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铭心的仇恨
战争在国家民族之间爆发时,应该说,不可能没有仇恨。但是,很多很多都会随着战争的结束,烟消云散。
但是,有的不会。
比如,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几乎很少有人忘记,很少有人提起他们不是仇恨满腔。
对美国的战争呢?
秦明扬会怎么样呢?
铭心的仇恨。这种仇恨把他深深地刺痛了。让他的心撕裂了。
这个仇恨,来源于志愿军政治部收集的美军对待中朝战俘的记录。那上面有关于郝妹子的故事。
郝妹子被俘时,刚好17岁。她是初中毕业,背着父母考入部队卫生学校,参的军。
也许在她少女的纯洁的心灵里,只有对英雄的崇拜,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对凯旋鲜花的向往。
因为她爱唱爱跳舞,军政治部让她和另外三个女兵组成了一个战地宣传队。
她们四人中,最大的22岁,我们姑且叫她大姐。
大姐已经结婚,丈夫是一个志愿军军官。她两刚结婚,就分手分别上了前线。
她总是背着一个包,那里面总是有一件婴儿的衣服,她也总是经常拿出来,一针一线地在上面绣和平鸽,那白白的和平鸽很乖,嘴里总是衔着一支绿色的橄榄枝。在炮火纷飞的战场,成为一道让战友们啧啧连声的风景线。
二姐20岁,是一个来自贵州的姑娘,个子小,皮肤黑黑的,嗓门却特别大。战友们都叫她假小子。
她总是收到信。她也总是悄悄地看这些信,看着的时候,脸也总是红红的。据大姐分析:这女娃子恋爱了!
三姐18岁,因为长得太瘦。被大家叫做“灯影妹”。很是柔弱的样子。
他们四个总是形影不离,行军路上,营地,阵地前沿,医院,到处都有他们的歌声。
他们是在执行完到医院慰问伤员的任务回营地的途中,被偷袭的美军特种兵抓去的。
美国兵把他们带到营地,就借口搜查武器,在他们身上乱摸。
二姐第一个爆发了。
当一个美国兵把毛乎乎的手,伸到她胸部时,她狠狠地把美国兵的手咬了一口。
可是,美国兵竟然象流氓一样,又是笑又是吹口哨,又是打响指,又是起劲地尖叫。
四姐妹抱成一团,坚决不分开。
美军就把他们押到一个帐篷前面,扬言要一个个地审讯。
大姐把四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坐在地上,无论美国兵怎样叫,谁也不进去。
几个人高马大的美国兵围着四姐妹,象瞧牲口一样转来转去。
突然发声喊,一把把瘦弱的三姐拉了出去。
两个美国兵一前一后,把三姐一下子举起来。
三姐两腿乱蹬,大声地哭喊着:“我不去!我不去!”
三姐妹跳了起来,可是,其余美国兵那红绿不定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伸手乱抓。
大姐大喝一声:“住手!你们别动她,有话给我说!”
在落日那红亮的光芒中,大姐用手拢了拢短发,高扬着头,眼光一一扫过美国兵。
美国兵竟然听话地放下了三姐,也没有碰她。
她走进了帐篷。
但是,不一会儿,帐篷里就传出了大姐的呼喊声和叫骂声。
三姐妹不顾美国兵的阻拦,一起冲入了帐篷。
只见几个脱得一丝不挂的美国兵,正把大姐按在行军床上,一个美国病正用长满黑毛的身子压着大姐。
不待三姐妹有所动作,几个象发情的野兽一样的美国兵,向他们扑来。
他们挣扎着,挣扎着。
外面的美国兵也冲了进来。
他们叫骂着。
他们是女人,如何都得过这群野兽啊!
夕阳完全落下山,天空在被黑暗占领。
他们的衣服被撕破了...
**声、叫骂声、嚣叫声、喘气声...混成一片。
终于,一个美国兵满足了**,从二姐身上下来了。
二姐突然一蹦而起,抓起美国兵放在地上的卡宾枪,一串串愤怒地复仇子弹,发出耀眼的光芒。
“哒哒哒哒”一个美国兵被打成了筛子。
其余的美国兵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帐篷。
帐篷被包围了,美国兵架起机枪向里面扫射。
四姐妹赤身**地,紧紧抱在一起。
他们唱起了歌,他们心爱的歌,志愿军战士心爱的歌,他们熟悉的战斗武器。
他们披散着头发,身上布满了伤痕,脸上有泪也有汗。
歌声与美军的枪声对抗着。在那个凄婉的黄昏。
子弹射穿了姐妹们高贵的躯体,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给他们的皮肤盖上了一层神圣的红纱。
四姐妹中,大姐、二姐、三姐都牺牲了。
只有郝妹子被他们用身体包裹着,腿上受了伤,昏过去了。
后来,她被送到了战俘营。
在战俘营里,有一个黄头发的婴儿。
**人民军的女战俘给她讲了这个孩子的事:有一段时间,美国兵天天晚上都来**女战俘。一年后,有个被**的姑娘生下了这个黄头发的婴儿。美国兵听说了,送来了奶粉、巧克力和面包。她只留下了奶粉,把其它东西都扔了出去。这天晚上,美国兵又来纠缠,把她按倒在床上,她挣扎着,一下子掐住了美国兵的脖子。美国兵从身上掏出匕首一刀刺在她 的心口上,可她一直没有松手……黄头发的孩子成了孤儿。
从那一刻起,她就发誓要把这些事,写下来告诉战友们,要战友们为姐妹们报仇!
她的想法,得到了中朝女战俘的一直支持。
她边用能找到的一切纸写,并且见了记者就递自己记录的东西。
美军就拷打她。
后来美军的医生说她腿受伤必须截肢。
截肢后,却让她不断感染,直到手和脚都被截除。
最后她咬住一个美国医生的脖子直到死也没松口!
秦明扬在山顶上大声地吼叫着,直到喉咙发不出声音了。
“孩子,战争结束了。”政治部发副部长,轻声对他讲。
秦明扬血红着眼盯着副部长,久久地,突然拔出刀,在山石上刻着:“他们既然长着野兽的獠牙,难道他们会不再吃人?”
副部长盯住他,久久地,终于点了点头:“因为你的善自行动,将剥夺你的指挥权。但是,我给你研究特种作战的权力。”
秦明扬盯住副部长:“我恳请美军再挑起战争时,让我上战场。”
副部长长吐吐一口气:“你从现在起,必须保证你是一个绝对服从命令的战士!现在我命令你:休息!”
秦明扬猛地一个立正!
这个立正后,秦明扬便从战友们的视线里消失了。
志愿军回国后,特别侦察分队的侦察员们也被作为侦察部队指挥官,分配到了各野战军。
直到1963年的一天。
54军的侦察大队长欧阳白正在大队部左摇右晃。
突然一个人影一晃,不见了。
“噫!”他不由得惊异地叫一声。
在他这个军,侦察员们都是被他收拾了的,谁还敢来开他的玩笑。
他懒懒地摇摇头:“谁的皮子又在发痒啊?”
突然,他觉得两腿一紧,接着脖子、腰全部顶住了。
一个声音在他耳朵边响:“别动,老子前一个月才从少林寺下来。再说,你那些招术,我都背得下来。”
“天啦,是头儿!”欧阳白象疯子一样跳了起来。
秦明扬,当然是秦明扬!
两人抱在一起,竟然马上就有了泪光。
“我打听了你10年了啊!我的爹呀,我的娘啊!”欧阳白象一个女人一样唠叨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