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火药的威力

乌力北只感到天昏地暗：自己的骑兵在面对汉骑的时候就处于下风了，现在城里的居然还有汉军杀出来，对处于转换战阵关键时候的羌胡骑兵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队形混乱的骑兵就是对付人家步兵也不一定就能占到便宜。

尽管心中苦闷，但乌力北还是强自命令护城额这边的部队又掉回马头，准备应付从城里冲出来的汉军部队。同时指挥其余的部下向西迎战风驰电掣而来的汉军骑兵部队。

那些被留下来对付秦川城内步兵的羌兵心中暗自庆幸不已，虽然自己没有处于冲锋状态，但凭借身处于马背上的高度优势，对付汉朝的步兵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而那些要去迎战汉军骑兵的同伴就危险了，在汉军骑兵部队的冲锋势头没有被阻止下来之前，这些同伴肯定会面临一面倒的屠杀。所以，这些留在后面的羌兵都握紧了手中的弯刀，以求在这个相对容易应付一些的角落里立些战功。

不过令他们诧异的是，那些拿着个圆柱形家伙的汉军士兵却没有直接过桥，而是在对岸停了下来，把那圆柱形东西一端的小绳子拉掉，就只见那东西屁股后面开始冒烟了。

羌胡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些汉军士兵想干什么。难道他们想用火攻吗？可是战场上并没有可以引火的东西啊！？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这些汉军士兵确实如他们预料的一样，隔着河把那家伙使劲扔了过来。

其实这是旅部直属的投弹兵部队，他们经过了严格的投弹训练，平时负责后勤工作，战时需要投弹的时候就负责投弹，但他们不会参与直接对敌作战，人数在2500人左右。刚才他们扔过去的就是由前年秘密成立的洛北基地军工厂生产的手榴弹，产量不高，只有洛阳军区才装备到了旅一级，其他军区都只装备到师一级。每个基数的弹药量是5000枚，只够2500人的投弹部队进行两次投弹。

这些投弹兵经过了严格的投弹训练，所以在时间和位置上都把握得相当的准，2500枚手榴弹在空中均匀地落在了羌胡骑兵的部队里。

有些羌胡士兵以为这个光冒烟，没出火的东西没有什么危险性，就伸手接住了落在自己面前的手榴弹。

接在手中，他们才知道这东西是铁做的，而不是他们以为的木制。因此，有很多士兵的手都被打出血了，有的手指被打折了。大家可以想像一下一颗2两重的铁器从三四十米远的地方飞来的时候用手去接会产生什么后果。

其他的士兵看这东西居然把自己同伴的手指都打断了，就问接着手榴弹的士兵那是什么东西。

而那些接到手榴弹的羌兵刚刚从痛苦中回过气来，只来得及看见手榴弹是一根一尺左右长的圆铁棒及其表面用锐器划的一些划痕，就在一声巨响中粉身碎骨了。

一连串的爆炸声在城门桥的北岸响起，声震四野。战场上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声震住了，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兵器，把目光投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看得见现场的人都呆住了，所有的人都被那一片战场的惨烈景象给吓呆了。

没有人能想像在这个用武力取胜的时代，有一种可以在瞬间杀伤多达一万人的部队。2500颗手榴弹爆造成了乌力北部署在河边的1万骑兵的全军覆没。存活者都在地上**着，而多达7000人的战士连**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被手榴弹爆炸产生的碎片击中要害立即死亡了。平均每颗手榴弹都造成了4个人的伤亡，即使事前知道手榴弹威力的投弹兵和方剑武等高级将领也被现场的惨象惊呆了。

看着河边那一块被鲜血染红的战场，所有人都感到了呼吸的困难，除了被羌骑兵遮挡住视线的金城汉军骑兵部队。

战场变得诡异非常，城头上，本来该全力厮杀的两军士兵都张大了嘴巴望着那一片战场，一动不动；城墙下，刚刚冲出城门准备击杀羌胡幸存者的2团士兵与还没撤退的投弹部队士兵一起停在了河边，望着河对面那汇成小溪流入护城河的鲜血和战场上的残肢断臂，以及很多开肠破肚或是缺了半边脑袋正流着脑浆的尸体，顿感一阵恶心，很多士兵忍不住俯身呕吐了起来……

在后面督阵的乌力北和他的后军士兵们听到爆炸声一回头，看到了一幅令他们终生难忘的惨景：汉军不知道用了什么武器，还没交战，他们的同伴就全倒下了，一个站着的都没有。7千多战友永远离开了人世，还有2千多同伴将在残废的痛苦中度过余生。战场上残肢断臂的惨景是他们这辈子看到的最惨烈的景象，即使是他们屠杀汉朝的军民的时候也没这么令人作呕。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悲痛和震骇之中。

乌力北完全陷入了木化之中，他也被吓呆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这辈子会亲身经历这样的战争。自己的部下在汉军不知名的武器攻击下全军覆没了，而且死去的士兵都是极为惨烈的死无全尸。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战争了，他无法让已经被深深吓呆的士兵们继续同这个拥有恐怖武器的汉朝军队作战。

只有光听到声音看不到现场的金城汉军和羌胡前军在马上愣了一会，就继续投入了战争。不过羌胡骑兵部队对冲锋过来的汉军部队实在没有办法阻止，3旅的汉军骑兵凭着强大的冲刺力和优秀的骑兵装备对羌胡骑兵进行了完全是屠杀的遭遇战，直到他们穿过羌胡骑兵战阵，到了护城河边，看到了那一地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