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六十三章
商朝故事第六十三章,外丙的不舒服是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他们消灭了夏朝的政权,政治机构,但是并没有消灭夏朝的经济基础,包括夏朝的民众,所以,生活在这里的人,一定有很多人还在怀念夏朝。虽然这个想法只是一闪念,但是却牢固地占据了外丙的心头,让他挥之不去,因此和伊尹他们说了一会话,感觉精力不济,入睡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外丙带着伊尹等人,没有着急往中心区域进发,因为他真的想看明白这座城池了,同时验证一下店老板的话,是不是在夸大其词。结果当他们的马车上路的时候,路上行人很多了,起大早去耕地的,做买卖的,走亲访友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当然了,最多的是去做工的。旧京城的民众勤劳,很少有人睡懒觉。道路上不时地出现驱赶牲口的队伍,原来远处的商人早早地把牛马赶进城里,进入骡马大集,占据好的位置,旧京都是方圆百里最大的牛马市场,每天的交易量都大。谷熟因为城区面积不大,原来仅有的牛马市场也被取缔了,变成了新建的房屋居住区域,因为盖房子收入高于做牲口生意,所以,当地的朝廷官员就把牛马集市取消了,谷熟的人想买牛马,只能去临近的市镇买。旧京都并不存在这个问题,因此来这里贩卖牲口的人很多。除了贩卖牛马的,从事建筑的工人也多,因为日子好过了,需要建造市容,家庭建造房屋,有钱人建造花园,各种需要多,自然就让建筑市场火起来。而建筑工人一向能够吃苦,起早贪黑是看家本领。
看见络绎不绝的人群,走在宽阔的大路上,外丙有了感慨,因为这里还只是城郊,外丙身穿便衣,走路的人不认识外丙,也就没有人和他打招呼,外丙心理隐隐约约地感觉不妥,因为自己是大王,这次来到旧京,不仅仅是查看旧京的全貌,还有给予民众关爱,让民众感觉到商朝新大王福荫,可是这样偷偷摸摸地行走,后面的目的是不可能达到的。这岂不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丞相,我们的目的不是宣扬王朝的福荫,威慑宵小之徒,如此这般偷偷摸摸地行走,岂不是违背了当初的意愿?”外丙喊停了行走的马车对伊尹说。
这当然不是伊尹来旧京的目的,但是当初不这样说,外丙不一定会出来巡视,现在听见外丙这样问,知道自己挖的坑,自己只能往里跳了,如果被外丙发现自己在耍心眼,蒙骗圣驾,以后就可能失去外丙的信任,这是绝对不行的,因此只好说:“大王说的没有错。”
“既然如此,我们这般便装行走,旧京的民众又不认识我们,如何能够让民众知道朝廷在重视他们?”外丙反问说。
“大王说的没有错,只是需要展示大王威武和仁慈的场地并没有到,待我们再走十里地左右,进入了中心城区,那个时候,大王就可以以真面目示人了。”伊尹知道不能继续演戏了,只能假戏真做,让外丙身穿大王服装,给万民瞻仰。
“也好,丞相去安排。”外丙直接下旨意了,并不给伊尹打马虎眼的机会。
伊尹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心理暗暗叫苦,却不能不照章办事。连忙下了外丙的马车,走到飞扬的马车旁边,和飞扬说了这件事。飞扬立刻提出了反对。
“丞相,在下一共带了十几个捕快,如果让大王以真面目示人,在人群集中的地区出现,如何保障大王的安全?”
