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六十五章
商朝故事第六十五章,伊尹第一次在重大国策上和外丙产生了分歧,会议结束之后,立刻进宫试图说服外丙,但是外丙打定了主意,不松口,反而告诉他:“丞相,孤王弟,右丞相终古大人都同意拆分旧京,看来是丞相错了,丞相不要固执了。”
听说终古也同意拆分旧京,伊尹的心彻底凉了,他知道旧京一旦被拆分,那个地区经济领头羊没有了,朝廷等于放弃了那个地区,如此一来,别的氏族,同样会产生唇亡齿寒的恐惧,因为如今的商朝,和当初的夏朝一样,是由多民族组成的,如果让别的氏族感觉到,朝廷对他们不信任,隐伏的危险就是灾难性的。可是这样的劝告,外丙会听么?当然不会。
果然,几天之后,在仲壬亲自主持下,有关如何拆分旧京的计划就送到了外丙的案头上,外丙看过之后,签字生效了,随后就是主持旧京工作的郡正沭阳进京,外丙当面告诉了他这个决定。沭阳的脸,顿时变的苍白如纸,身体颤抖起来。
“大王,臣不知道什么人出的这个主意,但是臣知道,这个主意一定是祸国殃民,不但破坏了旧京一带的经济发展,而且给民族矛盾埋下了炸弹,于国于民有百害而无一利。丞相,伊大人同意了?”沭阳是流着眼泪说这番话的。当初夺取了旧京之后,汤之所以选择他做旧京的郡正,就是考虑他有仁慈之心,又有主政一方的能力,他果然没有辜负汤的厚望,把一个被桀祸害的,千疮百孔的京都,用了十年时间,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旧京的姒族因为对他的钦服,从一开始不接受,不配合,到现在的钦佩,眼看自己花费了十多年想心血治理的城邦,就要被一群政客给毁去,说是心如刀绞也不过分。
“伊尹丞相没有同意。”外丙老实地做了回答。
听说伊尹没有同意,沭阳眼里生起了一丝希望。“大王,伊尹丞相是当今之世,治国的第一能臣,也是先王最为倚重的大臣,大王是不是应该听听丞相的意见?”
外丙听见沭阳这样说,眼睛里明显地露出了不悦之色。“满朝文武都同意拆分旧京,只有伊尹丞相等几个人反对,这足以说明问题了。”
“大王,很多时候真理并不是掌握在多数人手里。当初先王决定把推翻夏朝作为商族的政治目标,不也是多数人反对,怕商族的力量抵不过夏朝的力量,就是先王力排众议,才有了今天的商朝。”沭阳因为是商族的旧臣,是汤一向看重的能吏,所以并不惧怕外丙。
“大胆,你如何把丞相和先王并驾齐驱?”外丙严厉地说,显然生气了,目光变得犀利,因为在他心理,汤是神人,整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和汤相提并论。
“下官该死,冒犯了先王,只是臣的意思是说,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伊尹丞相跟随先王多年,深深懂得了如何治国,他既然不同意这件事,就有他的道理。”虽然看见外丙生气,沭阳有些害怕,但是,还是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丞相的本事孤王如何不知?但是丞相不是神仙,也不可能事事都看的明白。比如这次孤去旧京私访,丞相就没有料到会有刺客。”外丙皱着眉头说,这件事回来后他一直后怕,因此对伊尹有了不满。“爱卿不用担心,就是拆分了旧京,爱卿的官位不会降低,孤会考虑这个问题的。”
外丙以为沭阳拼命反对,是因为拆分之后,自己的爵位会降级,因此才抗命的,就告诉沭阳,他不会亏待他。
沭阳听到这样的话,如同被当众抽了耳光似的,目瞪口呆,心说外丙真是不了解自己,所以才说出侮辱的话来,就苦笑地说:“原来大王是这样看待老臣的,大王,臣这些年,鞠躬尽瘁,身心俱疲,如果大王决定拆分旧京,臣请求致仕,做个闲云野鹤,到乡下过林泉生活,享受大自然的宁静,请求大王批准。”
这次轮到外丙惊愕了,知道自己曲解了沭阳的用心,心理感觉惭愧,就说:“爱卿争当壮年,何必早早辞官,朝廷缺少的是能人,能吏,如果孤有什么话让爱卿不舒服,爱卿不要往心理去,那不是孤的本意。”
看见外丙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对自己说软话,沭阳当然不能坚持辞职了,只好说:“大王认为臣有用,臣继续为大王效力就是,但是有一点臣不会改变,臣反对拆分旧京。”
外丙对于沭阳的固执没有做出回应,谈话就没有办法进行了,沭阳的感觉除了愤懑,就是失望,认为外丙在大事上耳朵根子软,被别人左右了情绪,这一点照比汤差的太多,告别了外丙,去找伊尹了,如果在伊尹那里找不到自己需要的东西,真的准备辞职归乡了。他这种人,当初之所以跟着汤造反,本来就不是奔着功名富贵去的,现在看见外丙做出愚蠢决策,而且得到了众多大臣拥戴,如何能够不泄气?
