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对信感兴趣
修丹丹到照相馆取相片时,没有跟盖春红和苗玉芳说,怕她们两个人嘴里没有把门的,嚷嚷个没完。修丹丹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是一种不算光彩的行为,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她太爱海子了,她太想得到海子的爱了,面对海子的爱情堡垒户孙丽惠,她只有采取这种办法了。
修丹丹取回信后,选择有说服力的照片,也就是能够激发孙丽惠对海子恨之入骨的照片,一共十张,放在一张信封里,封好,在信封的封皮上写上:寄路云市粮食小吃孙丽惠收,寄信人地址写上:厦华大学。然后,扔进路边的邮筒里,盼着事情快出现变化。
修丹丹将信寄走后,带着焦虑和不安等着消息。为了能够及时地探听到反馈回来的消息,修丹丹经常光顾收发室,以至收发室的蔡大妈跟修丹丹熟悉起来。
“大妈,有我的信吗?”修丹丹一进门就笑呵呵地问。
“哈哈,你每天来,都问这一句,可是每次来都没有你的信。看来,你等的信啊,恐怕还没有写呢!”蔡大妈逗她说。
“我们班的信呢,我给同学们捎回去。”修丹丹翻阅着今天的来信,找出了几位同学的来信,其中还有海子的来信,是从路云市寄来的,一看就知道是孙丽惠写来的,孙丽惠写给海子的信,修丹丹没少见过,她的字修丹丹一眼就能认得。
“这还有几封退回来的信,你看看有你们班的吗?”蔡大妈说。
修丹丹手里握着孙丽惠写给海子的信,正在思索该不该打开看看。每次孙丽惠在收发室看到孙丽惠写给海子的来信,修丹丹都有想看看的冲动,但是始终没有那么做。而现在不同了,自己的“反间计”已经实施,她要时刻了解海子和孙丽惠之间的感情变化,好决定自己该怎么办。正在修丹丹认真想着该不该看海子的信的时候,蔡大妈将几封被退回的信举到了修丹丹眼前。
“呀!”修丹丹差点喊出声来。修丹丹分明看到,蔡大妈举着的退信中,有自己十天前寄走的信。十天前寄走的信,又被退了回来。
“这是我的信,怎么会退回来了?”修丹丹从蔡大妈手中拣出自己的信,懊恼不已。
“信上有退信条。嗯,你看看,在你的信封上贴着呢。”蔡大妈指了指修丹丹手中的信。
“退信理由:1、邮资不足;2、地址不详。”修丹丹掂了掂手中的信,十张照片,是不轻,一定是超重了,修丹丹贴了一张八分的邮票,自然是邮资不足了。
“呵呵,你真逗。丹丹呀,你邮这么重的东西,就贴八分钱的邮票,人家当然不给你邮走了,你的信呀,确实超重了。还有什么来着?地址不详,你看看,路云市那么大,连个街道都不写,当然是地址不详了,收信人也接不到呀。看来呀,你是不经常写信吧?你还等回信呢,等啥呀!信都没邮走,还等个什么劲?”蔡大妈嘎嘎嘎地笑了起来。
蔡大妈的一笑,弄得修丹丹脸上发烧,立即红了起来。
“蔡大妈,我走了,这次我到邮局去邮。”修丹丹拿着信就走。
“等一等,丹丹。你邮的信是不是很重要呀?如果怕丢的话,最好是挂号邮出。”蔡大妈在修丹丹身后喊着嘱咐她。
“知道了,蔡大妈,谢谢你!”修丹丹早已跑远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修丹丹想:“自己这是怎么办的事,都十天多了,还没有将信邮出去,若不是自己往收发室跑得勤,这封被退回的信有可能就尘封在某个角落里,我永远也见不着了。再说了,这封信的秘密只有盖春红和苗玉芳我们三人知道,这要是落到班级的某个同学手里,还不会引起轩然**呀!海子发现有人暗算他,他非得气疯了不可。唉!要不,再想想别的办法?别使用什么‘反间计’了,风险太大,一旦暴露,海子就会永远不理我了,甚至连老乡也做不成了。”修丹丹矛盾着,一手拿着那封被退回来的信,一手拿着孙丽惠写给海子的信,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总而言之,就是不舒服。
