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冒充抗联
上回说到，齐天抓了情报贩子李庄后，吴科长对他进行了审讯，李庄随即供出了周山，而周山见事情败露想溜之大吉，却被齐天当场给抓了回来。
“科……科长，都是……我，鬼……迷心窍，财……迷心窍，请科长饶……饶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周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个劲地跪地求饶。
“周山，你现在回头已经晚了。就冲你勾结军统，出卖警察厅情报，导致五个弟兄被袭击阵亡，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他们可都是你害死的，你去阴间跟他们求情去吧。”吴科长毫不客气地判了周山的死刑。
“科……长，那……那五个弟兄的……死，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我没有害死他们。”周山听吴科长这么一说，吓得瘫坐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齐副科长，现在人证物证皆在，证据确凿，让他们俩签字画押，我这就去厅长那里汇报去。”吴科长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好不容易抓到了两个替罪羊，他岂能放过这个“摘清”自己的机会，让齐天立刻就把两起案子结了。
周山和李庄见吴科长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只能使劲挣扎，拼死不肯在口供上摁手印，他们知道一旦按了手印，就是跳进什么江也洗不清了，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让他们马上摁手印！快！”齐天见状，一挥手让几个便衣警察抓住周山和李庄的右手在各自的口供上各按了三个手印。
周山和李庄被强行摁了手印后，顿时吓得昏死了过去。
“有了这两份口供，还有那两根小黄鱼和一个小本子，咱们也可以向上面交差了，起码两起袭击案可以画上句号了。”吴科长拿着周山和李庄的口供兴冲冲地去了高厅长的办公室。
而吴科长凭借着审讯记录，特别是周山、李庄签字画押的口供，还有两根小黄鱼及周山的那个小本子，在高厅长那里自然得到了表扬。
高厅长难掩脸上的喜悦神色，说道：“好，这个案子破的好，破的痛快。这就是吃里扒外，出卖警察厅的下场。把这两个人打入死牢，跟下一波人一起处理掉，也算是替那五位阵亡的警察弟兄报仇了。”
“属下明白，我这就去办。”有了高厅长的认可，吴科长自然是不会放过周山和李庄的，马上把他俩列入了第二批处理人员名单之中。
不管怎么说，周山、李庄出卖警察厅情报的事情败露后，成了曹魁、蔡六等五名警察被杀及电台测向车被撞毁两起案子的“替罪羊”，齐天将案子结了后，也暂时躲过了被怀疑的危险。
接下来，齐天将协助陈凯继续寻找郑永兴藏匿起来的那批要塞情报。
而在破获这起买卖情报的案子中，提到了私下买情报的军统情报员刘海，刘海是金歌的手下，他为何要从李庄手里买情报？这是需要好好说道说道的。既然刘海再次出现了，咱们就不能不再回过头来，看看军统这边之前都干些什么。
在前面十几章里，海唐叔着重讲述了延安特派员陈凯搜集要塞情报的进展情况，特别是他和“熊瞎子”接头，以及营救被捕的抗联交通员的故事。在下面的几个章节里，陈凯寻找要塞情报的情况咱们暂且不表，再来看看军统特派员金歌这边搜集要塞情报的进展情况。
其实，就在陈凯他们四处寻找郑永兴牺牲前藏匿要塞情报地点的同时，军统特派员金歌他们这边也始终没有闲着，在同步寻找哑巴老人，以及陈凯的下落。
金歌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多渠道搜集要塞情报，现在有了哑巴老人这个线索，就不能轻易放弃。如果自己实在找不到哑巴老人，搞不到要塞情报，那就想办法从地下党的手里“截胡”要塞情报。她认为，在情报战中，甭管使用什么手段，只要搜集情报的目的达到了就行。
当然了，在此期间，哈尔滨、齐齐哈尔、佳木斯、牡丹江等地的特务机关和警察厅也没闲着，也在大肆搜捕代号“山鹰”的延安特派员和代号“北极冰”的军统特派员。