此刻的伊尹在丞相府邸和傅聪交谈,心情比沭阳好不了多少,眼看着大王下出最臭的棋,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懊丧,别扭是难以言说的。最让他感觉意外的是,多数大臣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要知道,这些人过去都是拥戴自己的,为什么眨眼间就背叛了自己?伊尹不理解这种背叛,所以当傅聪来到的时候,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丞相,在下以为这不奇怪,大臣们过去为丞相马首是瞻,是因为丞相治国公而忘私,对下属有节有度,不是威威怀德,一个真正的领袖人物,只是让下属感觉到德高望重是不行的,更应该让他们感到敬畏。”傅聪说,同时心理感觉奇怪,这个看似并不复杂的解释,伊尹这样的聪明人,为什么没有看出来?
其实这和伊尹的出身有关系,因为底子太薄,使他不可能像历史上的权臣那样,用霸王的方式让下属惧怕自己,只能采用道德高尚的作为,赢得同僚们对自己的尊重,问题是,这种尊重和个人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就分文不值,伊尹虽然聪明,但是对于人性这一弱点,并没有吃透,所以才会感觉迷茫。
“那么你告诉我,大臣们为什么要站在我的对立面?”虽然感觉傅聪的分析有道理,伊尹还是希望听到深刻的原因。
“丞相错了,大臣们不是有意和丞相作对,这是他们的本能地反应。”傅聪回答说。
“本能,什么意思?”伊尹还是没有听明白傅聪的话,因此才问。
“丞相,多数大臣的思想境界和丞相没有办法相比,他们做官的目的,首先是保住自己的禄位,而不是关注朝廷的百年基业,因此,当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和冲击的时候,首先考虑的,如何避免威胁的存在。仲壬提出的夏朝王室可能利用旧京的强大经济去复辟,正好戳中了大臣们的软肋,所以他们是从自身利益出发,去考虑赞成或者反对的,这和对丞相个人的好恶没有关系,因为多数人的视野,头脑的能力仅限于此,所以,丞相的困惑是没有真正看明白这些人,或者说是高看他们了。而且我敢说,以后再遇到类似的问题,他们还会同样反对的。”傅聪说。
对于傅聪的话,伊尹有了醍醐灌顶般的感觉,知道自己进入了误区,过于看重自我修养的影响力了,没有真正认识到人性的丑陋和自私。虽然知道傅聪的话有道理,但是一时之间,没有破解难题的办法,因此就没有回应傅聪的话。
“有一样东西可以破解难题。”看见伊尹没有回话,傅聪就猜到了伊尹的困局是什么,又说。
“付大人请讲。”伊尹感觉到了傅聪的不一般,谦逊地说。
“权利,威权。既然这些大臣没有深刻的思想和对世事的洞察力,想用平和的,讲道理的方式让他们认可丞相的主张,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用他们的矛,刺他们的盾。他们不是担心自己的禄位可能失去,如果丞相有了威权,他们自然害怕,因为害怕,就算不赞成丞相的思想,也不敢公然反对,如此一来,当丞相提出主张的时候,在朝堂上,容易获得多数人通过。”傅聪说。