快到宿舍楼了,修丹丹将两封信都装在兜子里,她不想再让同宿舍的盖春红和苗玉芳知道。
在宿舍里嗑瓜子的盖春红和苗玉芳,见修丹丹阴沉着脸回来了,就想表现一下老朋友的友好。
“丹丹,你去哪了?我们还以为你去找海子去了呢?怎么?是谁惹你了,惹得我们的大美人情绪这么差。”苗玉芳首先迎了上去,递给修丹丹一小袋瓜子。
修丹丹没有接,而是摆了摆手,也不说话,就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怎么?我们的‘反间计’没有效果吗?怎么会没有效果呢?那可是《孙子兵法》上的计谋,一定会有效果的。丹丹,提起精神来,一次不行,我们再来二次嘛,要想成功,就得要有不屈不挠的精神,一点挫折都受不了,怎么去追求幸福。”盖春红在一旁说。
“起来!丹丹,别愁眉苦脸的样子,你那个样子我们看着难受,有什么话憋在心里可不好,遇到什么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者我们会帮你想到好主意呢!‘三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嘛!”苗玉芳将躺在床上的修丹丹拽了起来。
“嗨,真服了你们俩了,想静下心来休息休息也不让。”修丹丹很不情愿地被苗玉芳从床上拽了下来。
“其实,我们看出来了,你并没有睡意,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莫若坐下来,跟我们说说你的事,或者能找到解决问题的钥匙。”盖春红说。
“能说什么?那封信都退了回来了。”修丹丹只好说了实情。
“怎么会被退了回来?是邮局退回来的吗?”盖春红感到不解。
“是的。我的信超重,又没有写清地址,所以就给退了回来。”修丹丹说。
“呵呵呵,我说丹丹呀,就你,也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呀?看不出来,你还很会‘难得糊涂’的呐。”苗玉芳总会不失时机地挖苦别人。
“再邮走呗!这次我陪你到邮局去邮。”盖春红说。
“唉!这件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妥,我们这样做,对于孙丽惠来说,是不是残忍了点,要是让海子知道了,会出现什么后果,海子是个正直的人,他如果知道我用非正常的手段破坏他和孙丽惠的关系,是不是会和我一恼到底,永远不理我了。那样,我是不是有些不值了?”修丹丹忧心忡忡地说。
“你看,前怕狼后怕虎了不是!这件事如果暴露了,我替你承担起来怎么样?为了朋友嘛,我甘愿两肋插刀!”盖春红倒是满慷慨的。
“还有我,到时候,我去和海子解释,就说这个馊主意是我出的,与丹丹无关。再说了,丹丹这样做,也是出于对你海子的热爱,你凭什么要怪我们的丹丹呢!春红姐,你说是不是?”苗玉芳在一旁帮腔。
“对!这个责任我和玉芳能为你扛起来,你就放心大胆地做吧。走,我们现在就去邮局,是干就干!”盖春红一拍桌子站起来。
见自己的好友为了自己的事都豁出去了,自己还有什么犹豫的呢!修丹丹赶紧从衣兜里掏出那封被退回来的信,把十张照片从信封里掏出来,又取来一张新信封。
“嗨呀,我还挺上相呢!玉芳,你看,我这么搂着海子,从这个角度上看,是不是给人的感觉像是在亲吻。”盖春红拿起一张照片说。
“想得倒美,要和海子亲吻也是丹丹亲,哪里会轮到你!给我,我也欣赏一下。”苗玉芳将盖春红拿到手中的相片夺了过去,“嘿!你别说,真像,真像亲吻的样子。丹丹,你是怎么拍的,这么富有艺术想象力。哼!早知道拍出的照片像亲吻,我答应丹丹和海子跳舞好了。”苗玉芳拿着相片摇头晃脑地说。
修丹丹正在写地址,这回一定要将地址写全,修丹丹掏出了孙丽惠的来信。
“这是谁的信?”盖春红看见修丹丹拿出另一封信来,就非常感兴趣地问。
“孙丽惠写给海子的。”修丹丹头也没抬,仔细看着孙丽惠信上的寄信人地址。