“你说的没有错,但是大王要这样做,我们根本阻止不了。我的意思是,总捕头立刻去找京城的主管官员,让他们出动人马来保证大王的安全。”伊尹说。
“丞相,他们当然会出动人马,但是这种安全布置是需要周密安排的,当下根本没有时间,除非你能够让大王在此地住上一夜。”飞扬急了,他一辈子都和盗匪,叛贼打交道,知道他们有多凶残,狡猾,大王又不是一般人,保安工作需要做到万无一失,所以是需要时间来安排的,现在这样走一步,说一步的安排方式,神仙来了也保证不了不出事。
“这不可能,总捕头,尽力而为吧!”伊尹拒绝了飞扬的提议,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再说伊尹认为,这种概率是很低的,因为旧京都的民众,已经归化朝廷十多年了,哪里还会有不要命的歹徒来冒险?所以说完话就急急忙忙回到了外丙身边,因为担心外丙疑心。果然,外丙不高兴了,感觉在路边待的时间太长了,看见伊尹回来,立刻命令找家旅馆,把衣服换上,从现在开始,他就要以真面目示人,这可把伊尹吓坏了,因为负责保护的捕快就这样几个人,前面的路很长,根本就不可能保证外丙的安全,只是这样说,外丙不一定能够接受,因为在他的心理,当下的商朝已经是朗朗乾坤,就是没有有保护也不会出什么事情,如果他感觉会有危险,压根就不可能带着这点人马出来私访。伊尹就急中生智地说:“大王,就是换好了衣服,也不能坐这样的马车,至少要豪华些的,带蓬的马车,仪仗队和衙役军队压阵必须要有,否则京城的百姓看见大王孤零零地率领几个人进城,一定会笑话大王的,说不定不信这就是大王。就是本地的郡正,侯爵上街,也是前呼后拥的,他们并不怕有危险,是为了显示气派,大王连他们的气派都没有,如何压制旧势力的嚣张气焰?”
听见伊尹这样说,外丙才觉得不能不要面子,大王的确要有大王的威风,否则不能显示大王的威武,就同意了伊尹的提议,找家旅馆暂时休息,当飞扬把一切布置好了,再继续出行。如此一来,倒是给飞扬争取了一点时间。当华丽的马车来到,旧京都的郡正亲自带着衙役来保驾护航了,眨眼间,刚才还是身单影子外丙,就变成雍容华贵的富豪了,在数百人的护卫下,挂着大王旗帜的马车,出现在宽阔的道路上,他们一路走过集市大道,百工作坊大道,喧嚣的娱乐街,无不受到民众的欢迎。
外丙的眼睛有些潮湿,因为他知道,这些民众不是朝廷官员有意识地组织的,是自发的,来瞻仰大王的仪容的,说明他们对新朝廷的认可,对登上王位不太久的大王来说,这种民众的拥戴就是政绩的集中体现,足以让人熏熏然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可以真正地脱俗,不在乎荣誉,彻底去除虚荣,大王有大王的虚荣,民众的爱戴就是他们最需要的虚荣。
旧京民众的确欢迎外丙的到来,因为这说明,新任大王没有忘记他们这些夏朝的遗民,他们被朝廷认可了,成为了一家人,这是关键的,如果不能够和商朝的人成为一体,就会是后娘养的,成为后娘养的,就是三四等公民,受到荼毒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他们欢迎外丙是发自內心的。再有就是,因为桀的残暴统治,旧京的人受害最多,而汤建立了商朝之后,废除了桀在的时候,设立的残暴的刑法和苛捐杂税,官吏如虎狼的现象也改变了很多,大贪官要么被处死,要么被送进监狱,旧京的社会秩序,照比桀在的时候,好的不是一点半点,所以,大部分民众,是发自内心拥护新朝的。汤在有生之年拿下京城之后,在旧京里面驻足过几天,随后的十几年中,一次也没有进入旧京都,而外丙刚刚上位就来到这里,这让官员和民众欣喜若狂。没有人不知道,被大王看重的城池意味着什么。
