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娇娇搞事
结束与谷正朝通话的明炜走回老秦和桑娅身边,正和他俩商量着如何进入“驰瑞”摸摸情况时,章昊带着人赶到了,即时对酒店前后进行了布控。
章昊带来的一个新情况,打消了明炜准备以警方名义向酒店方请求协助的念头——“驰瑞”隶属于达皇会所在达皇商业集团旗下。虽然目前尚不知达皇会与杜正刚等人有着何等直接或间接的关联关系,但仅凭这一点便让明炜不得轻举妄动。
但有一点,明炜必须得考虑到,行动之前务必要搞清楚娇娇是否安全。这并非他多虑或像谷正朝所指出的患得患失,作为一名曾经的卧底,其间那种刀尖上行走的如履薄冰和战战兢兢他体会良多,更遑论一个没有接受过任何专业训练和任何经验的娇娇,他担心她承受不起巨大的心理压力导致崩溃而暴露,下场只有一个——灭口。
他永远忘不了拘捕娇娇那日的情景,她抱着儿子哭得撕心裂肺的那一幕,他怎能让这样一个母亲尚年轻的生命断送在自己手上,无论直接或间接!
傍晚六点,杜正刚一行人进入酒店餐厅用餐,走在最末尾的娇娇一脸惨白,杜正刚贴心地搀着她的手臂。
一下午,她就没有消停过一会儿。当她随着杜正刚们进入酒店十层1005大套房间,疤瘌眼从一个壁橱里取出两个包裹,将里面的物品一骨碌全倒在了地毯上,娇娇的一双眼便瞪得收不回了,十余支手枪和四支长枪闪耀着阴森森的光芒,吓得她一下瘫坐在地上。
她是第一次目睹真实的枪支,以往在影视剧里看见过无数次,从不曾想它们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枪支意味着什么?影视剧教过她成百次上千次——死亡!
“不!”娇娇浑身颤抖着歇斯底里狂叫着,“我不,让我走,我要离开这儿。”
“闭嘴——!”早就不耐她烦的覃琳朝她狂吼一声。
娇娇一个侧翻抱住杜正刚的一双脚,哀求道:“杜总,求求你,求你放我走,我儿子离不开我,我死了他怎么活啊,求你了。”
杜正刚弯下腰正欲安抚她,覃琳冲了过来一把掀开他,一巴掌朝娇娇脸上扇去:“你个骚娘们,不是想钱想疯了吗?给你机会你怎么就不要了,你以为靠着勾引男人就赚得了大钱呀,得用命去换懂吗?你个臭三八!”
娇娇一把攥住她的手:“琳姐,我不要钱,我只要我儿子,求你可怜可怜我,放我走,今天发生的事我一个字都不会对别人说,求你看在我儿子的份上饶了我吧。”
在覃琳抬脚欲朝她踹过去时,被杜正刚伸手一挡拉起她按坐在沙发上,极力安慰道:“娇娇,别怕,没事的也没危险的,这些枪只是用来以防万一的。”
连连摇着头的娇娇嘶喊道:“我不信,我也不要你们的钱了,我只要我儿子,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杜正刚刚说一句“不行,”疤瘌眼冲了过来用手里的枪口戳着娇娇的额头恶狠狠道:“你个臭娘们,再喊一句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眼里涣散着恐惧之光的娇娇瞪着他,身子向沙发角里瑟缩着,杜正刚一把推开疤瘌眼的枪口,伸手指向窗口语气变得严厉了对她说:“娇娇,听我一句,你再说什么也迟了,想走除非从这儿跳下去。”
娇娇看向他的哀哀目光一点点往回收着,终于认命般哼卿一声返身趴在沙发扶手上失声痛哭起来,覃琳拿起一个靠枕准备去捂她的嘴,杜正刚轻轻一句,没事,这房隔音。
别以为娇娇的闹腾到此为止了,哭过一阵后,她蓦然一个翻身爬起问杜正刚几点了,杜正刚看看表说,四点多了,她神经质般一下爬了起来说她要去接儿子了便往门口走去,杜正刚横身一挡,她冷冷地对他说:“让开,我接了儿子再回来,要不然你派个人跟着。”
谁知杜正刚竟然一下愣住了,直观认为没理由不让她去,万一她儿子走丢了自己吃罪不起,可客观事实又不能放她走,他求救般向覃琳望去,覃琳嘀咕一句“真麻烦,”对疤瘌眼歪歪头:“把手机给她,打电话给老师帮忙送一下。开免提。”
娇娇恨恨地挖了覃琳一眼。她又哭又闹的,一半是因为真心恐惧,一半是想设法把消息传出去,覃琳这么一来,断了她的念想,她只得接过疤瘌眼递来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彩铃响着时,手机屏显示出“王奶奶”三个字,覃琳一把摁住手机声严色厉地问娇娇这王奶奶是谁?
娇娇轻轻拿开她的手说是邻居一个老奶奶时,王奶奶的声音响了起来:“娇娇啊,是不是又要让我去接你的宝贝儿子啊。”
娇娇的声音变得极其柔和了说:“是呀是呀,奶奶,我在外面有事呢,赶不回去了,又得麻烦您了,晚上他就在您那儿吃了啊。”
王奶奶在那边唠叨:“又不早点说,我好去菜场买点新鲜肉给他做汽水肉。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就赶着去买条鲫鱼给他炖汤喝,你回不回来吃啊?”
娇娇回一句“不回了,”电话挂了,覃琳嗔她一句“事儿真多”走开了,娇娇回到床上,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用怯怯的目光看着疤瘌眼们玩着手里的枪,神色比之前淡定了些许。
到饭点了,杜正刚招呼大家去楼下餐厅,覃琳朝娇娇歪了歪嘴对他说:“你们去吧,我得守着她,鬼晓得她下去了又要搞什么名堂。”
娇娇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要你守个屁呀,我认命了,关了一下午了,我要出去放个风。”
杜正刚笑允了。
“驰瑞”餐厅就餐两种形式,自助餐,也可以点菜,杜正刚们想尽快了事,选择了自助。
这时的娇娇哪有胃口啊,一心只想着怎样才能把消息传出去,这主要源自她立功心切,但以她当下的境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便她想破了脑壳,仍是不得其门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