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１７ 战略村行动（三）
格林中尉装腔作势得兴奋起来，做了一个很激昂的动作，用话剧演员一样的腔调大声叫起来：“我们将要举行一个胜利占领的庆典！第一个节目，我兑现我的诺言，把这两个漂亮的越南妞赏给你们，就在这里！把她们占有，把她们象猎物一样撕碎！”
人类的兽性在越残酷越是让人性压抑的战争中，就越是被唤起。
或许，优秀的民族和军队能够用纪律很好的控制。似乎，美军做不到这一点，或者说，被象格林这样的人误导了。
总之，格林这段话就如同在干柴上点了一把火。
立刻，很多双手伸了上去，不一刻，黎家姐妹已被剥得溜光，嘶声惨叫起来。
黎家老爸闭上眼。
格林残忍地叫道：“给我把他眼睛撑开！”
立刻上去两个美国兵，按住黎家老爸的头，把他的眼皮撕开！直撕得眼角流血了。
“畜生啦！”受伤的游击队员大叫起来。
“啪！”一声枪响从废墟里传来。
倒霉的格林，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因为这一枪出来又打中了他负伤的那只手。
美军冲过去，从里面抓出了已经身负重伤，马上就要断气的黎豪。
格林血红着眼，死死地盯住黎豪：“你知道我要怎么对付你？”
血肉模糊的黎豪居然笑了：“你咬我呀？”
格林又不是野兽，他怎么咬黎豪？
可是黎豪估计错了。格林听了翻译的话，就咬牙切齿起来。
突然，他拔出了特种兵的匕首，只一刀插在黎豪的肩膀关节上，狠命地割起来。
被捆在树上的黎豪挣扎着，昏了过去。
格林疯了一般，围着黎豪舞蹈着。
割下了黎豪的手，又撕下了黎豪的腿，活活地把黎豪肢解了。
对于疯狂的美军士兵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火上浇油的表演。
一时节，**、残杀，在凉水村的各个地方，同时上演起来。
凉水村就在青天白日下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
在格林的带动下，所有的美国兵都参与了凉水村大屠杀。
凉水村所有妇女全部被**，伤员全部被杀死并肢解。整个村庄被火焰喷火器烧得精光。
大嘴和一排长、胡文孝三个人是避开大路上的美军，从丛林里过来的。
他们到的时侯，那黎家老爸已经被美军浇上汽油,点燃了，还正在烧呢！
大嘴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燃烧起来了，大喝一声：“畜生啦！”
提上枪，摔开大步就向着美军追了上去。
那一排长陈虎和胡文孝也提了枪，紧紧地跟上。
这时疯狂得疲惫了的三中队第三小队、第四小队美军一个个提着枪，懒洋洋的押着凉水村的村民。
凉水村的村民低着头，惨绝人寰的暴行，把他们吓呆了。机械地走着。
所以，大嘴这个以追击敌人出名的“追击英雄”，这一摔开步子，不久就赶上了。
那最后的一个美军不是没看到他，不过他正在仔细地看，这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呢？
在他想来，这么直直地追上来的，当然是美军。难道是游击队？这当然是笑话！游击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在他看来。
所以，他问：“嗨，你．．．”
后一个字就说不出来了，大嘴那枪上有刺刀，既然看到了美军那嘴巴张开有一个洞，他就一刺刀插进了那美国士兵的嘴里。
那另一个断后的美国兵，见不是头，挺枪就扫。
这当然晚了。在丛林里练进攻时，根据老虎的思想，就是一个字：“快！”
照教官文雅的说法叫：迅雷不及掩耳！
照老虎的说法：要叫哪些美国笨牛，反应不过来！
所以，这个美国兵的枪不能挺起来！
那大嘴一刺刀**一个美军的嘴里，身子就势一旋，一脚踢向这要挺枪的美国兵的胸口。
这美国特种兵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收，算准了他这脚已踢不到自己了，正把枪挺起要大嘴的命。