外丙看见自己受到民众热烈的欢迎,当然为自己的英明决断而感到自豪,如果自己仍旧着便装巡视,只怕一生中,都不容易享受这样的情景,岂不是要留下终身的遗憾?所以,他丝毫没有疲劳的感觉,频频地对民众挥手,频频地对民众乎应。紧跟在他旁边的飞扬却一脸严肃,虽然他也看到了民众的热情,但是却丝毫不敢放松,道路两边的民众太多,这里即使夹杂着叛逆分子,夏朝的遗老遗少,他也不可能看出来,因此,危险在时时刻刻威逼着他,让他的神经高度紧张,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不敢有丝毫的侥幸。
突然,飞扬感觉到了危险,那是一种本能,虽然他仍旧看不见危险来自哪里,但是他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这或许是多年的捕头工作养成的警觉。他的眼睛张大了,不停地像人群扫视,结果,他的眼睛和一双阴鸷的目光相遇了,一股寒冰般的冰冷,闪电般地袭了过来,顿时意识到了危险,飞快地拔出了腰间的短剑。就在这同时,一道寒光如飞而至,那是一柄精心打制的菱形飞镖,隐隐地蓝色光华在告诉飞扬,飞镖有毒。这样远的距离,飞行的速度飞快,而且力道大,飞扬明白,这个刺客不是一般人。但是他不能撇下外丙去抓刺客,因为他不知道刺客是不是有同党,所以只能用全部精力保护外丙。
飞扬用自己身体遮挡住外丙的身体,手中的短剑对准了飞镖磕去,这是一个出色护卫的本能,大王遇到危险,先用身体替大王遮挡“子弹,”然后才是处理飞袭的兵器,因为这样做,可以保证大王万无一失,当然,自己可能收伤,甚至丢掉性命,但是他别无选择。幸运的是,飞扬手里短剑磕飞了飞镖,随后是他的一声大喊:有刺客。
刺客没有想到大王的保护者,会用这种方式保护大王,武功又是这般地高,只能是遗憾地撤退了,因为刺客明白,再不走,可能就走不掉了,一旦被俘获,丢命是小事,家族就完了。
一切发生的电光石火,外丙并不知道出现了什么,刚想斥责飞扬的无礼,随后就闭上了嘴巴,因为他听见一声哀嚎,一个男人随后倒地,人群中出现了混乱。原来,被飞扬磕飞的飞镖扎在了路边观光的男人身上,因为飞镖上有剧毒,中镖的男人口吐白沫,昏倒在地。飞扬是制毒的行家,大鹏展翅一般地跳下马车,来到中镖男人的身前,从怀里取出疗毒圣药,飞快地敷在了男人伤口上,这才保住了男人的性命。
外丙这才明白,刚才有刺客,飞扬救了自己一命。
六
本来是喜气洋洋的场面,因为刺客的出现,外丙观光心绪全无,当然,也把伊尹,旧京郡正吓坏了,惊慌失措的衙役,立刻组成了人墙,围住了外丙的马车,在这种情况下,外丙当然没有心情去享受万民的拥戴了,一行人匆匆忙忙地来到了旧京郡正的府邸,好戏就这样结束了。
随后的故事就是封闭京城抓刺客,飞扬知道,这种驱赶羊群似的捕捉方式,根本就不可能抓到刺客,因为,并没有人见过刺客,飞扬也只是见过刺客的眼睛,因此就劝外丙回京,他看见旧京有这样的高手刺客,没有把握保证外丙的生命安全。外丙有点恋恋不舍,他还没有享受够民众的拥戴,伊尹却不敢拿外丙的生命来冒险,在询问了飞扬之后,知道刺客是武功高手,就同意了飞扬的意见,立刻回京。至于抓刺客的事情,只能留给旧京的郡正了。
但是让伊尹糟心的问题是,他们的车队还没有回京,有关外丙被刺的消息就传遍了谷熟。王族和一部分新贵本来就对仲虺之后,伊尹执掌朝廷权柄不满,这次外丙去旧京,又是伊尹鼓动去的,当然是谣言纷起,说什么的都有,就是说好话的不多。虽然终古等人在极力解释,可是悠悠众口,他们的声音没有力度去平息吵嚷,因此,伊尹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噩耗。
“这是有人在故意制造混乱。”听完终古的介绍,伊尹毫不犹豫地点出问题的要点。“什么人消息这样灵通?为什么传回的消息以虚假的为主,这些人想干什么?”
