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故事第八十七章
商朝故事第八十七章,伊尹是在得到辛乙死去的凶信之后回到京城的,来到京城后立刻去谒见了大王,但是那时的仲壬几乎不理政事,宫廷内外的事情,全部由太甲做主,伊尹当时的感觉不好。因为事后他知道,辛乙去睢阳摘果子的主意是太甲出的,而辛乙却因为去睢阳丢掉了生命,但是太甲并没有受到大王的责罚,反而更加受到信任,这不大合乎情理,伊尹感觉里面有文章,因此就秘密命令傅聪去调查,傅聪早就和宫里的某个太监总管有关系,接到伊尹的指令,虽然不知道伊尹要干什么,执行命令不打折,就找到太监总管,让他秘密调查太甲在王宫的行为。
时间不长,太甲什么时候入宫的,入宫后都做了什么,傅聪就打听的一清二楚,随后报告给了伊尹,只是目光里有些疑惑,因为太甲来到王宫后,多数时间是陪伴仲壬,帮助仲壬处理宫内外的事务,并没有不轨的举动,伊尹要这样的情报干什么。
“丞相,是不是很让您失望,太甲并没有做违规的事情。”
“你是这样认为的?”伊尹冷笑地说出这句话,随后看见傅聪不解地看着自己,又说:“太甲把朝廷的工作扔在一边,全心全意来伺候大王,你不感觉这里有文章?他什么时候变成大王的孝子了?”
“这个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大王因为大王子的事情,不能理政,心情不好,太甲作为臣子和子侄主动关心,合乎常理,就算他在故意讨好大王,也是正常的,做臣子的,谁不想靠近大王?”
“好一个合乎常理?”伊尹嘲笑地说:“大王子回到京城,他就去献殷勤了,这个时间节点选的多好,大王子不再了,大王当然需要重新选太子,机会来了?”
“丞相是说……”傅聪说出了半截话没有继续下去,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伊尹的警觉是对的。虽然仲壬还有儿子,但是仲壬那几个儿子是什么货色,朝廷上下无人不知,再说了,既然外丙可以把王位传给弟弟,仲壬为什么不可以传给子侄?
看见傅聪明白了自己的提示,伊尹点点头说:“辛乙的不幸离世,给某些人留下了空间,所以我们要警惕。”
“丞相的提醒固然必要,但是大王一定要这样做,我们做臣子的,很难阻止,况且大王家里的诸王子难堪大任。”傅聪说,因为这个问题后面面临的难题,他看的清楚,虽然他们都知道太甲并不是优等货色,但是仲壬不会这样认为,因为太甲聪明,早就用行动征服了仲壬,以仲壬对太甲的信任来看,没有人能够说动仲壬放弃对太甲的好感,伊尹也不行。既然不行,硬要做,就是螳臂当车,最后只能是树立强敌。
“付大人的话虽然不错,但是我们做臣子的,有些事情就是,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伊尹说着,用犀利的目光看了傅聪一眼,他知道,傅聪有时候为了保住自身的利益,会放弃原则,这种做法从好处说起来是机动灵活,就做人的本性来说叫投机心理,傅聪的这点,伊尹是不喜欢的,因此有时候才故意敲打傅聪。
伊尹找傅聪谈话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敲打他,而是要点明太甲的野心昭然若揭了,提醒他要注意防备,因为傅聪是可以和大王对话的重臣,当大王问起来的时候,不要助纣为虐。傅聪明白伊尹的用心,但是不说破,因为他有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两个人谈话之后的第二天,伊尹就被仲壬找到身边,正式询问伊尹对太甲做大王的看法,也正式表达出来准备传位给太甲的意思。
虽然伊尹料到仲壬可能传位给太甲,但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快,当时沉吟了半天,心知凭仲壬固执的个性,很难阻止,但是伊尹却不能不做,毕竟大王的好坏,关系到江山的稳固,国家的安危,自己是汤走的时候,留下的唯一托孤重臣,在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上保持沉默,就是对先王的背叛,因此伊尹委婉地对仲壬说:“大王,辛乙大王子刚刚去世,此时此刻,急于立储是不是过于迫切了?”
