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引发不满

上回说到，由于抓捕行动失败，川田杏子再次遭到山本大佐的指责和训斥，山本大佐甚至明确告诉川田杏子，守备队已经电告大本营，将对她给予严厉处分。

恼羞成怒的川田杏子不甘心失败，迅速召集哈尔滨、齐齐哈尔、佳木斯、牡丹江等城市的特务机关分部、特高课及警察厅高层开会，共同研究拦截和抓捕延安及重庆特派员事宜，她决心调集所有力量，将地下党和军统一网打尽，一雪前耻。

本来，山本大佐对川田杏子还是十分信任的，放手让她去干。但是当他得知川田杏子的抓捕行动再次失败，要塞情报也已经被地下党和军统搞走后，大为震怒，当即对川田杏子抓捕延安和重庆特派员的行动失败表达了不满，并称将电告日本大本营，对她进行严厉处分。

“是，山本大佐，都是卑职的失职和无能，错失了最佳战机，导致了行动失败，我愿意接受大本营对我的任何处分。只是，大战在即，我恳请大佐阁下再给我一次立功赎罪的机会，我绝不辜负大本营及大佐阁下对我的期望，一定全力以赴抓获延安和重庆的特派员，夺回要塞情报。”川田杏子面对山本大佐的指责和训斥，只能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很好，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你是帝国的王牌特工，也是土肥原将军最得意的学生，精通现代谍战战术，岂能被那些泥腿子特工所打败，你必须振作起来，要像勇士一样去冲锋、去战斗、去消灭一切对手，书写你帝国王牌特工的辉煌。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山本大佐用手指敲着桌子说道。

“是，大佐阁下，我听明白了。这次，我在抓捕延安和重庆特派员的行动上跌倒了，我就必须在这里爬起来，去抓捕他们、消灭他们。”川田杏子站的笔直回答道。

“你明白就好。帝国现在需要的是谋士、勇士，不是蠢货、饭桶，你必须找回你的自信、你的霸气，去完成帝国赋予你的重要使命。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此时的山本大佐也不想把川田杏子逼得太紧，缓和了口气说道。

“多谢大佐阁下的宽容和训示。我以为，帝国与苏军大决战的时刻即将到来，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精诚团结，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封锁边境各个要道，布下重兵，拦截、抓捕延安和重庆的特派员，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要塞情报全部追缴回来。”川田杏子依旧挺胸抬头回答道。

“封锁要道、布下重兵？川田少佐，你想的太简单了。要知道现在要塞守卫兵力十分的紧张，边境线又那么长，哪有那么多的兵力去封锁要道、布下重兵？我可没有多余的兵力来协助你们抓捕那些地下党和军统分子。特别是抓捕延安和重庆特派员，以及追回要塞情报，只能靠你的特战小队和警察厅他们了。”山本大佐对此也是有些无奈。因为他知道，守备要塞的兵力已经到了最底线，一兵一卒都难以调出来配合川田杏子的行动了。

“是，我明白。不过，大佐阁下，请允许我说说我的想法。”川田杏子知道山本大佐那里不可能提供更多兵力支持，就提出了另外一套方案。

“那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山本大佐用手示意川田杏子坐下来说。

“我是这样想的。根据我的分析判断，延安和重庆的特派员要送出要塞情报，只有两种渠道，一个是使用大功率的电台，靠电台发报把情报传出去。但是据我所知，无论是地下党还是军统，在哈尔滨、齐齐哈尔、佳木斯、牡丹江等地都没有大功率电台。由于涉及要塞的情报量非常大，普通电台是很难把情报完整送出去的。尤其是他们如果长时间发报，一定会被我们的高级电台测向车给锁定的。所以，我认为，他们用电台发报的可能性不大。”川田杏子说出了她的第一个分析判断。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地下党和军统即便是有大功率的电台，只要一发报就会被我们的电台测向车发现和锁定，进而被我们彻底摧毁。所以，我也认为地下党用电台发送要塞情报的可能性不大。那另一个渠道呢？”山本大佐赞同了川田杏子的第一个分析判断。

