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软硬兼施

上回说到，川田杏子在亲自对齐天和唐彪进行审问的同时，还根据马科长的提议，让吴科长和马科长搜查了他们的家。吴科长在齐天的家里没有搜到任何证据，查社会关系也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但是马科长在唐彪的家里，经过翻箱倒柜、挖地三尺式的搜查，却找到了那部微型电台。

之前，马科长就因为唐彪太能干而充满了嫉妒，生怕哪一天自己被唐彪给顶替了。于是，他就安排自己的侄子马六进了行动队，暗中监视唐彪，想找到他的把柄，把他给彻底整垮。

由于暗中监视唐彪的马六，在齐齐哈尔被莫名其妙的打死了，这让马科长很是气愤，怀疑是唐彪干的。所以，在搜查唐彪的家时，他特别的积极，特别的仔细，终于在唐彪家的地窖里搜出了那部微型电台。

而搜出这部微型电台，基本上也就坐实了唐彪是军统卧底的身份。不过，为了置唐彪于死地，马科长还提出查验齐天和唐彪的枪支，以及马六等死者体内的子弹，以此来证实马六是被唐彪打死的。

在得到川田杏子的允许后，马科长立刻带人检查了马六的尸体和他的配枪。他看到马六的手枪里，子弹是满的，没有开过一枪，由此断定，马六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突然开枪打死的。

随后，马科长乘胜追击，让医院对马六和那个警察的尸体做了解剖，取出了他们体内的子弹头，经过技术检验，确认是从警察的配枪里打出来的子弹。

显然，马科长手里掌握的这些证据，对唐彪已是相当的不利。但是这个马科长并不满足现有掌握的这些证据，他马不停蹄，又把从齐天和唐彪体内取出的子弹头进行了鉴定，证实也是从警察厅的警察配枪里打出来的。而经过对子弹头的比对、鉴定，认定齐天也有重大的嫌疑。

马科长向来诡计多端，他经过反复斟酌、推理，得出结论：齐天和唐彪都有问题，说不定俩人一个是地下党的卧底，一个是军统的卧底，面对当时钱科长的抓捕，他们临时联起手来，开枪打死了所有的知情者，然后放跑了延安和重庆的特派员。

不管怎么说，马科长拿出的这个调查结果，还是让川田杏子非常满意的。她想，有了这些证据，不怕齐天和唐彪不承认自己是地下党或者军统的卧底。那些替他们说情的厅长、副厅长也没话可说了。

于是，川田杏子不想再跟齐天和唐彪废话，在请示了山本大佐之后，直接宣布逮捕他们，之前的内部调查也改成了正式的审讯。

川田杏子亲自带人将齐天和唐彪从医院押回了警察厅，关进了地下室的牢房里。她准备让齐天和唐彪也享受一下警察厅里那些刑具的滋味。

当天晚上，川田杏子就带着吴科长、马科长，对齐天和唐彪进行了审讯。她让吴科长先把齐天带进了刑讯室，直接坐到了刑讯椅上。

这种刑讯椅跟一个十字架差不多，人坐上去后，脖子被铁环套住，双臂被捆在横向支架上。而腿部则被绑在长条凳上，俗称的“老虎凳”。几个凶煞恶神般的打手分别站立在两侧，随时用什么辣椒水、蘸水的**和脚下垫砖头来伺候。

“齐副科长，不好意思。根据山本大佐的命令，今天把你请到这里来问话。”川田杏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川田少佐，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在这种地方……问话，我知道该……怎么做。”齐天不卑不亢地说道。

“好，痛快。那我就直说了。经过马科长深入细致的调查，你和唐队长都具有地下党和军统卧底的重大嫌疑。山本大佐已经批准，对你们俩执行逮捕。所以，我希望齐副科长能够积极配合我的工作。”川田杏子坐下后说道。

“刚才，川田少佐说……我和唐队长，有地下党或者军统卧底的……嫌疑，我想请问一下……川田少佐，我们的嫌疑……从何而来？”齐天平静地说道。

“你们的嫌疑，就是故意放跑了延安和重庆的特派员，然后开枪自伤，制造假象。特别是唐队长已被证实是军统卧底，因为在他家搜出了一部电台，她老婆也亲口承认唐彪是负有特殊使命的人，你对此有什么要说的？”川田杏子显然是想通过这种对话，给齐天来一个下马威，既让他证实唐彪的卧底身份，又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