“丞相的问题我无法回答。”听完伊尹的提问,终古苦笑地说,他这个人善于阳谋,对于阳谋类的东西一窍不通,所以无法回答伊尹的提问。
“我们动员大王去旧京,当然是想通过对旧京全貌的了解,刺激大王的迁都信心,如果我没有猜错,有人不想让我们达到目的,看透了我们的用意,用这种方式来破坏迁都。”伊尹看见终古说不出原因,做了解答。说完,看见终古没有反应,知道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又说:“自从大王上位之后,一直有股我们看不见的势力在和朝廷暗暗地较量,我们过于麻木,没有引起高度重视,但是这次大王在旧京被刺,似乎唤醒了我,天下没有太平,在朝堂,除了正义力量,还有邪恶力量。”
“丞相,你是不是过于敏感了,如果有这样的政治势力,不是早就露头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终古根本就不相信伊尹的话,因此反驳说。如果说,朝堂上的官员中,有不同意见,甚至有小帮派,这个他承认。因为在两个朝廷做过高官,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不正常,官场从来就不是一潭净水,有争论,有帮派是正常的,但是说到如今的朝堂上,有股大的反对势力,他的确不信,因为他知道,朝堂上的主要官员都是汤留下的旧臣,这些人是忠于朝廷的,没有人会破坏当今的安宁天下。
“终大人,不仅是你不知道,我也只是有预感,至于这些人是谁,我们早晚会知道的,但是这个对手不一般,他看明白了我们要做什么,所以竭尽全力去破坏。”伊尹说,脸色严肃。
“我们制定的朝廷大政,一切都没有正式开始,知道的人不多,你说的这个人看明白了我们要做什么?是不是太神奇了,难道这个人目光**?”终古摇摇头说,还是不信。
他们几个给外丙制定的国策是发展经济,国泰民安。为此,决定建立部分经济实验区,包括诱惑外丙去旧京密访,也是想让外丙知道,谷熟作为京都太小了,很难成为经济笼头,而旧京虽然没有了大王,因为庞大的经济体量,仍旧在引导着周边地区。如果朝廷迁都,选择一个和旧京都差不多大的地区,就可能会起到旧京都同样的作用。如果全国有十个八个成型的经济区,在他们的带动下,不敢说全国的经济活动都会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至少相当一部分地区是可能的,这对朝廷财富的积累,国家的强大,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当然,这个计划还只是在设想阶段,并没有真正的实行,外人怎么可能猜出来?所以终古认为伊尹是夸大其词了。
“丞相,就算你的猜测是准确的,我们这样做,是为了国家强大,有利于社稷,那些人为什么要反对?除非是桀的旧势力,但是据我知道,桀在谷熟没有势力,他自己都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是死 是活了。只要不是夏朝的旧势力,任何帮派体系都不会反对国家的强大,这应该是事实吧?”
终古这番分析,也算是有的放矢,倒是把伊尹说的闭口无言了,虽然他并不认为终古说的正确,但是自己也没有有力度的话语进行反驳,只能不说话了。回到家里,傅聪来访,伊尹就把自己和终古的对话对傅聪说了,未了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仲大人的话,不是非常合乎道理,但是并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去批驳,就这样,我们的谈话不欢而散,问题也没有真正解决。”
“丞相想知道是谁在暗地里捣乱?想知道他们捣乱的理由?”傅聪问。从打和汤出征回来,因为母亲突然病故,他辞官回家守孝了几年,这次之所以回来,是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了,没有了后顾之忧,所以回来了,至于回来后担任什么职务,因为伊尹没有想好,所以暂时没有安排,在伊尹眼里,傅聪有丞相的才能,可是丞相职务没有空缺,大王对傅聪的本事知之不多,放在高位,只怕大王那边不好说话,因此伊尹就让他去礼部,给辉瑞做助手,其实是电线杆子做筷子——大材小用了。但是傅聪并没有怨言,兢兢业业地帮助辉瑞工作,对于他的表现,伊尹是了解,所以,傅聪什么时候来家里,伊尹都把他当做自己人对待,有什么话也不对傅聪隐瞒,朝廷的大事都告诉傅聪。
听见傅聪这样问,伊尹心理一动,知道傅聪可能发现了什么,他相信傅聪有这个能力。就说:“付大人有话直说,在我这里没有避讳的。”
“捣乱者是不想看着丞相在事业上获得成功,所以,只要对丞相有利的事情,他们就要破坏,这就是理由?”既然伊尹让他敞开说,傅聪当然就不用隐藏了,所以就一针见血地捅了出来。
傅聪提到的问题,伊尹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认为,对方想取代自己的位置,主政朝廷,未免痴心妄想。不用说先王已经留下遗诏,让继承人对自己格外看重,就是现在的大王外丙,对自己也非常信任,只要自己不犯下重大错误,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动摇自己的地位,如此的螳臂当车,除了自取其辱,没有第二个选择,对方应该能够看明白眼前局势。但是现在发生的事情在告诉自己,自己是高看他们的觉悟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还是有的,看起来失去警惕是容易阴沟里翻船的,因此就点点头对傅聪说:“付大人提醒的没错,世界上的确总有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人,只是在眼下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他们有能力推翻朝廷的既定国策?”