说起来，这段时间是东北形势最为严峻的时刻。尽管日本人和警察厅的高官们知道苏联大军在日益迫近，而且他们已经嗅到了中苏边境线上的火药味，大战可谓一触即发。但是他们并不甘心失败，也在与地下党和军统的情报人员做着最后的博弈，试图通过确保要塞情报的不泄露，最终依托坚固的要塞工事来和苏军决一死战。
至于日本特务机关和各地警察厅是如何寻找延安特派员“山鹰”和重庆特派员“北极冰”的，后面会陆续讲到。
前面说过，军统在佳木斯警察厅的卧底唐彪通过线人侯七的暗中调查，得知一位哑巴老人曾在要塞工地给日伪军做过厨子，后来下落不明。于是，金歌带着孙超和刘海找到了哑巴老人所在的村子打探他的消息。
那时的军统，活动经费还是比较充足的，在金歌看来，只要肯出钱，就没有打探不到的消息。很快，孙超和刘海就通过花钱，打探到哑巴老人自从去了要塞工地做了厨子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有一位村民说，听邻村的人讲，哑巴老人从工地上逃出来后怕被日伪军再抓回去，就和逃跑的人一起上山当了土匪，给一个叫什么冯二的土匪头子当厨子。
顺着这条线索，金歌带着孙超和刘海又进山寻找冯二的山寨，结果发现冯二的山寨已经被烧毁，山寨里的土匪早已不知去向。
金歌并没有灰心，而是在山寨的周围继续四处打探，终于打听到前不久冯二和日伪军联合围剿另一股土匪胡三姐，结果被胡三姐的人给打败了，冯二的山寨也被胡三姐的人给烧掉了。之前确实有个哑巴老人在山寨做厨子，但是后来不知去向。
“特派员，怎么办？这个哑巴老人如果还活着，很可能投奔姓胡的这个土匪了。咱们要不要继续查下去？”孙超问道。
“可是，特派员，这么查下去太耽误功夫了，时间对我们来说已经非常的宝贵，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刘海担心地说道。
“哑巴老人是目前唯一的一条线索，找不到哑巴老人，我们就没有了追踪的目标。你们再想想看，有什么遗忘的事情没有？”金歌不想半途而废，她知道哑巴老人身上肯定藏着不少的秘密。
“对了，村民说哑巴老人和工地上的不少劳工逃了出来，一起去当了土匪，这说明这个山寨里的土匪，可能会有不少的人知道要塞的情况。咱们何不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孙超见金歌坚持要找哑巴老人，就想起了哑巴老人和逃出来的劳工一起当土匪的情况，于是，建议去找胡三姐。
“你说得对，说不定这股土匪里面，还真的有从要塞工地逃出来的劳工。走，上山找那个什么胡三姐去，看看哑巴老人和那些劳工是不是在她那里。”金歌当机立断，要去会一会这个胡三姐。
“等一等，特派员，听说这股土匪的势力挺大，有二十几条枪，咱们以什么名义去找她？是以军统的名义吗？如果她不认咱们，再把咱们给扣了咋办？这贸然去土匪窝，风险实在太大了。”孙超想的比较周全，提醒道。
“是啊，特派员，我早就听说东北的土匪个个心狠手辣，翻脸不认人，咱们不能不防。这胡三姐万一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那我们可就……”刘海也劝金歌谨慎些，土匪窝可不是好闯的。
“放心吧，你们听到的都是些民间传说，而我听到的则是说这里的不少土匪专门与日伪军作对，从来不抢老百姓，平时暗地里向着抗联，有的还资助过抗联。我想，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可以假借抗联的名义，去跟他们……”金歌忽然计上心来，想以抗联的名义去胡三姐的山寨。
“特派员的意思是说，我们冒充抗联的人去找他们，这样以来，他们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了。”孙超一语道破金歌的用意。
“对，就是这个意思。这大山里有土匪也有抗联游击队，我们冒充抗联游击队，她们应该不会为难咱们，说不定还会帮助咱们找到那个延安特派员。”金歌颇有信心地说道。
“行，就这么办。去‘黑龙寨’找胡三姐去。”孙超和刘海见金歌主意已定，也是跃跃欲试，恨不能马上出发。
“天快黑了，晚上进山去找他们不安全，咱们明天一早进山。”金歌看天色已晚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金歌和孙超、刘海化装成商人，进山去找胡三姐。
那么，金歌冒充抗联，被胡三姐识破了吗？咱们下回接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