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五十四章

商朝故事第五十四章，汤和无量听说葛燕和古大牙打赌，两个人单打独斗赌输赢，就来到了葛燕身后十几米处驻足观看，两个人一致认为，葛燕不会输，道理简单，葛燕不止一次地和古大牙交过手，应该了解了古大牙的实力，如果没有把握，葛燕不会冒险去赌，所以都想看看这难得看见的，当世高手的生死对决。

此刻古大牙走到葛燕站立处几米外的地方，这里是半山坡，虽然有稍许平地，面积并不大，此刻的葛燕站的地方稍稍高于古大牙，从战术上来说，居高临下是占有一定优势的，尤其是两个人旗鼓相当。任何一点优势，最后起到的胜负作用都是决定性的。汤没有看见两个人较量的场景，此刻看见两个人手里持有的兵器感觉分量差不多，当然了，看起来古大牙更有气势，因为古大牙人高马大，身材魁梧，相比之下，葛燕有点弱不禁风的感觉。像每个使用长兵器的将军一样，两个人腰间也都挂着短剑，汤知道，葛燕的剑法不亚于他的枪术，危机关头，葛燕会使出枪剑并用的战术。

看见古大牙走过来，葛燕向下走了几步，和古大牙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放弃了居高临下的优势，显然不想占古大牙的便宜，这让汤大为赞赏，感觉葛燕的动作看似谦让，其实展现出的是必胜的气势，两强对话的时候，做出这种姿态，毫无疑问，对古大牙的心理是一种压迫。

汤的判断是准确的，古大牙果然心理一动，不由自主有些心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葛燕，因为葛燕几次都被自己打败，这次主动挑战违反常理，现在连这样微小的便宜都不想占，岂不是说，他已有了战胜自己的把握？他们两个人的功夫，本来相差不大，如今古大牙的心理有了疑惑，就给自己心理造成了压力，这对武功的发挥是不利的。

冷兵器时代的个人对决，气势重要，气势输了，是很难取得胜利的，如今葛燕出于本能的一个小小动作，居然会给古大牙心理造成压力，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我是主，你是客，你先出招好了。”葛燕说。

葛燕的谦恭有礼，不肯占便宜的举动，增加了古大牙的心理压力，让古大牙哭笑不得，他作为前辈的武功大师，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分子，但是不出手又不行，就随随便便刺出了一戟，葛燕当然看出来古大牙的用意，也就随随便便闪开了身体，随随便便刺出了一枪。旁观的人，看见这样的情景，有些莫名其妙，心说两个人在生死相博，却又都表现的彬彬有礼，这算哪门子比武？只有汤没有这样想，心理对葛燕的表现发出赞赏，他觉得这是葛燕拥有必胜心理的展示，敢于蔑视生死决斗，当然有了必胜的信心。就对无量说：“葛将军这几个动作，已经有了大师风范，的确难得。”

“大王说的不错，葛将军的武功潜质的确一流。”无量符合汤的话说，他没有想到葛燕处理这种事情会如此老到，的确有了大师风范。

两个人的话刚说完。战场上的风气大变，由刚才的和风细雨，变成了电闪雷鸣。原来，古大牙不准备给葛燕的表演机会了，毕竟这是生死相博，不是在玩花拳绣腿，因此展开了绝活。古大牙的方天画戟分量重，使用精熟，武功来自于家传，加上自己的勤学苦练，天赋又高，因此当三十六路霸王戟施展开来的时候，气势是惊人的，当今天下，使用戟的人本来不多，用好的人就更不多了，因为方天画戟这样的武器，兼有几种兵器的用法，使用好难，如果画戟分量重，容易失去枪的灵巧，但是画戟在古大牙的手里就与众不同了，一会儿是枪的刺法，一会儿又是钩的打法，一会儿又变成了棍法，沉重的画戟被他展开之后，时而如蛟龙闹海，时而如巨蟒斗猛虎，端的是，既有力量，又有灵巧，算得上是使用画戟的一流高手，看的是两边士兵目瞪口呆，就连无量也是忍不住喝彩，心说难怪古大牙骄横，狂妄，这样的戟法，算得上是天下第一。