“唐队长是……军统卧底？这怎么……可能呢？我听说他在抓捕……反日分子时，总是冲在……前头，雷厉风行……下手很狠，多次……立功。这种连抗联游锄奸队……都想杀的人，怎么可能是……军统的卧底？再说，单凭一部电台就说……他是军统的……卧底，似乎……证据也不足。”齐天知道唐彪暴露了，但是他仍在沉着冷静，不让川田杏子抓住自己的漏洞。

“这个嘛，你就没有必要怀疑了。我想问的是，他是军统的卧底，那你呢？是不是地下党的卧底？如果是，就请你实话实说吧，也免得遭受皮肉之苦。你刚中枪做过大手术，面对这些刑具，身体恐怕是吃不消的。”川田杏子直截了当追问齐天是不是地下党的卧底，还用上刑来威胁。

“我怎么可能……是地下党的卧底呢？我一没有什么……电台，二没有出卖过……警察厅的情报，三没有做对不起你们……日本人的事，川田少佐凭什么……就说我是地下党的……卧底？”齐天冷冷地反问道。

“凭什么？就凭你身上的疑点太多，最近警察厅里发生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跟你有关系，难道这不是你在搞鬼？“川田杏子点燃一支烟，猛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说道。

“我身上的疑点……太多？还……在搞鬼？请川田少佐不妨……明说，我到底有……哪些疑点？又在搞……什么鬼？我向来行得正……走的直，何来疑点？何来搞鬼？除非有人想……栽赃陷害我，想置我于……死地。”齐天不紧不慢地说道。此时他心里很清楚，川田杏子并没有掌握自己是地下党卧底的真正证据。

“那么，谁会栽赃陷害你？你在警察厅里有仇人吗？可是据我调查，你各方面的表现都很优秀，警察厅里有不少人在替你说好话，这说明你具有非常好的特工潜质，隐藏的很深，非一般的警察所能比。所以，我劝你，现在说出来，咱们还有话好商量，如果你不配合，拒不承认自己是地下党的卧底，那我也只能把你交给他们了。”川田杏子说着话，用手指了指几个光着膀子，一脸凶煞相的刑讯打手。

“川田少佐，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地下党的卧底，从来没有干过……对不起你们日本人和警察厅的……事情。咳咳咳……”齐天情绪有些激动，猛烈咳嗽起来。

“齐副科长，既然你什么都不说，我也不再逼你了，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是顽固到底，还是和我们合作。我想，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难得的人才，警察厅需要你这样的警察精英，我们大日本帝国也需要你这样的朋友。如果如实交代了，你照样可以得到提拔重用。但是如果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川田杏子见齐天软硬不吃，就给齐天下了最后通牒。

川田杏子让吴科长把齐天带了下去，随后又让马科长把唐彪带进了刑讯室，亲自提审了唐彪。

马科长把微型电台往桌上一放，冲着唐彪说道：“唐队长，这是从你家地窖里搜出来的微型电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家里有部电台……怎么了？这是我的个人……爱好。而且……家里有部电台也不能就说我是……军统的卧底吧。”唐彪倒是条汉子，否认自己是军统卧底后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说不清楚了，既然说不清楚电台的来历，索性少说为妙，省得不小心被川田杏子抓到什么把柄。

“唐队长，不用再狡辩了，你的夫人已经亲口承认你是负有特殊使命的人，做过许多秘密的事情。你夫人的话总不至于是假的吧。”马科长斜着眼看着唐彪说道。

“马科长……我还不知道你？除了威胁……恐吓、威逼……利诱，你还会……干什么？你和你的侄子……马六，把特务科和行动队当成……自己的家，在外面……狐假虎威，四处敲诈勒索……收黑钱，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你这么栽赃……我，不就是想找个替死鬼吗？只可惜……你找错人了。”唐彪突然揭了马科长的老底，且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