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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他的故事

第一八八集传单 第0973章 长沙反教揭帖

前述多起教案,尤其是乡试举子生童为首者,都提到2篇著名反教檄文——

一是,湖南反教揭帖;

二是,张之洞反教揭帖。

这2篇雄奇鸡血文,到底什么样子,理当见识一下才是,原本打算原封不动贴在这里,看看能不能:力透百载之下?

可惜,搜了好久,未能找到原文,只好将就些还看得下去的洁本了!

当然,不排除故纸堆里翻金子,提供个线索:王明伦《反洋教书文揭帖选》,因赶进度就不代劳了。

湖南反教揭帖出现最早,咸十一186108,据说3500字洋洋大观,未署名,本事如下:

长沙数千举子贤达,聚集于明伦堂,今学宫街,口诛笔伐从湘潭来的法天主传教士,将其礼送出境。

并借此机会,将反教揭帖广为散发到:湖南各地、邻省及邻省的邻省,示以:惟楚有才。

考,湖南反教檄文,最著名的有2篇:

1《湖南阖省反洋教公檄》,

2《抄录天主教十害公檄》。

先看1《湖南阖省反洋教公檄》,列举天主教的虚妄和危害,指斥有七——

天主耶稣,“考耶稣生于:汉哀帝元寿二年,不知元寿以前之天,果虚位以待也,抑别有一人主之,如六朝之禅代耶?”

耶稣为巴斗国王钉死,“身且不保,而谓其鬼可福人,此不待智者而知矣!”

耶稣为其弟子观音保出卖,“弟子不能知,而谓能知人善恶,谁信乎?”

凡入教者,悉升天堂,“无论苍苍之表,谁见有其堂?即有之,而不问良莠,概登其中,上帝何启宠纳侮之甚耶?”…

切肤危害:

“不扫庐墓,不祀木主,无祖宗也;

“父称老兄,母称老姊,无父子也;

“生女不嫁,留待教主,无夫妇也;

“不分贫富,入教给钱,无廉耻也;

“不分男女,赤身共沐,无羞恶也。

“剖心剜目,以遗体为牛羊;

“饵药采精,以儿童为蝼蚁;

“采妇人之精血,利己损人;

“饮蒙汗之迷汤,蛊心惑志…

“反以禹汤文武,尽为妖魔…

“不亟防维驱除,将数千年衣冠礼仪之邦,一旦易为榛榛狂狂之域,大司恨也!”

这洁本,不知为何这么多,恐怕所列之害,如今是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吧?

这揭帖指斥天主教:剖心剜目、饵药采精、采妇人精血、饮蒙汗迷药,云云,现在看来:荒诞无稽,不值一驳。

毫无科学依据,还如此这般,反映了乡试举子们的卫道嘴脸,思想愚昧,而又急功好利。

再看2,《抄录天主教十害公檄》,抱歉连洁本都没有,也是抄批判稿上的!

这檄文,不仅列举天主教:“不敬祖宗、男女不分、采生折割,十大危害”,还将教士传教同西方列强的侵华战争一起进行批判,号召士农工商:拔剑同仇,反教拒夷。

这倒有合理部分,传教士半拉神仙,就不要跟在本国军人屁股后面来,方算得信女善男也。

看看,前面那些案例,深入内地的教士能保全身家性命的,在下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但死人最多的,却是沿海天津、山东,所以这湖南反教揭帖是得势不得分,纯精神追求了!

湖南公檄,肯定远远不止以上2篇,被迅速散布到湖南省内外,对各地民众反教情绪的滋长,产生了明显的促动作用。

比如在江西,南昌士绅“将楚南《公檄》鸠资付梓,一日夜刷印数万张,遍揭省城内外通衢”,广大江西士子“见有《湖南檄文》一纸,一倡百和,攘臂共攻,将天主堂毁拆”。

加上江西遇上个林大人的乘龙快婿,举子们拆了教堂,是屁事没有,不拆教堂的反而可能落第,明年再来了…

这恐怕也是举子生童们乐此不疲的真正动力。

湖南绅民的反教拒洋行动,当然不止1861长沙一次,愈演愈烈,蔚然成风——

1876光二,七八月乡试间,湖南试子又集长沙,秋闱完毕,还未发榜。

突然传来内部消息,说是本省已被总衙允许通商,西鬼又要将至,这怎生得了,马上群情激愤,争言抵制。

湖南开不开放,自有大妈大爷定夺,岂容学子置喙?但这湖南学子就不一样,偏不听招呼,要出头振臂,跟洋人过不去。

长沙城内,很快“揭帖满街”,跟雪片一样,有份揭帖更高瞻远瞩,一篇以蔽之:

“自洋夷肆毒,率土罹殃”;

“固尽九牛之毛,不足以数其罪”;

“洋夷入境,不问有无情弊,立即格杀,毋令遗遁”;

“天主教设立教堂,立即约众拆毁”;

“湖南各处码头,不准售与洋夷修占,如有勾通情弊,立即格杀”。

此时的湘军们,都在勉为其难,混口饭吃,实在有事的话,直接拿这揭帖作战报好了!

长沙绅民的反教宣传,在全国首屈一指,长期引领**,到1890年后,更出了位传奇人物——周汉。

他直接称所有洋教是,鬼叫、**、妖教、天猪教,应加以诛灭,把反教活动推到了极致,甚至成了盲目的排外运动。

他的事迹、恶果,将专章介绍,这就不啰嗦了,人总是有自己追求的。

据专家数据:自1858天津条约增开口岸,至1890光十六32年间,全湖南都没有一座新教总堂,而广东已近50座;

仅一所教会学校,而全国已有1000余所;

再过10年,光廿六1900,都没有任何国家的传教士能在长沙立足。

据当时的《国闻报》载言:“中国通商数十年,而洋人之车辙马迹于湘省独稀,即一切泰西利国新法,亦丝毫不能举行。”

上海《申报》说得更难听:“湘中向不与外人通,读书积古之儒,几至耻闻洋务,西人所谓守旧之党,莫湘人若也。”

湖南,毕竟出了大量著名人物,大师大帅就不说了,就是首任驻英大使郭嵩焘、继任驻英大使曾纪泽,因故回老家办事都不敢吐露大英的任何一句好话。

湖南风气之变,始于1894甲午战争中新湘军的崛而不起,与一败涂地,具体情形已经写过了,不再啰嗦。

此后,湖南学子们才又猛醒,不再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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