伊尹这话透着两层意思,一是时机不对,这样做对死者不敬。二是不同意立太甲为太子。仲壬当然明白伊尹话里的意思,但是因为辛乙的死,身心受创太重,有点心灰意冷,加上身体条件的确一日不如一日,担心不知道哪天,睡觉的时候可能过去,因为太医告诉他,他的心脏病很厉害,劝他少操心,多静养。他急于树立接班人,当然有身体的原因。
“丞相或许不知,孤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立储是必须的。”仲壬决心说出担忧,他相信这个理由足可以打动伊尹,因为伊尹会明白,如果不确定继承人,一旦大王突然离世,就可能给朝廷造成混乱,这种例子夏朝的时候,不止一次地出现过,精通历史的伊尹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伊尹没有想到,仲壬搬出的理由居然是身体,这是个硬件理由,他的确难以反驳,作为现任大王,仲壬这样安排,绝对没有错,这是为江山社稷着想。感觉难以驳斥仲壬的观点,但是伊尹也要表达出自己的意愿,想想就说:“大王为江山社稷着想,提前布局,这个臣没有意见,臣只是想说,大王子虽然故去,但是大王还有几个王子,为什么不选亲儿子,反而要选择侄儿?”
“丞相的意思孤明白,孤可以对丞相实话实说,做父母的,谁不想把自己的财产留给儿女,问题是,国家重器,朝廷未来,并不是孤的个人私产,相比于儿女来说,商朝的未来更重要,因为朝廷是整个王族的财产,孤虽然算不上圣君,却也不能因私废公,把朝廷公产当做私器,私自相授。孤剩下的几个犬子,没有一个是做人君的材料,国家交给他们,朝廷的前途就未卜了,如果明知道如此,孤还一意孤行,一旦有天江山变色,孤在地下无颜见列祖列宗了。”仲壬说到这,一脸悲戚,自己养了好多儿子,却找不出能够继承大业的接班人,作为父亲,大王,的确要感觉悲哀,因此他脸上的悲戚是货真价实的。
“大王言重了,臣可以对大王保证,真心辅佐大王立下的,任何一个王子,保证他们做个合格的大王,不会让国家变色。”虽然伊尹也为仲壬的悲痛而伤怀,但是还是要努力说服仲壬,不至于让仲壬把王位传给太甲。
“丞相的好意孤心领了,孤知道丞相的用心,但是这件事太大,孤不可能选择不适合做大王的人来继承王位,孤请丞相理解孤的良苦用心。”仲壬虽然在许多事情上,能够听从伊尹的劝告,但是在继承人的问题上却很固执,不肯退让,因为在他心理,太甲忠孝两全,人又聪明能干,是最合适的大王人选。
“大王,这件事是不是先放一放,多听听朝廷重臣的意见,大王还在春秋鼎盛,不急在一时。”伊尹虽然知道一味反对仲壬的选择,君臣之间容易出现缝隙,但是事情太大了,拼着仲壬不高兴,也不肯退让。
看见伊尹不肯退让,感觉伊尹的话也不无道理,仲壬决定广泛征求大臣的意见,给自己寻找立太甲为储君的理由,答应了伊尹的请求,算是对伊尹让了一步,因为立储属于家事和国事的混合体,因此,仲壬不可能只是征求大臣的意见,更主要的是,要征求王族的意见,尤其是王族中的当家人的意见,因为,外丙传位给自己的时候,就是在争得王族元老意见之后,做出的决定。于是仲壬就分别召见王族元老和老贵族元老,结果得到了众口一词的推荐,王族代表人物赞颂仲壬的大公无私,仲壬当然感觉自己的英明了。尽管召见的几个重臣都不同意太甲做继承人,但是就两边的分量来说,仲壬还是觉得王族和老贵族元老的意见更重要。一是他们和自己有血亲关系,二是,这两个集团是朝廷的主要支柱,三是他们支持太甲做继承人的人数多于朝廷重臣。
仲壬认为做法没有错,却不知道,一切都在汪伦的判断里,自从他感觉太甲有机会做王位继承人,就一次次地提醒太甲,要和王族人,老贵族人搞好关系,太甲当然知道汪伦的提议是正确的,因此在这方面下足了功夫,这些元老级的王族,贵族,很少关注国家大事,满脑子都是旧思维,看重的是个人利益和家族利益,既然太甲对他们毕恭毕敬,尊崇有加,这样的人做大王,对他们有好处,何况,他是太丁的儿子,如果太丁不是早死,商朝的天下原本是他们家的,太甲如果继承了王位,不过是物归原主,因此,当仲壬做出决定,在感情上他们就认可,何况太甲还做了大量工作。