可是，大嘴那脚就突然长了，一下子**了美国兵的胸口里。
美国兵的枪举到中途就停止，瞪大眼吃惊地看着大嘴。
大嘴收下脚，那美国兵的胸口冒出了一大股血，人萎萎地垮下了地。
原来大嘴那脚上有个暗器机关，里面有一根弹簧刺。
大嘴得了手，一闪身就入了路边的树林里。
那美军一下子死了两个人，立刻就乱了。
立刻扑下地，向树林里射击。
一排长陈虎和胡文孝正好赶上了。
美军正在慌乱，只顾了向大嘴的方向射击。
陈虎和胡文孝，见了这个便宜，如何肯放过，提枪就是一阵横扫。
打得那断后的美军哇哇乱叫，在地下乱滚。当然是依据他们美军的标准训练教程在找藏身之地。
美军的直升机来得比他前面的部队转回来的还快，立刻就轰然响起。
一排长陈虎和胡文孝因为老虎制定的纪律，不敢横来。
一梭子弹打完，立刻双双钻入了树林里。
又受了伤的格林还在上面呢？他当然上的是他现在的铁哥们爱德堡的直升机，这会儿大声地喝道：“扔燃烧弹，烧死这些该死的杂种！”
一颗颗燃烧弹下去，树林立刻就被火焰包裹住了。
接着，格林中尉又拿起话筒大声叫着：“全体注意，给我看好了。只要那些杂种出来，就打死他们！”
燃烧弹的火是爆炸性的燃烧，一会儿就形成了燎原之势。
可是，这乡村道路并不宽敞，树林大火一燎，一阵阵的风也来了。
霎时间，烟雾火苗向美军和凉水村民罩来。
格林在上面看得明白，叫声：“遭！”
这下面美军和凉水村民都乱跑起来。
又听得枪声响，又听得有人惨叫．
爱德堡却是这方面的专家：“把炸弹扔下去，可以灭火！”
于是，直升机又把炸弹扔下去，一会儿火小了。
却见漫山遍野都是人，有美军有凉水村的老百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新钻进来的游击队。
这些老百姓在山上乱跑着，看看就要逃出美国士兵的控制。
格林一咬牙，再次大喝：“开枪，凡是逃跑的，一律格杀勿论！”
接着一指跑得更远的老百姓：“爱德堡，这次又得看你的了！”
爱德堡耸耸肩，一推杆，直升机盘旋叫嚣着，机关炮“哒哒哒哒”．．．
妇女、小孩被打得飞了起来。
爱德堡摇摇头：“真残酷！”
格林笑了：“男人都喜欢残酷的！”
因为直升机参与，很快地把所有没被炸死打死的老百姓，圈了回来。
趴在灰烬里，从头到脚都和灰烬一个样的大嘴破口大骂：“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我会让你们血债血还的，我发誓！”
一排长陈虎和胡文孝也趴在里面，只露出白白的眼仁：“大嘴，我们该怎么办？”
“跟上他们！”大嘴冷笑一声，他可不是个放弃的人！
三人一溜烟又追了下去。
从黎村看了回来的老虎和黎队长、陈生三个人再来到芒昌镇外，就一筹莫展了。
因为，芒昌镇外围了三层铁丝网，路口也设了路卡。镇的四面八方有错落的岗楼。
一时节，老虎不敢轻举妄动。
对芒昌了如指掌的黎英和陈生也做声不得。
三人围着芒昌镇走了一圈，苦于无计。在一片树林里隐蔽下来。
照老虎的说法：“心急办不得好事！既然白天进不去，就只有晚上下地洞进去，见机行事。”叫声睡觉，就睡开了。
黎英喜欢把自己的身子用睡袋吊在高高的树上，被太阳透过树荫照着，被不断变幻的风缭绕着，可以看得很远：即可以提早发现敌人，又可以通过树子从容不迫的跑掉。
这老虎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每次和她一起，就睡得特别安稳。
但，这次是例外！
孩子、妇女面对自己抗拒不了的暴力时，往往控制不住，会发出**甚至惨号声。
凉水村的妇女或者遭到**或者死了亲人，孩子被毁了家园，又被燃烧弹弄起的火燎伤。
这一路不停地被美军驱赶着，害怕、伤心、伤痛、绝望，折磨着他们，那**声惨号声越来越大。
这声音黎英听来极为熟悉，当然，这些人全是他们凉水村的呀！
她心中一惊，放眼望去，只见直升机在芒昌镇起起落落，一会儿从镇外的道路上，转出一群如狼似虎的美国兵，接着是一群肮脏的人。
她连擂了几次自己的眼睛，却因为距离太远，这些人又一个个衣服稀脏，脸庞漆黑，萎萎缩缩，一时那认得出来。
可是这群人被那美国兵如猪狗一样驱赶着，那越来越近芒昌镇，当然也离她越来越近。