伊尹听完傅聪的话,第一感觉就是脑袋被人打了一棒,刹那间清醒了。虽然自己现在是首相,按照一般人的说法就是位高权重,事实是,位高有了,权重并没有做到,因为自己的本性就不喜欢揽权,现在看来,是自己错了,因为没有实际权利,别人就不会惧怕自己,当别人不会惧怕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很多执政主张,不容易得到贯彻,那么继承先王的事业,将商朝变成真正强大的帝国,就可能是空话。
“付大人提醒的及时,多谢了。”伊尹发自内心地说。
“这次带头反对新政,攻击大人的,是太甲的岳父,他是有备而来,因为太甲对丞相的不认可,和太甲关系亲密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这种情绪,所以,丞相如果想**,必须拿重量级人物下手,这样才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傅聪看见伊尹赞成了自己的想法,进一步提醒伊尹说。
“付大人的意思是,拿古语开刀?”伊尹多少有些吃惊,因为他知道,这个想法不现实,因为外丙不会同意。
“当然,只有真正让鸡死亡,**们才会害怕。虽然杀这样的鸡风险不小,但是作用是巨大的,丞相可以权衡利弊,做出自己的判断。”傅聪没有退缩的意思,进一步阐述了自己的思想。
“付大人说的没有错,只是杀这样的鸡,没有充足的理由,大王是不可能同意的。”伊尹担心地说。
“这个交给在下,会找到充足理由的。”傅聪笑着说。
二
像伊尹这样的聪明人,有时候做事情看起来很傻,和智商没有关系,是被道德约束的,有些事情不敢做,不能做,所以在缚手缚脚之下,就显得傻,只要他能够突破桎梏,立刻就会变得聪明起来。因此,傅聪走后,他用了一顿茶的功夫,想明白了自己怎么样做才能够得到威权。
伊尹明白,想建立起傅聪提到的威权,仅仅靠,打压对手是不够的,即使打压对手,想收到效果,也需要帮手,这个帮手不是一两个人,是个团体,哪怕是小团体也是必须的,这个团体要拥有共同的思想,做人的人品,否则小团体就容易被对手找到破绽。当然了,这个小团体中,只有单方面的人才是不够的,所以扩大人才库是必须的。
伊尹想到的,第一个要收拢的人才是沭阳,第一,沭阳是坚决反对拆分旧京的治世大臣,第二,沭阳的个人道德有口皆碑,有政治远见,所以应该成为伊尹小团体中的重要人物。眼下,因为旧京就要被拆分,沭阳的工作会调动,因为沭阳强调拆分旧京,他就要辞职,外丙为这件事很头疼,因为外丙不傻,知道沭阳是个治事的人才,在朝廷内外,口碑很好,如果允许沭阳致仕,政治影响是大的,他并不想承担这个责任。伊尹的想法是说服沭阳不辞职,然后让沭阳担任京都府尹,京都的主官一直是个重要职位,现在的府尹属于中性官员,善于做官,但是不能作为小团体的核心成员,不应成为自己的亲信官员,所以,伊尹早就想给他挪个地方了,只是没有找到恰当人选,现在有了沭阳,伊尹决定行动。
第二天上午没有早朝,伊尹吃过早饭后,跑步跑了一个时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派出亲信奴仆去王宫,看看外丙是不是起床了,如果起床了在干什么,要是没有人在外丙的身边,他就可以进入了。外丙身边的主要内侍,早就被收买了,因此,只要伊尹想知道的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伊尹。