葛燕看见交手几个回合之后，古大牙拿出了绝活，知道古大牙是要拼命了。好在自己和古大牙交过手了，对他这手三十六路霸王戟法并不陌生，知道这路戟法，开始的时候，气势惊人，力量霸道，如果以攻对攻，自己可能会吃亏，因为自己的枪在力量上不如对方，因此决定，开始的时候，采用守势消耗古大牙的力量，所以见招拆招，并不主动还击，这样一来，外面人看见的是，古大牙占尽上风，而葛燕在疲于应对，自顾不暇，其实葛燕明白，自己的七十二路天龙枪法中，用于防守的二十四路枪术，足可以应对古大牙的霸王戟法，只要自己的招数不乱，古大牙就不能奈何自己，等到古大牙力气不济，自己就可以变守为攻了，所以不能心浮气躁。

古大牙对自己这套霸王戟法是迷信的，因为功夫练成之后，能够在他手里走上全套戟法的人，至今没有，最厉害的对手，二十合之后，基本上都败下阵来。多数对手只要十合以内就缴械投降了，所以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有信心的。但是二十合之后，葛燕屹立不倒，他就有些不安了，因为他还没有遇到比葛燕更强硬的对手。要命的是，过去几次和葛燕交手，基本上是十合之内，葛燕落荒而逃了，就是说，葛燕过去逃跑是在演戏，现在的葛燕才是真实的葛燕，怪不得他敢和自己叫板。二十合之后，还有十六招，这十六招，是霸王戟中最为霸道的戟法，威力巨大，但是耗费力气也过大。

这最后的十六招戟法要同时完成枪，棍，戟，钩柔和在一起的打法，固然会让对手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但是在不同的变化过程中，自己也必须腾跃，飞扑，纵上，串下的不停变化，体力消耗巨大。正所谓有利就有弊，如果对方抵挡不住，那自然就是利，如果对方能够挡住，那就是弊了。偏偏葛燕挡住了古大牙的最后十六路攻击，如此一来，主客易主了，因为古大牙耗费力气过大，年龄大葛燕一辈还出头，虽然勇力仍在，但是持久的耐力不足了，因此，当葛燕开始由守转攻的时候，古大牙感到吃力了。

葛燕这七十二手天龙枪法，分为防守和进攻两部分，遇到强敌的时候，葛燕一般使用防守战术，但是当机会出现，他会转变战术，由守转攻，攻击的枪法中，最厉害的是霸王枪，之所以叫霸王枪，就是这种枪术一旦使出来的时候，不给对方任何反攻的机会，出枪的速度如闪电般地快捷，因此，霸王枪又有另外一个说法，叫闪电枪法。按照正常情况，使用这种枪法必须有充足的体力，否则很难保证快速，敏捷，变化多端，因此古大牙没有想到，双方拼斗了这样长的时间，葛燕的精力还是那样充沛，能够使出快捷的枪法。这套枪法中，最厉害的招式就是在枪法中，加进了不少剑法，因此使开来的时候，凶猛之中不乏灵动。如果一开始，葛燕使出这种枪法，古大牙占不了便宜，但是能够抵抗得住，可是当体力消耗很多，再抵抗快捷枪法，就非常吃力了，因此古大牙就只能勉强应对，全力防守，尽管这样，也是险象环生。

两个人攻守易位，观战的汤和无量都开心地笑了，虽然一开始他们就料定葛燕不会输，但是当古大牙展开霸王戟法的时候，两个人还是有些担心，因为他们也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戟法，葛燕一个疏忽，就会着了古大牙的道，现在看见古大牙黔驴技穷，葛燕在进行反击，自然就把心放到了肚子里，一边看就一边说起了闲话。

