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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鸭绿江

第五章 登顶

小四川一直要等上面放绳子才会继续攀爬,然后在较为稳当的地方歇息等待。这会儿他也看到了前面的困境,脚底的扎实使他没有上面的紧张,不由得心生一计,便轻轻摇了摇绳子。

绳子在赵东奎身上,感觉到动静后回头一看,借着模糊的月光见小四川拿绳头绑机枪,绑好后示意他拉上去。赵东奎豁然明白,慢慢将机枪拉了上去,然后用帽子套出枪口,将枪倒过来放在马易军脚边,再用手扶稳枪杆。

马易军也明白过来。算了下距离,他个子虽然不高,但如果能踩到枪托上,再加上把手举起的距离应该是够了。

爬过梯子的人都知道,梯子的最后一步是最难爬的,这个时候人往往与攀爬物成垂直状态,身体重心极不好控制。马易军伸手吊住枪托将身体缩起,然后把脚踩在了弹夹上,可此时他手无处着力,脚踩的机枪本就近于垂直,加上着力点实在太小,那最后一步却是试了几次也不敢踏上去。

赵东奎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却无能为力,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小四川,只见小四川拿着样东西在比划着什么,虽然距离不远,但夜色下实在看不清什么,只能腾出一只手拔出刺刀颠倒过来去敲马易军的脚,然后示意他下来。再把绳头丢给小四川,拉上来时,上面却系着一个水壶和一张毛巾,一时间也明白不过来,便递给马易军看。

马易军接过水壶摇了摇,里面的水都结了冰,不可能是让自己先喝口水,便莫名其妙的将东西还给赵东奎,并摇头示意自己不明白。

赵东奎接过来也下意识摇了摇,又看了看毛巾,联系起小四川的动作,他豁然明白,不由得佩服起小四川急智来。当下便将毛巾放到两腿前,对马易军做了个撒尿的动作后把毛巾往岩石上一贴,示范完了又把毛巾递了上去。

马易军看后也明白过来,只是不晓得这样行不行,便吐了口唾沫在岩石上,片刻用手去抠,却轻易就抠下来了。细想后他又拔出刺刀在岩石上轻轻刮了几下,用毛巾擦了擦再吐出一口唾沫,这回他多等了一下再抠,却不容易抠下来了。

想好后马易军再次爬了上去,一手稳住身体,另一手拿刺刀去刮岩石,然后再用毛巾细细擦拭一遍,再将毛巾放到身下用尿浇湿了,往岩石上一贴,待感觉粘手了时,用力捏出个便于抓握的形状就下来了。

有事情做精神就不会松懈下来,经这一耽搁,马易军体力倒反而恢复了许多。

尿液比胶水渗透性强些,冻结实了比强力胶水还牢靠。估摸着该差不多了,马益军便再次爬上去试。将身体重力慢慢加到上面一看,果然结实,这下再不犹豫,提起一只脚踏上枪托,一手抓牢毛巾整个身体往上一提便稳稳当当站在枪托上了,再举起另一支手攀住上面的岩石,手脚同时一用力便爬了上去。

过了这道难关,后面的就轻松了许多。在接连爬上十数个台阶后,敌人阵地上的枪炮声已经十分清晰了。这时攀爬的马易军已能看到崖顶,崖下是光秃秃的一截山岩,从山下看来只短短的一截,走近来看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能立足的最高点距离崖顶起码还有三丈来高,徒手是根本不能上去的。

这会子赵东奎恨不得带来的是竹竿而不是什么飞爪,飞爪没了可以勾住的地方就是个累赘,倘若借竹竿攀缘而上,这一路走来哪有那么些障碍。这到了顶上倒有东西可抓了,但两耳里钻入的都是枪炮声,又看不见上面情况,贸然仍个爪子上去,万一上面有人岂不是自己找死?

马易军犹豫了一下便拿出飞爪在手,却被赵东奎一把抓住,附到耳边道:“等一等,万一上面有人咋办?”

