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展开调查

上回说到，在川田杏子召集的各特务机关分部、警察厅高官联席会议上，由于与会警察厅高官反对将齐天和唐彪执行“特别移送”，还表示齐天和唐彪在行动中**忠勇，理应受到奖赏。对此，山本大佐和川田杏子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和让步，答应马上开着调查，两天之内给出处理结论。

而就在这时，一个特务推门进入会议室，快速走到川田杏子的身边，俯下身子跟她耳语了几句，这让川田杏子立马精神起来。

“大佐阁下，刚接到医院那边的报告，在医院的齐天和唐彪已经醒过来了，我马上过去对他们进行问话。”川田杏子站起身来说道。

“那你快去吧，两天之内，务必要调查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我再跟他们几位研究一下边境防守的问题。”山本大佐摆手让川田杏子赶紧去医院。

“是，两天之内，务必调查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川田杏子重复了一下山本大佐的指令后，带着吴科长、马科长等人离开临时指挥部赶往医院。而这边山本大佐则与特高课、警察厅长等人继续开会，并进行了分工。

山本大佐要求各警察厅调集所有的警力，在边境各个要道上设卡盘查，严防死守，绝不能让延安和重庆的特派员越过边境，连一只鸟都不能飞过江去。

川田杏子急匆匆赶到医院后，径直来到了病房门口。她从病房门的玻璃窗上看到齐天和唐彪确实醒过来了，就让人把录音机安装调式好，准备对他们俩进行审讯。

在审讯之前，川田杏子已经做了一番的功课。她深知审讯也是一门学问，讲究审问的技巧，重在攻心战、迷魂战，重在抓住对方的弱点和漏洞，突破对手的心理防线。

在川田杏子看来，如果齐天和唐彪是地下党或军统的卧底，那他们肯定知道延安和重庆特派员的下落，此时追回要塞情报还来得及。但是如果他们拒不承认，又无法自证清白，那就只能执行“特别移送”了。因为她不想再在他俩的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耗费大量的精力。

此时，时间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七月底，德国战败投降也已经两个多月了。在这期间，苏联腾出手来，加快了远东地区的军事部署，大批的精锐部队和重型装备集结到远东地区，这让得到情报的日本大本营高度紧张，乃至慌成一团。

日本大本营的高层已经预感到帝国崩塌时刻即将到来，在拼命谋划着应对的策略和办法，大本营的办公大楼，灯火通明，一派繁忙，各级官员坚守岗位，通宵达旦。

不过，在日本大本营，仍有一些极端顽固分子，自认为在东南亚战场上还有帝国的百万军队，在中国东北也还有坚固的要塞工事，只要抗住苏联的进攻，未来在整个战场上仍将处于强势地位，再坚持数年不成问题。

基于此，日本大本营每天都向要塞司令部发来数十封密电，要求要塞守备队加强戒备，务必守住要塞，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然而，在这关建的时间节点，中国各地反日力量也在不断发展壮大，抗联游击队更是按照上级的指示，借助德国战败这一有利时机，开始发起了众多小规模的反击，时不时地袭击日伪军的哨所、岗楼和军需卡车，令日伪军和警察厅疲于奔命，难以应对。

为了**各地日益高涨的反日情绪和力量，继续延续日伪的统治，关东军司令严令守备队、宪兵队、特务机关、警察厅，采取极端手段**各地的反日力量。于是，日伪宪特警等力量开始疯狂大搜捕，企图将各地的反日力量一网打尽。

而川田杏子作为顽固的军国主义分子，早就抱有拼死一搏的心态。在她看来，自己是帝国培养起来的高级特工，在帝国处于危急时刻，必须承担起应有的责任，哪怕鱼死网破、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她誓言要与帝国共存亡。