而这声音就越是大声，越是清晰，越是凄惨，却也越听越耳熟，黎英竟觉得心里有些受不了了。
飞身拽树，在林中树上若**一样穿行。
看到了，看到了，是黎家的女人黎家的孩子；陈家的女人陈家的儿子．．．全是凉水村的人。
她大脑一阵昏眩，几乎从树上滚了下来。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当然知道自己村子一定比黎村抵抗得更厉害，那么结局也一定更惨烈。
她抱住树尖，睁大眼希望看到自己的老爸，哥哥，妹妹．．．
没有，一个都没有。她甚至有个美好的愿望，或许，他们冲了出来。那么依照黎毫他们三兄弟的个性，是一定会追上来的。
她继续看着，果然就见追上来三个人。
她几乎是一飘就从树枝上，溜了下去。
“豪哥哥！”他大叫一声。
那追得最快的汉子猛抬起头，却是大嘴，与黎英的大哥黎豪长得差不多的大嘴。
大嘴扭头看到黎英，眼睛顿时睁大了：“啊呀！黎队长，美国鬼子进了凉水村。可惜我们去晚了，整个村庄已被美国鬼子烧杀一光，狗日的和日本鬼子在中国一样的坏！整个村庄男人几乎被杀光，房屋被摧毁，小孩和妇女被强迫赶来芒昌镇。凉水村已不存在了！”
他这里只顾张开没遮拦的大嘴一通乱说，那里黎英早已脸色卡白，身体晃得几晃，扶着树子站住了，一双眼睛似乎有泪，但却发出逼人的光，盯住一排长陈虎：“我的父亲、哥哥和妹妹是不是都被美国鬼子害了？”
一排长咬咬牙，使劲地点了点头：“从现场看，黎老爸和三位哥哥都英勇的在与美国鬼子的战斗中牺牲了。两个妹妹被美国鬼子残害致死！”
泪水在黎英的眼里澎湃而出。
老虎和陈生早已过来了。老虎一把拔出了枪，又插了回去。声音缓慢而有力地响起：“血债血偿！只要有美国鬼子在越南，我们就是做这个事情的！”
黎英回头盯着他，老虎咬着牙，轻轻地点点头：“想哭就哭出来，哭完了，我们就去杀敌！”
黎英一下子扑在了他的臂弯里，大声地哭着，哭到背过了气，又悠悠转来，突然大声地叫起来：“凉水村不会消失！凉水村永远存在着！”
老虎闭上了眼，浑身激烈地颤抖着：“我，我们支持你！”
大嘴陡地一捋手中的ＡＫ４７，一拉枪栓，大叫起来：“老虎，把部队调上来，我只带一个班，就冲进去，把老乡们救出来！老子早想和美国鬼子痛痛快快杀一场了！”
那一排长陈虎和胡文孝顿时也都激动起来。
老虎的眼睛射出冷光来，在他们的面上一一扫过，直到大嘴低下了头，飞起一脚揣踹在一棵碗大的树上，发出一声怒吼。
一排长陈虎的一双眼睛与老虎对视着：“老虎，我们是战士，我们需要为他们战斗！”
胡文孝一挺枪，也把眼睛对着老虎。
老虎沉声道：“好！大家都是战士，你们是，我是，黎队长是，黎村和凉水村牺牲的人，都是！”他一把握住黎英的手，扶着她坐下来，一挺腰：“美国鬼子现在非常希望的，就是我们与他们决战！是他们敢和我们拼刺刀？不是！是他们有更先进的武器，用不着和我们面对面！就用炮用直升机就可以把我们血肉之躯消灭！这就是现实！当初，在**战场，一但他们准备好了，我们中国志愿军一个师，进攻一个美军营，都因为没有重武器打不下来。牺牲的志愿军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他们飞机上的炸弹夺去了生命！”他走了过来，按住一排长陈虎的肩，又按住胡文孝的肩：“我们不是草莽英雄！我们肩负着保护乡亲们，解放乡亲们的责任！只把一腔热血洒了，乡亲们再去靠谁？你说？你说！”
一排长陈虎低下了头，胡文孝摇摇头。
老虎一把把一排长陈虎的头抬了起来：“抬起你的头！低头的不是战士！正如只知莽撞的不是战士是一样的！”
大嘴抓抓头抬了起来：“我一直想解决我的冲动问题！可是，总是犯！老虎，我听你的！”
老虎瞪住他：“我也冲动，这没什么不好！如果战士变成逆来顺受的，没有血性，算什么东西！但是冲动时，你这个脑子要转得更快，想出对敌人冲动的办法！你们都将是游击队的指挥员，你们必须学会想办法！现在，我罚你们在这里想办法。”
他说得脸都涨红了，说完，激动地在丛林里转了起来。
突然扭过头：“敌人难道要把周围村的老百姓要全部赶进芒昌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