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都是因为爱
元月中旬,厦华大学的期末考试如期进行。这次结业了六科,对于海子来说,不当吃棵小辣葱,由于准备的充分,海子自我感觉,科科考的都很满意。考试结束后,学校就要放寒假了。修丹丹早已和海子约定好,放假后一起走。
放假了,同一个回家方向的学生都结伴而行。海子和修丹丹都是路云市的,当然要结伴回家了。能和海子在一起,修丹丹有说不出的兴奋,一路上,修丹丹总是笑个不停,她瞅着海子,将各种欢喜的表情尽情地释放,由衷地展示自己的妩媚。修丹丹的心思,海子早已明了,海子不想让修丹丹难堪,是为了不想让修丹丹过于痛苦罢了。
终于到了路云市了,修丹丹在火车上就邀请海子去她家做客,海子当即拒绝。
“怎么?怕我把你吃了是怎么的?到了我们家门口了,你就那么狠心不给我一个面子吗?不管你对我的感情接受不接受,我们毕竟是同学吧,看在同学的面子上,你就那么不近情面吗?”修丹丹显然迫切希望海子到她家里去。
“不是,丹丹,不是那个意思。我已经打电话和丽惠约好了,她在出站口等我呢!”海子有些难为情地说。
“孙丽惠,你心里只有一个孙丽惠。这回,我看看你的孙丽惠究竟是什么模子刻的,让你一天到晚念念不忘!”修丹丹显然已经有些生气了。
列车终于停靠在了路云市火车站。海子帮修丹丹提着包裹,两个人一同随着人流来到了出站口。
“海子,海子,我在这呐!我在这呐!”孙丽惠早已看见海子从远处走来,举着手高喊着。
“丹丹,妈妈来接你了!”与孙丽惠并列站着接人的一位中年妇女,也挥着手招呼修丹丹。
“丽惠!”海子高兴地喊着。
“妈妈!”修丹丹也高兴地喊着。
海子和修丹丹出了出站口,孙丽惠奔向了海子,修丹丹的母亲去接修丹丹。
“海子哥,我终于将你盼回来了。”说着扑向了海子,海子和孙丽惠甜蜜地拥抱起来。
修丹丹目睹着眼前这一切,整个脑子“嗡”了一下,变成了一片空白,妈妈与她说话,她都没有听清,只是木木地看着海子和孙丽惠,看着两个人热烈地拥抱在一起。
突然,修丹丹像发疯一样,扑向海子和孙丽惠,一把将孙丽惠从海子怀里扯开,并狠狠地打了孙丽惠一个耳光子。
孙丽惠和海子都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丹丹,你干什么?打人家干什么?”修丹丹的妈妈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出手就打了和海子拥抱在一起的女孩,反正她不希望修丹丹将事情闹大,就往回拽着修丹丹。
“妈妈,你撒手!”修丹丹怒视着孙丽惠,一只手却扒开她妈妈拉她的手。
孙丽惠被突然发生的变故弄懵了,睁大眼睛看着打自己的女孩,知道她是跟海子一起回来的女孩,漂亮的装束,清秀的面颊,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孙丽惠想:“她为什么要打我,为什么要干涉海子和我的拥抱?难道?”孙丽惠看了看海子,海子也正在平视着她。
孙丽惠走向海子,一只一顿地说:“海子哥!这是怎么回事?”孙丽惠指着修丹丹,她心中一阵酸痛,眼泪就掉下来。
“丽惠,你听我说,她叫修丹丹,是我的同班同学,她的家就在路云市,那个是她妈妈,来接她来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打你。”海子伸出双手,想再次拥抱孙丽惠。
“孙丽惠,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爱海子,就是因为你在中间,所以海子一直不接受我,我希望你离开海子,你们俩不合适你知道吗?”修丹丹指着孙丽惠,就要往前来,她的妈妈急忙在后面拽住了她,修丹丹不断地挣脱着妈妈的手,“妈妈,你撒手,这是女儿一生的事情,我必须和孙丽惠说清楚。”修丹丹继续喊着,“孙丽惠,你听好了,我要和你公平竞争,你等着!”