“全面推翻很难,但是局部地区给朝廷捣乱,阻碍朝廷对国策的推行,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不是下官狂妄,大王虽然信任丞相,但是耳朵根子偏软,有时候不一定能够分清黑白,这点,当今大王和先王没有可比性。有些错误一旦铸成是不容易挽回的。”傅聪回答,作为最早得到伊尹赏识的官员,又没有高贵的出身,傅聪早已经在内心中,把自己定位为伊尹一党,把自己的荣辱和伊尹进行了捆绑,所以,帮助伊尹工作,提醒伊尹不犯错误,成为他信条,在心理,他也认为,当今朝廷,最有智慧的人非伊尹莫属。但是他也不敢小看王族的力量,这些人毕竟根红苗正,先天的王室血统是很有蛊惑力的,就是大王也不敢不重视他们,所以,任何看轻对手的心理,最后都可能造成巨大的灾难。从夏朝的历史就可以看明白,王室在一个王朝兴衰中起的作用,是任何别的势力集团不能取代的。况且也不会有任何人敢于组团和王族唱对台戏,某些被王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官员,不过是个体,这当然也包括伊尹。但是他决心投入伊尹阵营,发现问题,必须及时指出来,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伊尹是不是明白,但是他相信伊尹的智商。
“付大人难道发现了什么?”伊尹问。
“王族中,有个小人物叫华特,这个人属于王族中不被看好的人物,家道中落,自己没有特别的本事,因此在王族中不受待见。但是这个人有一个特长:腿勤,王族中只要任何一家有事情,他都主动靠前,跑前跑后,因此,王族中的人不排斥他,这就给他提供了一个获取信息的机会,而他浅薄的天性注定了,需要拉大旗作虎皮,卖弄信息就成为他炫耀自己在王族中存在的资本。我是无意中发现这个人的,就有意识和他接纳,不时地给他一些好处,因此在我面前,他没有设防,有关王族家的各种信息,包括能够拿上台面的,拿不上台面的,他都会对我说,因此我知道了,小王子太甲,在王族的高层里走动频繁,威望很高,很多主意都出自太甲的嘴里,所以这个人,丞相一定要引起高度重视。他不是纨绔子弟,是有着巨大野心的人。商朝是商族人的王朝,这个说法首先就是他提出来的,很受王族的欢迎。我猜想,这次大王在旧京遇袭,早早就在谷熟传播,或许就是他的有意为之。”
伊尹本来就对太甲有着高度的警觉,知道太甲一直对自己敌视,但是因为汤留下了遗言,外丙对自己很是信任,渐渐地忽视了太甲的存在,感觉太甲再挑动,也是难有作为。如今听到傅聪的提醒,感觉自己在战略上犯了错误,这种错误可能是致命的。因为战术失误经过调整,很快可以回到正确的轨道上,但是在战略上犯了错误,调整就吃力了,就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傅聪,真诚地说:“付大人提醒的及时,本相记住了,立刻开始矫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