仲壬找来伊尹,把王族元老和老贵族元老的意见对伊尹说了,伊尹明白,商朝的天下,主要的支撑力量就是这两个集团,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反对,除了证明自己固执,心胸狭小,还会给仲壬留下别有用心的感觉,这对自己,对朝廷的未来是不利的,这个时候应该以社稷为重,该弯腰的时候要弯腰,不能和仲壬的关系闹僵,因此就对仲壬说:“既然大王拿定了主意,臣服从。”
仲壬当然担心伊尹和自己顶牛,必定伊尹在朝野的威望无人可比。尤其是这次,他冒着死亡的危险去睢阳,最后治理了睢阳的瘟疫,已经成为民众眼里,独一无二的的大英雄,所以看见伊尹的态度转变,心理高兴,就对伊尹说:“丞相能够转变态度,孤深感欣慰,无论谁将来做大王,都离不开丞相的辅佐支持,丞相有这个态度,孤非常高兴。”
“大王,臣是三朝老臣,怎么可能把个人喜好,情感,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大王放心,不管谁做大王,只要是大王选定的,对国家有利的事情,臣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
伊尹这段话虽然说的是铿铿锵锵,其实是在演戏,只是为了朝廷大局,他不得不演好自己的角色,因为不能和仲壬关系搞僵。
八
伊尹之所以在中华历史上,留下了千古第一相的名声,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忠臣,能吏,更主要的是,他不是忠于一个人,而是忠于整个国家高于忠于某个帝王,这样的思想境界,在远古时代,多数人都处在蒙昧时期的时候,显的格外难得,格外高贵。他的品性虽然忠直,但是需要弯腰的时候,能够弯腰,而不会被忠君思想,高尚品德所束缚。并不像某些人,为了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沽名钓誉,出卖国家利益。
伊尹由奴隶出身,最后做到丞相高位,并没有被虚名所累,也没有见利忘义,更不会为了做忠臣而不顾当时情况,和大王剑拔弩张。需要虚与委蛇的时候,他同样会去做,所以三代大王无不敬重他,信任他。忠臣可敬不可爱,忠臣加能吏才可敬又可爱,伊尹就是这样的人,当然,这和他脑子里拥有绝高的道家学说是分不开的,早期道家学说以治世为主,通达变通是核心内容,而伊尹是道家学问的大家,当然可以驾轻就熟。所以在最难相处的帝王关系上,也能处理的如鱼得水,这就是他真正的本事。
因为能够做到拿得起,放得下,所以仲壬在朝堂上公布王位继承人之后,拥护和反对两派吵翻了天,伊尹却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拥护的一派感觉奇怪,因为他们多数人都知道伊尹的政治态度,而且他又有一言九鼎的能力,如果他反对立太甲为太子,他们这个拥护派就可能一败涂地。反对的一派更加生气,他们当然知道伊尹的政治态度,却弄不明白,在这样的关键时候,他为什么做鸭嘴葫芦,一句话不说,任凭拥护派得意。
散朝之后,往日前呼后拥的伊尹,这次成了孤家寡人,但是他自己似乎并没有在意,甚至连马车都没有坐,而是悠闲地用脚步往丞相府量,似乎心情不错,需要散布浏览。只是来到家门口却怔住了,因为相府门外的空地上,汇聚了三四辆高大的马车,因为朝廷有明文规定,几品官可以乘坐什么样的马车,因此伊尹用不到问家人,看见马车,就可以知道进入府邸的是什么样的人。自己没有到家,家里却来了不少高官,这给伊尹鸠占鹊巢的感觉,脸上露出了苦笑。相府总管看见伊尹出现,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小声地告诉伊尹,傅聪等几位大人到了。
伊尹恍然大悟,他们没有跟在自己身后走路,感情是要在家里和自己算账?虽然如此,家门是不能不进的,伊尹就像自家的待客厅走去。推开门一看,不但傅聪在场,终古,飞扬,葛燕都在场。
“哈,诸位大人不请自到,莫非要集体讨伐本相?”