果然,一个时辰过后,仆人回来告诉伊尹,大**刚吃过早饭,眼下王宫没有大臣,伊尹听说外丙刚刚吃过早饭,就知道,他昨天睡的不好,所以今天起床晚了,因为按照外丙的生活习惯,即使不上朝,他也不会起床太晚的。伊尹判断对了,外丙起床晚的原因只有一个,昨天下午,沭阳正式递上了辞呈,当时仲壬在场,仲壬对沭阳的举动生气,认为他是用辞职的方式,要挟外丙改变拆分旧京的决策,这是对外丙的公然挑战,劝外丙批准,但是外丙迟疑不绝,毕竟两个人因为职务不同,承担的责任不同,对于仲壬来说,沭阳辞职,朝廷只是走了一个官员,递补一个就是了,朝廷后补官员队伍庞大,根本不愁没有人愿意做官。外丙当然不会这样去想问题,他知道,旧京之所以有今天的繁荣,沭阳居功至伟,这个说明,他是治事人才,外丙担心,因为沭阳的辞职,引起连锁反应,导致旧京官员辞职潮,那就是公开打脸,是说他这个做大王的,不爱惜人才,养不住贤人,留下这样的名声,对大王的声誉是巨大的损毁,因为汤不止一次的说过,看一个君王是不是贤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看他能不能够用人,或者说是能不能够保护人才。外丙当然不想做个昏君,庸君,就是给外界这样的印象也不行,所以他哪里可以随随便便就同意沭阳辞职。
问题是,如果沭阳就是要辞职,而他又留不住人怎么办?按照常规做法,大王是可以不批准沭阳致仕的,但是给他什么职务能够留住他?外丙就在脑海里搜索朝廷现有的职务,想留住他,当然要给个比现在职务更高的,分量更重的才有可能,但是他很快失望了,因为位高权重说的职务没有空缺。如果让沭阳上位,就必须有人下去,这样一来,就必须动了某些人的奶酪,这样头疼的事情,是外丙不愿意做的,因此到最后,他只能想想而已,结果就是一筹莫展。
就在这时,伊尹到了,满脸愁容的外丙,以为伊尹又来阻止他分拆旧京的,就在伊尹问过好之后,叹口气说:“丞相,孤知道你在诸多事情的决断上是正确的,所以孤也坚决支持你,但是分拆旧京这件事,让孤做主,至于这里隐含的原因,孤不便对你说。”
“大王错了,臣今天来,不是为了阻止大王做这件事的,因为在臣的心理,对大王的尊重是第一位的,即使臣对大王的决断不是很理解,只要大王做出了决断,臣会无条件地执行和尊重,这一点请大王相信臣。”伊尹抢过外丙的话,态度诚恳地说。
任何一个并不昏庸的大王,都不会允许权臣驾驭自己之上,这是不可触碰的红线,外丙当然不例外,听见伊尹这样说,心理的不快顿时变的轻松了,老实说,他本人最不喜欢遇到的事情就是和伊尹的观点不一致,因为他知道,在目前的朝廷,他不能离开的人就是伊尹,对于伊尹的忠心,能力,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如此就好,那么丞相早早入宫,为了何事?”外丙问。
“大王,臣想提醒大王,旧京虽然被拆解了,旧京的官员如何安排,尤其是旧京郡正沭阳大人如何安排,请大王指示,因这些事情处置不好,旧京会出现混乱,旧京一带的政治经济会遭到破坏。”伊尹打出了牌,他知道,外丙是关心民众疾苦的君王,他虽然不希望夏朝遗民贪恋故国,担心自己的王朝受到威胁,但是他也惧怕旧京地区出现混乱,百姓因为混乱,民不聊生。
“爱卿忧心的事情,正是让孤感到烦恼的事情,不知道爱卿有什么办法能够安抚住民心。”外丙嘴里说的是安抚民心,其实他更在乎的,是夏朝旧贵族和官员的心,他不傻,因为汤拿下旧京之后,虽然剥夺了夏朝官员的政治权利,但是并没有剥夺夏朝贵族的经济权利,甚至对于桀的直系亲属之外的王族,没有采取任何惩戒措施,这些人和贵族,经济基础没有受到打击,能力犹在,号召力不小,因此如何不让他们闹事,煽动民众**,其实是顶顶重要的事情,他的烦恼就在于此。