“海子哥,我不爱你了!你看着办吧!”孙丽惠一甩手,满眼含着委屈的泪水,冲向一辆出租车。
“丽惠!我爱你!丽惠!我爱你!你误会了,你误会了!你等一下,我们一起走!”海子从后面追上来,要拉孙丽惠的手。
“海子哥,祝福你!她!修丹丹比我好!你——你——们在一起合适!”孙丽惠甩掉海子的手,出租车载着孙丽惠走了。
海子急忙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海子,你给我回来,你给我回来!”修丹丹在后面喊着。
“走远了,喊什么?丹丹,你是怎么回事?那个男孩……”修丹丹的妈妈问。
“妈妈,那个男孩叫谭海子,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在火车上认识的,我对他一见钟情,我多次向他表白了我的意思,我向他说,我喜欢他,我爱他,可是,他总是找借口回绝。他告诉我,他爱的是孙丽惠,就是刚刚来接他的那个女孩。妈妈,如果没有这个女孩,我早就将海子搞定了。今天见到了孙丽惠,我的心里一阵酸楚,不知怎么就发作了。妈妈,你也看到了,海子是十分优秀的男孩,我已经发誓,非他不嫁,所以,妈妈,我必须争取,必须主动出击!”修丹丹说着,也有些哽咽了。
“丹丹,你的心情妈妈理解。可是,你也看到了,刚才海子的表现,他的天平是偏向孙丽惠一边的,他不可能接受你,你要知道,强扭的瓜是不甜的。丹丹,我的好女儿,你过去是那么的高傲和理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容易冲动了呢?你怎么可以去打那个女孩呢?我看得出,那个女孩的心像水一样纯净,她是含着眼泪走了,她的心不知会怎么疼痛呢?她一定很爱海子,所以,没有跟你以牙还牙,否则,没有修养的女孩,早就和你大打出手了,从这一点上看,我的女儿呀,你就失算了!”妈妈语重心长地说。
“我也知道,可是当时我就是控制不住了,唉!我实在是太爱海子了,你知道吗?妈妈,我这一个学期是怎么过来的。看着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却得不到他的心,这种感受,对于我来说,是不是也很残忍呢?”修丹丹噙着眼泪说。
“好了,好了,我的好女儿,别再掉眼泪了。你看,这大冷的天,看冻了脸。走吧,我们打辆车回家吧!”娘俩互相搀扶着,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去了。
再说孙丽惠,满脑子都是海子,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嘴里痴痴地说着:“海子,海子……”
司机问她:“到哪里?”
“海子——海子——”孙丽惠喃喃地说。
“哪有海子这么个地方,倒是去哪里!?”司机有些不满了。
“到朝阳路的粮食小吃。”孙丽惠一怔,随口答道。
“你早说呀,白跑了这么远,还得斡回去走解放路,真是的。”司机嘟囔着,将出租车掉转了头,经解放路奔向朝阳路。
孙丽惠从出租车下来,木木呆呆地进了粮食小吃。
“丽惠,你回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没有接到海子吗?”潘小花见孙丽惠进了粮食小吃,急忙迎了上来。
“妈——妈——我——我难受啊!呜呜呜-—”孙丽惠倒在潘小花的怀里,痛哭起来。
“丽惠姐怎么啦?丽惠姐怎么啦?”现有的粮食小吃五姐妹都围拢过来,孙连生也跟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情景,问:“女儿这是怎么了?”
“丽惠,你别哭,倒是怎么了,你跟妈妈说说,你跟妈妈说说,别憋在心里啊!说说。”潘小花将孙丽惠搀扶到休息室的床上,大家都关心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围在一旁。
“海子哥——海子哥——他不要我了!”孙丽惠说着,泪水就像雨点一样,滴落下来。
“海子哥怎么会这样呢?丽惠姐可是真心爱他呀,考上大学了,就变了心了?”
“丽惠姐将全部的心都掏给了他,他怎么会这样!”
“忘恩负义的陈世美,我们绝不会轻饶他!”
“男人的心,都是狼心狗肺,你把心全掏给他也喂不活他!”