“另一个渠道就是地下党或许会派人携带要塞情报偷越边境，将情报直接送到苏联去。所以，我的计划是，由各地的特务机关本部、特高课、警察厅组建一支特别搜索队，在哈尔滨、齐齐哈尔、佳木斯、牡丹江等地开展大搜捕行动，有我统一调度指挥。在靠近苏联边境的要塞区域，由守备队加派岗哨和巡逻队。这样以来，对地下党和军统就会就形成高压态势，令他们无处可藏、无路可走，情报也不可能送不出去，最终只能束手就擒。”川田杏子说出自己的计划。

“你的计划总体可行。但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你现在连延安、重庆特派员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如何做到准确拦截抓捕他们？那么长的边境线，你知道他们从哪里偷越边境？靠现有这点兵力和警力是很难守得过来的。所以，你需要发挥超级特工的优势，缩小包围圈，把有限的兵力用在刀刃上，对地下党和军统分子尽可能实施精准打击。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山本大佐耐着性子提醒道。

“是，我的明白。对延安和重庆特派员的情况，我们虽然还没有掌握他们的下落，但是我现在手上有两个重要的人证，只要在医院的那个齐副科长和唐队长醒了，我就能搞清楚要塞情报在谁的手里，那个延安和重庆的特派员他们现在身在何处。”川田杏子想到齐天和唐彪还没有死，对从他俩嘴里套出情报仍抱有一丝的希望。

“你刚才提到的那个齐副科长和唐队长，他们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卧底？你搞清楚了吗？如果有证据证明他们就是地下党或军统的卧底，下一步你对他们该怎么处理？”山本大佐对警察厅里的卧底一直没有查出来，也早已是不满，继续问道。

“现在齐天和唐彪的嫌疑都很大。经过我对现场的勘查及他俩枪伤的分析比对，我认为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们两个人都是卧底，通过开枪‘互伤’上演一出苦肉计。另一种可能是他们当中至少有一个人是地下党或者军统的卧底，在激烈的枪战中互相击中了对方。但是无论如何，他们都要经过测谎和刑讯这一关，我就不信，我们那么多的高级刑具就撬不开他们的觜。”川田杏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万一他们什么都不说，你这岂不是在浪费时间？要知道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非常的宝贵，容不得你在他们身上再去浪费更多的时间。”很显然，山本大佐对撬开齐天和唐彪的觜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请大佐阁下相信我，给我三天时间，不，两天的时间。如果撬不开他们的觜，也就不能再信任他们了。等我审讯他们后，假如没有我想要的结果，那么只能送他们去一个特别的地方了。”川田杏子说的这个“特别的地方”，就是松井石根在哈尔滨郊区设立的那个臭名昭著的给水部队。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山本大佐同意了川田杏子的想法。

“大佐阁下，请允许我说两句。”这时，齐齐哈尔警察厅的王副厅长站起身来说道。

“你的，请讲。”山本大佐伸手示意王副厅长坐下说。

“是。我的意思是，还请山本大佐和川田少佐谨慎处置那个齐副科长。”王副厅长冲在山本大佐和川田少佐说道。

“为什么？齐天他身为特务科的副科长，没有当场抓住延安和重庆的特派员，这本身就是严重的失职，即便他不是那个卧底，这次行动失败也与他脱不了干系，理应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川田杏子这是在找行动失败的“替罪羊”。

“齐副科长，他可是齐齐哈尔警察厅的一位干将，之前抓过很多的反日分子，破获很多的大案要案，也多次立功受奖。这次抓捕行动，他虽然没有抓住延安和重庆的特派员，但是毕竟受了重伤，离死只差一步之遥，说明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所以，我认为，对他的处理是不是需要慎重点？因为一旦被错杀，会寒了众多弟兄们的心的。”这位王副厅长在替齐天鸣不平。

“是啊，我们警察厅的唐队长也是一员干将，对大日本帝国向来是忠心耿耿。”佳木斯警察厅的黄厅长也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么，在警察厅高官的反对下，齐天和唐彪被特别移送吗？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