“讨伐不敢,但是有件事想请教丞相大人。”首先说话的是终古,在这些人中,他资格最老,官品也最高,有他在,别人不能先开口,官场自有官场的规矩。
“终大人有话请说。”伊尹装作不知道终古要说什么,一屁股坐在主位上,仆人送上来热茶,伊尹美美地喝起来。一来走路走累了,有些口渴。二来故意做出无辜的表情,表示坦然。
“今天的朝会上,当大王公布太甲做王位继承人,丞相为什么一言不发?”终古开门见山地说,本来他就是直爽的性格,何况感觉自己有理由诘问,当然不需要遮遮掩掩。
“终大人想让我说什么?”伊尹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对终古,其实是说给众人听的,因为他知道,来的这些人,都有这个想法。
“说什么丞相不知道?”终古气冲冲地问。“难道丞相不知道,太甲是个心术不正,表里不一的纨绔子弟?这样的人将来做了大王,说不定就是另外一个夏桀?”
终古之所以非常讨厌,不信任太甲,是因为太甲的家人霸占民女被终古看见,直接去小王爷府邸要人,结果太甲非但不给,还一口回绝,府邸没有这个人。终古气的要死,就去刑部找到飞扬,和飞扬说了这件事。飞扬当然知道太甲是个什么人,但是大王信任他,自己不能和他硬来,就对终古保证,一定把太甲的家人抓来,救出被霸占的民女。后来飞扬就派捕快,秘密监视小王爷府邸,在家人走出王府的时候,将他秘密捕获,随后让终古来人,当终古证实被抓的人,就是霸占民女的人之后,飞扬秘密把他送到京郊外面的采石场,那里是供囚犯干活的地方,一直到现在,这个人还在那里干活,只怕这辈子出不来了,因为他并没有经过公开判决。飞扬处理的这件事虽然让终古出了胸中恶气,但是从此就知道太甲是个阳奉阴违的伪君子,所以在朝会上,当仲壬宣布太甲为继承人之后,终古第一个站起来反对。
“终大人说的没有错,太甲这个人品格的确不怎么样,只是终大人不要忘了,我们可以这样认为,但是大王并不这样认为。”伊尹回答。
“那是大王被太甲蒙蔽了,作为丞相,就应该对大王说明真像,而不是随声附和,这不是忠臣所为?”终古用轻蔑地口气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说?大王不是小孩子,有自己对事物的认知方式。你知道太甲为了获得大王的信任,这半年来,他做了什么?”说到这伊尹皱着眉头,把辛乙得病回到宫廷,太甲是如何伺候辛乙,如何帮助仲壬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未了才用责备的口气对众人说:“那个时候本相在睢阳防治瘟疫,诸位大人在家里,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让太甲一个人占有宫廷,为大王献殷勤?”
