个扑到马厩前，左手拽住一匹棕红色战马的缰绳，右手按住马颈，脚尖在马镫上一点，神速地翻上了马背。
战马受惊猛地人立，林豹死死扣住缰绳，膝盖夹紧马腹，朝着身后大喊：“都挑一匹战马！动作要快！”
林豹还在担心自己不会骑马，但危急关头，身子又像被电击了一样，一个灵魂再次投到身体上，魏大勇的灵魂来到了林豹的身上，他再次变成了魏和尚了。
好在这些战士都训练过骑马，他们大多是西北娃，马匹在广袤的西北是主要的交通工具，他们都是西北军的年轻人，打散后被**军收编的，这次也是挑选出来的。
“驾！” 林豹猛地一扯缰绳，战马朝着营地**冲去，他突然拔高声音，用流利却洪亮的日语嘶吼：“中国人来了！快追！杀光他们！”
这一喊，效果立竿见影。正在乱跑的日军士兵闻声顿住，有的甚至举枪朝着林豹他们冲锋的方向望去，巡逻队的日军更是朝着黑暗里胡乱开枪，整个营地的混乱瞬间翻了倍，没人怀疑这群“自己人”的身份。
马队在帐篷间穿梭，马蹄踩在石板路上 “哒哒”作响，溅起的碎石子打在帐篷上。“队长你看！那座圆顶房！有粮袋露出来了！”一个战士突然指向东侧，只见一座铁皮顶的矮房里，隐约能看到堆积的粮袋。
林豹眼睛一亮，“烧掉他们的粮仓，先泼煤油！投弹时等我命令！”
有战士将找到的汽油桶扔进窗口，汽油四溅，转眼间就燃起了冲天大火，火舌蹦起三丈高，浓烟滚滚，连夜空都被染成了橘红色，日军士兵的惨叫声从火海里传出来，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一、二，扔！”林豹从腰间摸出两枚手雷，拉掉保险栓朝着窗口狠狠扔了进去 ，然后纵马狂奔，不管前面有人没人，撞上的算他倒霉。战士们纷纷效仿，扔出手雷后，纵马狂奔。
“轰隆！轰隆！”两声巨响，矮房的窗户瞬间被火焰吞噬，粮袋被炸开，金黄的麦子混着火星四处飞溅。
“还有弹药库！在西南角！”又一个战士大喊，只见那座灰色帐篷外，两个日军哨兵正举枪朝着马队方向瞄准。
林豹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枪，正中一个哨兵的胸口，另一个哨兵刚要开枪，就被身后的战士乱枪打死。
马队冲到帐篷前，林豹率先掏出一枚手雷，战士们也纷纷掏出手雷，一声令下，十几枚手雷像雨点般飞进去，他们根本不下马，继续纵马狂奔，像旋风一样刮过日军的大营。
“轰轰轰！！！”震耳欲聋的巨响连成片了，弹药库的帐篷瞬间被掀飞，黑色的烟柱直冲云霄。子弹、炮弹被引爆，像雨点般四处飞溅，地面都在剧烈摇晃，热浪扑面而来，烤得人皮肤发疼。
林豹胯下的战马受惊，前蹄扬起发出一声嘶鸣，他死死拽住缰绳，身体几乎贴在马背上，身后马群像泄闸的洪水一样猛烈席卷而去，摧枯拉朽。
“快撤！往东门冲！”林豹嘶吼着，马队朝着营门方向狂奔，身后的弹药库还在不断爆炸，冲击波把追来的日军掀翻在地，帐篷、木房被炸得粉碎，碎片像刀子一样四处乱射。
要是刚才没抢下马，此刻他们早被埋在弹药库的废墟里，人腿根本跑不过爆炸的范围，短短七八秒让他们有了逃生的时间。
马队冲出营门时，身后的东大营已经成了一片火海，粮仓的火焰还在舔舐夜空，弹药库的爆炸声断断续续传来，日军的哀嚎和枪声混在一起，成了最惨烈的背景音。
林豹回头望了一眼那片火海，抹了把脸上的烟灰，嘴角的狠笑更浓了，这一趟，值了！
可是他们回转阵地，却傻了眼，每个人都几乎浑身无力地从马上摔下来。出乎意料之外的景象出现在他们眼前，让他们无法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