所以，川田杏子在得到齐天和唐彪醒来的消息后，立刻带着吴科长和马科长赶到了医院，她要从齐天和唐彪的身上打开缺口，对地下党和军统实施毁灭性打击。

“齐副科长，首先恭喜你大难不死，经过医生一天一夜的抢救，终于醒过来了。”川田杏子走进了齐天的病房，向死里逃生的齐天祝贺道。

“谢……谢，川田……少佐，还有……吴科长。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齐天望着川田杏子和吴科长，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想，你也会有后福的。”川田杏子说着话坐在来床边的一个凳子上。

“谢谢，川田少佐的……祝福。”齐天淡淡地说道。

“很抱歉，你刚刚做完手术本该好好的静养，却来打扰你。由于情势紧急，不能等你的身体恢复了再进行谈话了，山本大佐对你和唐彪的情况很关心，让我第一时间了解情况，对你们在此次行动中的表现，做个鉴定。”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再加上警察厅的几位厅长、副厅长为齐天和唐彪说情，此时的川田杏子也没有直接上手段，而是把审讯改成了调查了解情况。

“川田……少佐，我明白，有什么……话，你就……问吧。”齐天嘴唇干裂，脸色苍白，身子非常虚弱。但他已经猜出川田杏子的真实目的。

“好，那我问你，当时你为何会出现在了现场？为何只带了一个警察？其他人呢？”川田杏子并不知道齐天带着的三个人当中，有两人是抗联游击队员。

“当时，我……奉少佐之命，进入十二区……搜查，由于这里的……范围……太大，就两人一组，让大家……分散开来，提高搜查的……效率。”齐天缓慢地说道。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发现情况的？”川田杏子两眼紧盯着齐天问道。

“我带着……一个弟兄走到……十二区后，远远看到有……几个黑影，进入了3号院，就悄悄……跟了上去，没想到是……唐队长他们。”齐天抿了一下嘴唇说道。

“那你和唐队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川田杏子继续问道。

“刚开始，我以为唐队长和……他们是一伙的，来不及向……少佐报告，想准备……将他们直接……带回警察厅。只是，就在我抓捕……他们时，钱科长突然……出现了，打乱了……我的计划。”齐天说到这咳嗽了几声，想看看川田杏子的反应。

“钱科长到了后，他都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他到底是被谁打死的？”川田杏子继续问道。

“当时，钱科长进屋后，不分青红……皂白，用枪……指着我们说……说我和唐队长，是……地下党和军统的同伙，还要……下了我们的……枪。我跟他……据理力争。这时，突然……枪响了，钱科长被外面……的人……开枪打死了，我和唐队长……赶紧躲避……反击，结果不知道是……谁开的枪，打中了我，我……就昏迷过去了。”齐天断断续续地说了当时发生枪战的过程。

“你真的没看清是谁开的枪吗？你真的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死的吗？为什么现场发生了激烈的枪战，而地下党和军统却没有人被打死，反而都跑掉了呢？”川田杏子再次发出了一连串的提问。

“我记得……当时，我让……屋里的人……出示良民证，那个警察兄弟……上前检查。这个钱科长带着……两名日本特工突然……闯了进来，非说我和唐队长……和那些人是……一伙的，还要下了我和唐队长……的枪，外面就……突然有人开枪了，究竟是谁……开的枪，我真的……不知道。”齐天解释道。

“那，屋里的那些地下党又是如何跑掉的？我的那两个手下又是被谁打死的？”川田杏子想到自己的两个手下被乱枪打死，心里就憋着一股火。

“钱科长……被外面的人开枪……打死后，整个屋子里就……全乱了，有人趁机把……煤油灯打碎了，屋里顿时一片……黑暗，根本……分不清敌我。特别是，屋里枪声……大作，子弹……乱飞。我看到有人……打开窗户……跳了下去，就朝着窗户外……开枪射击。但是，当我追到……窗前后，头一晕就……倒下了，然后就……什么也都不知道了。”齐天继续解释道。

“那你觉得，屋里的人，谁最像地下党或军统安插在警察厅里的卧底？比如，钱科长、唐队长，还有被打死的那几个人？”川田杏子话峰一转，直接提出了卧底的问题。

面对川田杏子咄咄逼人的问话，齐天在回答中露出破绽了吗？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