“嗨,打开看看,看看都写得什么?”苗玉芳睁大了眼睛。
“私拆别人的信不好吧?这可是别人的隐私呀,是要犯法的呀!”修丹丹说。
“看看嘛,看看人家孙丽惠是怎么和海子谈恋爱的,我们也学学,积累积累经验。再说了,她是你的情敌,从她的信里也能得到你所要的信息,兵法上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看看!”盖春红有些忍耐不住了。
“咱们将信拆了,如何再给海子?”修丹丹还是不想让海子反感她。
“还给他干什么!以后啊,凡是孙丽惠写给海子的来信我们都要截获,一封也不能再给海子了。你想呀,我们在使用‘反间计’,反间计的目的就是让海子和孙丽惠之间产生误解和矛盾,使他们的关系尽快产生裂痕甚至彻破裂,所以,让他们彼此得不到双方的来信,就会加重彼此的误解,从而有效地配合了我们的反间计。所以我说,这封信坚决不给海子了。当然了,要是分手信那就另当别论了!苗玉芳摆摆划划地说。
“玉芳说得也对,这封信不能再给海子了,留下他对丹丹也有纪念意义。假如孙丽惠和海子真的分手了,海子一定会接受丹丹的爱的,到那时,海子的一切不都是丹丹的了吗?包括别人写给海子的信,不也应该归丹丹管吗?等到丹丹和海子的爱情浓的无法化开的时候,再拿出这封信来欣赏欣赏,岂不是很有乐趣。”盖春红说。
“真的能看?”修丹丹问。
“真的能看!看!我来拆!”这时的苗玉芳表现的很**。
苗玉芳从修丹丹手里拿过孙丽惠寄给海子的那封信,放平在桌面上,用长长的指甲伸进信封皮上粘贴部分翘起的一角,轻轻地揭了起来。由于苗玉芳小心翼翼地往下揭信封的舌头部位,所以,等揭开后并没有破坏原状,如果再用浆糊粘起来,就和没有人动过的一个样。这是苗玉芳的聪明之处。那就是,既达到了看到信里内容的目的,又不破坏信件,还可以送回给当事人,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苗玉芳抽出信纸,展开来信,读了起来:“想念着的海子:见信如面,知道你在厦华大学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粮食小吃运营正常,我和妈妈都很好,你尽管放心学习吧!你寄回来的对联,下联我已经对好,不知是否工整,但是我的真心话,希望你能够斧正。”苗玉芳将信合上,瞅着修丹丹和盖春红,“原来海子和孙丽惠在玩对对联游戏,够浪漫的。你看。”苗玉芳将信递给了修丹丹。
修丹丹展开信纸:“海子,你的上联是:真诚对丽惠,一见钟情,相见恨晚,夜里梦中相约会,白天思念比蜜甜。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情意绵绵伴天天;爱之深,恋之切,衷情你我结天缘。终生注定相牵手,白头偕老并蒂莲;思悠悠,爱绵绵,多少爱恋似大海,无限情思如清泉;海誓山盟心更诚,爱你如生命。”
“海子,我为你对的下联是:执着跟海子,觅得知音,寄予相思,早晨歌传深情意,夜晚吟诗诉思念。倾心爱慕,情真意切,痴心爱恋长年年;情之厚,恋之忠,甘愿生死相许君。生死离别跟定你,同甘共苦过一生;缘已定,爱至诚,两颗心儿紧相连,海枯石烂情至衷;互道珍重相敬慕,相恋到永远。”之后是署名和年月日。
修丹丹看着这副对联,写尽了海子和孙丽惠的心声,心不住地哆嗦着,绝望地摊开双手,将那封信放在桌子上,抱着头倒在了床上。
盖春红拿过来看了一遍,也有些感动,但嘴上却说:“对的什么呀!这哪里像是对联呀,一点对仗和平仄都不讲,一看就知道是小学水平的人写得。你看看,你看看,‘一见钟情’能对‘觅得知音’吗?后面的就更加惨不忍睹了,几乎没有一个是对仗关系。还大言不惭地叫什么对联呢!我都替他们……”盖春红还想再说下去,修丹丹突然从床上跃起来了,打断了盖春红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