战场上，此时又发生了巨变，在葛燕凌厉枪法的逼迫下，古大牙的力气用的差不多了，有两次戟头居然落地，这是力气不足的表现，汤知道，古大牙不行了，年龄大了，后劲不济。果然，当葛燕使出一招“雷电交轰”的时候，虽然明知道不一定可以拦住攻击，古大牙还是用尽全力，使出“霸王卸甲”去遮挡葛燕的枪，因为力气不济，方天画戟被葛燕的枪扎住画戟戟头，挑到了半天空。古大牙面色如纸，清楚自己输掉了底裤，在不能兑现赌约的情况下，除了一死，别无选择了，就拔出了腰间短剑自刎而死。

葛燕没有想到古大牙会来这一手，呆住了，因为古大牙一死，两个人的赌约等于结束了，一切又必须从头开始，而更要命的是，古大牙的死，激怒了越国士兵，一群兵将飞跑一般地涌过来，要替古大牙报仇，此刻落寞的葛燕，当然不想和他们打斗，就缓缓地像山上走去，也不管身后追赶的越军。无量发现了葛燕的失态，率领亲兵，第一时间冲下山去，这才救了葛燕。冲上山来的越国士兵遇到了精力充沛的无量，自然是讨不了好，最后留下了尸体退了下去。

“你怎么了，葛将军，丢了魂似的。”无量杀退了越国士兵之后，追上了葛燕，一边走，一边责怪地说。

“对不起，大将军，我没有想到古大牙会自杀，如此一来，我们的赌约作废了。”葛燕满脸沮丧地说。

“赌约废就废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我不明白，你已经赢了古大牙，为什么如此沮丧？”无量没有好气地说，在他看来，葛燕的举动出格了，不是将军应该有的。

“大将军，我没有想到古大牙会自杀，其实就是他不践约，我也不会杀他的，他是我出道之后，遇到的最厉害的对手。”葛燕说，脸上还是闷闷不乐。

“你呀。都做了将军了，还是这样孩子气。这是两国交战，不是江湖比武。”无量听见葛燕这样说，不知道怎么说他好了，知道葛燕可惜了一代名将的陨落，于心不忍，但是他忘了，这是两国间的战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作为朝廷军队的重要大将，不应该有江湖侠士的卿卿我我。看来有些事情还必须教会他，让他明白自己的责任。“把脸色变过来，不要让大王看见你灰扑扑地面孔。”

葛燕一怔，这才知道自己刚才的发泄是多么危险，就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无量，只嘴里并没有说什么。

四

古大牙战败自杀，越国的军队并没有投降，因为在屠狗的指挥下，越国军队士气并没有彻底泯灭，屠狗告诉将士，大王赤龙子不会抛弃他们，会派出援军来拯救他们，因此，只要坚持援军到达，他们就可以走出深谷。

大军主帅自杀，从一般道理上说，军心会涣散，这也是葛燕同意和古大牙比武的原因，事实却是打脸的，当他们再一次喊话的时候，越军中并没有人出来答话，却摆放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顽抗到底的情绪丝毫不减，看见这样的情景，非但葛燕不能理解，无量也不能理解，转而愤恨越国的顽固，准备发起进攻，让一万越国士兵葬身火海。但是汤及时地阻止了无量的冲动。