马易军道:“枪炮声这么响,只要不是直接看见,有人也不易发现。下面都等着呢,不能耽搁了,豁出命去博一把。”

赵东奎伸手挠头,头屑挠出不少,但也想不出其它点子来,只好点头同意。

马易军示意赵东奎让一让,抡圆了飞爪向上面抛去。小四川、赵东奎眼看着飞爪出手,心都冒到了嗓子眼,赶紧将身子紧贴住崖壁,取枪准备着立马开打。这当儿马易军却已攀缘而上,直到近顶时才停下动作慢慢伸出头去观察上边情形。

这不看还好,一看却差点没把马易军吓得脱手,刚冒头便见五米外一挺机枪正对着自己。好在愣了片刻后机枪并未喷吐出火舌,定睛看去,机枪却是架在个石头垒砌的工事上,后面并没有人握着,想是这崖边风大,工事后面的人枯燥够了,都缩头避风去了。

三人中数马易军最胆大,回头将情况比划给赵东奎二人知道后,一翻身便上去了。

小四川见马易军上去后没动静,便向赵东奎打手势“上”。 料来若被敌人发现了是断然上不去的,人家只需一刀把绳子断了仍手榴弹便是。

崖顶倒确有两个敌人守着,只是这个冬天实在太冷,平地也能把人冻坏了,这崖顶风大且连续不断,哪里是人长呆的地方。那俩敌人熬了半日浑身僵硬,晚间就都躲石头后面避风去了。

赵东奎二人相继上崖,初见那挺机枪也是一惊,左右也看不见马易军。这会儿没了山体遮挡,敌人阵地上的热闹劲儿全传过来了,用耳朵也听不出周围的动静来。

正当二人左顾右盼之际,那机枪后蓦地冒出个人来,吓得二人忙不迭卧倒出枪,却见那冒出之人一个劲冲自己招手,定睛看去,正是先上崖的马易军。

小四川心中暗怪那愣头青莽撞,跑过去看时,只见地上倒着两具尸体,一个背靠着掩体,另一个却躺在地上,想是他发觉后反抗,被摁地上整死的。

赵东奎将绳索找了块大石头拴上,把另一头略作整理往崖下一抛,少顷绳索动了几动,然后慢慢被拉直了。

正面的三营打得艰苦,但敌人的处境也不妙。一边是人多枪多,那边是武器精良,倒也打了个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团长何云宽脸上阴云密布,整个战场面积并不是很大,敌人重新调整部署的时间不会太久,倘若久攻不下,前面的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方铁山的一连了,倘若他们能适时在后面加把火,即便不能一举拿下敌人,至少也可打乱他阵脚,为三营赢得更多的时间。

方铁山忧心着兄弟部队的伤亡,也不敢多耽隔,绳索一吃上力便率先往上爬去。

赵东奎放下绳子便回过头去帮小四川打下手,马易军却不愿意与他换,细声道:“还是你去照应绳索吧,我手脚还灵活,万一有点状况,能不用枪的我尽量用刀子解决。”

赵东奎与小四川齐齐抬头看着马易军,二人平日与他接触不多,虽然也听说过他身手不错,但究竟是没在战场上亲眼见过。小四川好歹反应快些,答道:“这里已经有两挺机枪,你不会使,还是去照应着连长他们上来吧。”

后面的人攀爬速度就快多了,上面有自己人看着,也不用躲躲藏藏步步小心,遇到难以攀爬处又有绳索借力。方铁山被马易军一把拉上崖顶时,上面的情况便尽收眼底了。从脚下过去是敌人的侧翼阵地,再往前得顺着山势绕个弯子,山坳里不时闪出火光,从声音上判断,想必是敌人的迫击炮阵地,再过了那里才是双方争夺最激烈的主阵地。从这边看去,敌人的主阵顺着山腰蜿蜒,实在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即便一时顶不住,还可以继续向山上退却。想到这里,方铁山不禁一呆,喃喃道:“若敌人再往山上退该怎么办?公路从山下过去,要说威胁,原本是侧翼这边离路近些,只是想从山下到这里却非得从主阵地过。若敌人退到山顶上,等咱们与要过路的敌人打得难解难分之时,他们再从后面杀下来……”

马易军忙于接应后面的人员,也没注意方铁山嘀咕什么,待有人接过他手中的活儿时,他已快累得脱力了,心里却还巴不得上来的人能更多些,跑到小四川身边道:“要是咱们营来了就好了,都从这里上来,一下子把敌人端了。”

这上面枪炮轰鸣,倒也不担心声音传远了,小四川听着来气,便骂道:“你狗日的隐蔽好点,人多了还不把目标给暴露了,到时敌人拿炮一打,咱们进退不得,还不得把命留下。”

马易军一想也是,这里的危险也不比攀岩时小,万一被发现就只能有进无退,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才能罢休。

方铁山等人都上来,也顾不上清点人数,手一挥便领着人往前摸去。老兵们手里的家伙向来不如敌人,倒是习惯了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夜色掩护下,一道低矮的土坎,一块凸起的岩石,一颗长成的树木,都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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