伊尹知道外丙这番话的弦外之音,自己今天找大王的目的,就是要重用沭阳,让沭阳成为自己的朋友,或者是忠心的部属,因此听见外丙这问,立刻说:“臣也在想这件事,大王顾虑的极是,臣知道大王爱民之心极重,不会让民众因为这件事受害,因此,臣全面盘桓了旧京的情况,感觉处理好这件事,关键在一个人身上。”
“爱卿是说在沭阳身上?”外丙问。
“大王所料不差。大王知道,我朝拿下旧京的时候,旧京处在全面混乱,黑暗的时代,因为桀的胡作非为,旧京的百姓民不聊生,苛捐杂税重,官员****成风,经济凋敝,所以先王为了不至于毁掉旧京地区的民生和经济,千挑万选,才选中了沭阳大人做旧京的郡正,沭阳大人不负先王重托,以他雷厉风行的作风,打击了贪腐官员,整肃了旧京的吏治,安定了民心,沭阳大人又以个人的高风亮节的品质,赢得了旧京官员,贵族和民众的心,所以才让旧京死灰复燃,重新焕发了生机,这才有了旧京的兴旺。一句话,沭阳就是旧京民众心理的晴天,是朝廷的代言人,安抚好了沭阳,就可以给旧京官员吃下定心丸,旧京就不容易出现混乱。”
最后一句话,伊尹用斩钉截铁的口气说明了沭阳的重要性。
“丞相说的没有错,安抚旧京的民众,沭阳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孤考虑了很长时间,准备给沭阳更高的职位,只是梳理过后孤发现,眼下朝廷高官并没有空缺的职位,因此就没有下定决心。如今听丞相这样说,孤觉得这件事不能拖延,只是需要丞相告诉孤,给予沭阳什么样的职位,可以保证沭阳不辞职,继续为朝廷效力。”外丙听明白了伊尹的话,知道了沭阳在旧京民众中的分量,因此下定决心,留住沭阳,就同意了伊尹的提议。
“沭阳大人做的官,是州郡当中前属的,臣以为,调整沭阳大人的职务,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让沭阳大人进入朝廷中枢,另外一个就是让沭阳大人做京都的府尹,此外,可以把沭阳的二等伯提高一格,变成一等伯,这样一来,实职有了,名义也有了,或许能够安抚沭阳大人受伤的心理。”
外丙感觉伊尹的提议有道理,想了想说:“朝廷中枢官员是朝廷稳定的大脑,官员没有重大错失是不应该降职的,这个不能考虑,至于京都的府尹虽然也是重要官职,毕竟是地方官,沭阳原来做的就是地方官,由地方官换做地方官的职务,符合朝廷的用人制度,这个可以考虑。至于说二等伯提高到一等伯,这个孤可以下旨,没有问题。”
“大王英明。”伊尹看见外丙完全落入了自己的圈套,心理顿时放松了,因为他最需要在京都主要官员的位置上,安排信任的官员,外丙的决断正符合自己的心意,当然高兴。
“虽然如此,只怕沭阳也不会就范,还需要丞相去做工作。”外丙看见伊尹同意自己的意见,又说,因为他知道,沭阳是个有脾气,不恋官位的大臣,心情没有理顺,不愿意出任京都府尹是可能的。京都府尹的官位虽然显赫,但是一般人不愿意做,因为京官难做,官场人都知道这个道理。
“臣会尽力的。”伊尹回答。
“不是尽力,是一定让沭阳上位。”外丙叮嘱说,因为安抚好了沭阳,不但朝廷没有损失能干的官员,对于安抚旧京也有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外丙才命令伊尹必须把事情做好。“你可以告诉他,如果来京都任职,他原来下属中能干的官员可以一同来京任职,孤给他便宜行事的权利。不过有一条,他临走的时候,要把旧京的事情处理好。”
伊尹听见外丙这样说,心理暗暗地笑了,知道外丙最担心的,还是旧京的秩序不被破坏,他知道,沭阳有这个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