“大将军，孤能够理解你的气愤，战争的确是要死人的，但是孤不赞成无差别的去杀人，孤的战争观点是，只在不得已的时候杀人，能够俘获对方的时候，一定不要杀人。这里有两个原因。第一是珍惜生命，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当我们消灭这仅有生命的时候，这个人就在地球上消失了，对我们，对他们自己，都没有好处。第二，俘虏是宝贵的资源，是强壮的劳动力，这样的资源留下，对于国家，对于拥有他们的奴隶主都是有利的，所以我们要尽可能地留下他们。不错，大将军使用火攻获得胜利是显而易见的，但是谷里的士兵没有几个能够生还，我们取得完全胜利唯一的优点是减少了越国军队的抵抗力度，当我们进军越国的时候容易些，其余的利益就没有了，而且这片土地死去了那么多人，为了不导致发生瘟疫，传染病，我们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去清理，掩埋，这是不合算的。”汤说到这，打住了，用眼睛看着无量和葛燕，希望他们明白自己的战争观，懂得最上等的战争是少杀人，不杀人是最好的，就是后来孙子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只是汤忘了，无量他们是将军，将军不是政治家，不容易目光深远，宅心仁厚，否则，他们就没有办法勇猛如虎。老虎伤人时候绝对不会考虑应该不应该的，因此无量看见汤停下不再说话，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反过来问汤。“大王，您的仁慈的确让人敬佩，只是在末将看来，战争的唯一目的是消灭敌人，保存自己。越军不投降，只能尽快消灭，否则，我们的大军要瞪大眼睛监视他们，劳神劳力，靡费物资，因为我们不知道，越军能够坚持几天？甚至是一周，而且说不定，到了最后，他们仍会拼死一搏，进行突围，造成我们的将士不应该有的伤亡。”

作为大将军，无量这样思想没有错，他当然要首先考虑自己士兵的安危，考虑朝廷的利益，因此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无量是理直气壮的，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葛燕虽然没有说话，心理也是这样想的。

“大将军难道没有深入去想，一支军队在丧失了主帅之后，为什么没有颓丧，是什么东西在支撑他们的精神不倒？”汤等无量停止了说话，反问无量。

无量一怔，感觉这个问题回答复杂，如果是自己，就是战死也不会投降，因为做俘虏的耻辱，远远胜过战死，何况还要背叛朝廷，这是不可能接受的。但是一万多人的大军，每个士兵都有这样的品德，于理不通，所以他一时间没有办法找到准确的答案。

“一个人，精神世界垮台的时候，多半是失去了希望，如果有了希望，精神世界就不可能垮台。”看见无量没有看明白问题的实质，汤启发无量说。

“大王是说，越军没有投降，是希望的力量在支撑他们？”无量反问说，随后脑子里出现了电光石火，恍然大悟了。“大王是说，他们在等待越王派兵来救？”

“不错。”汤点点头说，看见无量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心理感觉欣慰，脸上就浮现出了笑容。“根据情报，越国一共有不到两万的职业军队，而且清一色是步兵，古大牙带领的军队，已经是越国军队的一半还多一点，大将军想想，就是越王想救他们，能够派出多少部队？”

这样的点拨简直是画龙点睛，无量只是稍稍想了一下就做出了回答。“不会超过五千。”

“对头。”汤笑了，因为无量终于开窍了，这让他欣慰。“我们的军队也一万，用五千兵围困深谷的越军，应该没有问题的。抽出五千士兵伏击救援被困的越军，只要将军消灭了援军，谷里的越军还会不投降？”

“大王是说，到那时候，他们的信心垮了，精神支柱倒了，除了投降，没有任何希望了？”无量眼睛发亮地说，心理是深深地佩服，这样简单的道理，自己为什么就想不到？满脑子是杀戮。

“这是必然的，所以现在将军需要做的事情，是判断出增援的越军会走那条路，选出五千精悍士兵去路上埋伏，消灭越国援军，只要消灭了他们，战争就结束了，因为那个时候，越国的主要抵抗力量没有了，朝廷大军一到，越王赤龙子除了高举白旗，还能做什么？”汤说到这大笑起来，整盘棋他看的一清二楚，因此在谋局的时候，先走哪一步，后走哪一步，算无遗策，战争岂能不胜利？

“大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末将佩服。”无量心悦诚服地说，这不是在阿谀奉承，是发自内心的敬仰，因为汤不仅懂得战争，更懂得政治，后一点是他严重缺乏的。

一个优秀的政治家，非但富有韬略，还要有仁德之心，这样才会走的更远，汤在古代帝王中，政治才干不用说，是排名靠前的，更主要的是，他有仁慈的爱心，这一点就难得了。他之所以不杀谷底的败兵，是不想在征服越国之后，引起越国民众的积怨，为以后治理越国民众埋下隐患。这点他没有说出，正是因为他的宅心仁厚。