“海子来了!”张桂花从粮食小吃的门口回来说。
“抄家伙,我们要好好教训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李月梅说。
“好!教训他!”姐妹们一呼百应,有的抄起了擀面杖,有的抄起了笤帚,有的抄起了木棍,一拥而出。
“别——别——别伤者海子哥——”孙丽惠想要站起来,却被潘小花摁住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偏袒着他。孩子们,打他个狗日的!”潘小花气愤填膺地说。
粮食小吃五姐妹,恨透了谭海子辜负了孙丽惠,堵在了门口上。
海子刚一推开门,五姐妹的五件套就一起打了过来,海子自知不妙,向后一跃,闪开了。
“老乡们,我是海子,你们干什么要打我?”海子已经明白了,这些人是替孙丽惠打抱不平来了,“丽惠呢,她怎么样?你们放我进去,听我解释。”
“谭海子!你就是一个大骗子,我们看不起你!我要替丽惠姐讨个公道。哼!谭海子,你个负心汉,你知道丽惠姐是多么的爱你吗?我是新来的,来了不到两个月,但是在这两个月中,我亲身体会到丽惠姐是怎么样对你的,她把你看做是她的唯一,呵护着你,比她的生命还重要,你居然昧着良心,说甩了就甩了!姐妹们,我们要替丽惠姐教训他!打他!”说话的是车美玉,她最恨这种陈世美式的男人,所以冲锋在前。
粮食小吃的五姐妹一拥而上,劈头盖脸地向海子打来。凭海子的功夫,躲避和化解五个姑娘的打击易如反掌,但是海子不想躲避,她知道,是他对不起对他一心一意的孙丽惠,他决心承受这种惩罚。脑袋是吃饭的家伙,是不能受伤害的。所以,海子双手抱着脑袋,任由五姐妹打。外面噼里啪啦的打人声和呵斥声传入屋里,孙丽惠“呼”地站了起来。
“孩子,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小冤家?”潘小花最了解女儿,孙丽惠是心疼海子了。
“海子也管你叫妈呀!我们不能伤害海子。”孙丽惠由于站的猛了点,差一点栽倒。“我出去看看!”
“还看什么!人家都不要你了!唉!你呀!你呀!”潘小花指着孙丽惠无奈地说。
潘小花只好陪着孙丽惠走到粮食小吃的门口,只见海子用手捂着头,任由五姐妹的笤帚、擀面杖、木棍等硬物打在身上。
“都住手!”孙丽惠喊了一声。
五姐妹顿时停了手,都不解地望着孙丽惠。
海子一见孙丽惠出现在门口了,站起来就往门口跑:“丽惠,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不像你想得那样!”
“海子哥,我不适合你,你走吧!”说着,孙丽惠的眼泪又下来了。
“走!走!走!这里不欢迎你!快滚!”五姐妹挡在门口,不让他靠近孙丽惠。
“妈,你让我进去好吗?我要和丽惠解释。”海子眼巴巴地瞅着潘小花,希望潘小花能替他说句话。
潘小花将头转到一边,不瞅他。
海子急了,“扑通”一下跪在冰冷冷地地上,任由腊月的寒冷无情地刺痛他:“丽惠,你要是不答应我,听我的解释,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海子也来了犟脾气。
孙丽惠叹了一口气,回转身去了,五姐妹连忙关上门,将跪在地上的谭海子干在那里。
孙连生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说女儿呀,海子一直一来,对你都是一心一意的,怎么会变心呢?一定是你错怪他了。两个人的感情,关键要看两个人怎么说,不能去听外人怎么说。我看海子,不会像你说得那样!你应该听听他的解释嘛!这十冬腊月的,海子又那么犟,一直跪下去,一定会冻坏的。”
孙丽惠听她爸爸这么一说,心肠软了下来,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往哪去?忘了他是怎么伤害你的啦,一定要让他长点记性。”潘小花一把将孙丽惠拉住。
“妈妈,海子哥他——我爱他——我不能让他挨冻。”孙丽惠说。
“随你吧!海子哥,海子哥,你就一个海子哥!都六年了,你的性格一点都不改!”潘小花不再拦着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