伊尹说的这段故事,只有傅聪听伊尹说过,飞扬和终古都不知道,因此有些脸热,虽然王宫不是他们随随便便可以进入的地方,但是大王病重的时候,以他们在朝廷的地位,借用探视病情的机会,是可以靠近大王的。他们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不想给大臣留下溜须拍马的印象,过于爱惜自己的羽毛了。
“现在,木已成舟,太甲在大王心中,已经成为忠孝两全的王子,在这个时候,让我和你们一样,去做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失去大王的信任。太甲会借这个机会,鼓动大王从新组阁,提拔他的死党,夺取我们手里的权利,登基大戏还没有开始,太甲在朝中就一统江湖了,如果事情是这样,神仙来也只能认输了,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这些?做个道德完善,甚至不怕死的重臣都不是很难,最难的是,当朝廷遇到极大的灾难,如何保护正义的力量,不使江山变色。”
伊尹说到这打住了,用眼睛看着大家,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听明白了自己的话。
“丞相的话虽然看似有道理,可是一旦大王百年之后,太甲做了大王,本性暴露,胡作非为,谁能够制止?如果没有人可以约束新大王,那么夏朝的悲剧是不是会重演,到那时候,我们这些受惠于先王的老臣,有什么面目去见先王?”说到这,终古眼睛湿润了,拿起手帕擦起眼泪来,他对汤的感激是无以复加的,背叛夏朝之后,汤并没有因为他是夏朝的旧臣而猜忌他,反而一直信任他,提拔他,这份知遇之恩无论如何是必须报答的,所以就算拼掉了生命,也必须保住商朝的江山。
“这个危险的确存在,终大人的顾虑不无道理,所以我要求你们学会忍忍,大王存在的时候,不能和大王公开冲突,保住自己的爵位,有了官职就有了权利,你们几个人如果和本相一条心,全力维护商朝的江山,我像你们保证,没有人可以蹂躏商朝的江山,为了江山不变色,本相就是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伊尹说到这不能继续往下说了,因为说的太白了,一旦外泄,非但自己有性命之忧,在座的诸位也不会有好结果。如果这些人都被扫除朝廷,朝廷的正义力量就会坍塌,太甲真的可以控制朝廷了,到那时候,才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所以伊尹绝对不会允许悲剧发生。
傅聪听到这,浑身打了个冷战,因为他听明白了伊尹的话,知道伊尹在太甲登基后,如果是昏君,他要干什么?有这个想法可是大逆不道啊!但是伊尹似乎拿定了主意,他了解伊尹的为人,他属于骨子里忠于国家的那种人,为了商朝江山的永固,他是不怕牺牲的,问题是自己怎么办?是不是和伊尹捆绑在一起?
“葛燕,我知道太甲一直往军营塞人,他想控制军队。但是你记住,一味的拒绝不是上策,那样会和太甲公开闹翻,一旦太甲成为太子,或者后来上位为大王,对你肯定不利,军队的指挥权,必须掌握在忠臣手里这没有错,问题是,偌大的军队,不可能每个军官都是你的心腹,有几个背叛者,趋炎附势者正常。你的职责是知道谁是忠臣,谁是奸臣,谁在关键时候,能够服从你的号令,这就可以了。至于那些隐伏的危险分子,容许他们存在,只是不让他们掌握军队的实际指挥权就可以了。”
伊尹这番话其实是在教葛燕如何平衡各方势力,不能因为自己的刚直,鲁莽,早早地受到伤害,因为军队的重要性,不是任何部门可以比的,就算太甲坐了大王,如果他指挥不动军队,大王就等于坐在沙滩上,所以伊尹对于葛燕的位置重视,虽然他还算不上朝廷重臣,品级不是很高,但是在伊尹眼里,他却是保证江山不变色的重要力量,所以伊尹才对他说出这番话。
“丞相的话下官晓得,下官绝对不会让军队属于别人,只要丞相一声令下,军队就会勇往直前,遇神杀神,遇鬼杀鬼。”葛燕说,因为听明白了伊尹的话,如果太甲是个昏君,伊尹就可能把江山从他手里夺过来,到那时候,太甲指挥不动军队,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听到葛燕说的决绝,伊尹笑了,知道葛燕理解了自己的话,就把目光转到飞扬身上,如果说,葛燕掌握的军队第一重要,飞扬掌握的刑部就可以排第二了。
飞扬看见伊尹看着自己,明白伊尹要说什么,就站起来说:“刑部为丞相马首是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