至于汤对败兵不肯投降的判断，对于越王会出兵救援的判断，的确是判断准确的。越王赤龙子得知古大牙的部队受困于老鸭嘴，果然急了，这不仅是一万主力部队会丧失，还有古大牙这个难得的战将。俗话说，千兵易得，一将难求，尤其像越国这样不太大的国家，人才缺少本来是致命的病根，越国正是因为古大牙的出现，他才能够对部落的征伐中，屡屡获胜，最后建立越国，如果失去了古大牙，整个越国，再也找不到这样武功高强的军事人才，因此就为了救古大牙一个人，他也必须出兵。只是赤龙子没有想到，他召集群臣研究的时候，多数大臣不同意出兵，他们不同意的理由充分。就是不能继续涉险，认为仅凭越国的国力，无法和商朝抗衡，因为七家诸侯，实际上被商朝打垮了，那么一旦惹怒商朝。商朝大军攻打越国，越国在主力部队消耗殆尽的情况下，如何抵抗商朝的攻击，所以，为了保证越国的存在，守牢自己的边界，不让商朝大军进攻越国才是合理的。

大臣们的这段话，其实是对赤龙子国策的全盘否定，因为当初他决定出兵支援赤族的时候，就有大臣担心，七家诸侯很可能是扶不起的阿斗，最后救不了赤族不说，还会惹怒商朝，给自己带来灾难。现在的事实正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因此，当初反对赤龙子的大臣，胆气壮了，因为现实证明了他们的远见，自然不愿意赤龙子孤注一掷，把越国军事力量消耗殆尽。

赤龙子当初一力主张出兵救援赤族，除了感觉拥有共同利益之外，就是因为过度自信，他相信，古大牙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战将，个人武功天下第一，他相信，越国军队战斗力一流，没有任何军队可以和越国军队比美，他还相信，出援军的最大好处是，打败了商朝军队，南方七个诸侯会投入自己的怀抱，做自己的臣子，越国的势力就可以不费力地进入商朝土地，基于这个原因，他决定出兵，现在虽然古大牙中计，但是只要越国的增援大军到达，可以把古大牙的军队救出来，如果不出兵，古大牙的军队全军覆灭，越国的军事主力就折损一半，靠现有的一半军队和商朝对抗，赢面是微乎其微的，所以，无论如何必须出兵，救出古大牙的军队。

“诸位爱卿之所以不同意出兵，是担心惹怒商朝，最后导致商朝出兵攻打我们，但是我要告诉诸位爱卿的是，不管我们的愿望是什么，现在的我们已经惹怒商朝了，因为我们的军队进入了中原的土地，两国军队交手了，商朝很难放过我们，如其让战火在我们的土地上燃起，不如把战火放在中原的土地上燃烧。”

赤龙子说到这停顿了，想知道，大臣们听见自己的分析作何感想。作为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他的目光自然不是大臣可以相比的，这里显现的危机，他闭着眼睛就可以感受到，而某些大臣还希望用退让，妥协来换何平，他就是要戳破大臣们的幻想，告诉他们，不管愿意不愿意，战争都不可避免，商朝的军队都会进入越国的土地。

果然，反对出兵的大臣听见赤龙子的话，变成了哑巴，因为赤龙子说的是实话，越国走出了第一步，给予了商朝消灭越国的口实，即使他们不想打仗，但是战争的主动权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商朝凭借强大的国力，只要他想做什么，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或许商朝早就有消灭越国，开疆扩土的雄心壮志，过去之所以没有动作，只是缺少借口，现在，越国主动挑起了战火，商朝可以理直气壮进行出击。

“大王，您的分析有道理，臣愿意支持大王的主张。”反对出兵最激烈的老臣首先举起了白旗。其余的大臣听见这话，也就纷纷附和了。

“好，既然我们君臣意见统一，那么就由右丞相率领五千精兵去解救古大牙率领的大军。”看见不再有大臣反对，赤龙子下达了出兵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