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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鸭绿江

第十三章 群龙无首

吃亏后的鬼子用迫击炮等轻型压制火力报复一番后便放弃了继续攻击。此时双方改以零星火力骚扰对方,却都不愿也不敢冒然发动攻击。

三连长安排好士兵下去休息后便来找方铁山,略微交待了下情况便劝道:“看来鬼子也折腾累了,要不你也下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顶着,出不了事儿。”

方铁山都快冻僵了,但看了看三连长的脸色,再看看他也是穿着单衣,还比自己少条棉裤,当即摇头道:“还是你下去吧,刚才让你过足了瘾,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你。”

三连长对方铁山倒也了解,不用劝也知道结果,当下打趣道:“想夺权么?我看你还是好好的给我当排长,你的兵该下去的都下去了么?”

方铁山道:“用不着你瞎操心,我的事情还用得着你来啰嗦。只是这样耗下去真不是办法,若想不出解决之道来,恐怕有不少人挨不到明天早晨就给冻僵咯。”

三连长哪里能想出什么办法,俩人各有心事,场面也就冷清了下来。即便是死鸭子嘴硬的方铁山,也没了调侃的心情,只闷头琢磨着该如何渡过眼前这道难关。可想起一个又立马否定一个,直把自个儿脑袋整成了一团乱麻也是无计可施,劝三连长下去休息的话也给丢在脑后了。

三连长知道方铁山也没主意,道了个别便回去找其他人合计去了,可条件都明摆着,又有强敌窥视在侧,却哪里还有什么好办法可想,大家也就这么硬抗着到了天明。

鬼子从晚间便不停与外界联系,直到快天明时才通过山上的残敌将此间的情况传出去并呼叫支援。此时正与寒冷做着殊死搏斗的方铁山还不知道一场灾难即将降临到他们头上。

“连长快看,敌人逃了!”黎明前是最黑暗的时刻,没有照明弹的我军只能靠耳朵判断敌情。当第一缕曙光照向这片土地时,小四川首先发现了阵地下面的敌人已经不见了。

方铁山闻声向阵地下看去,山下的敌人正有持续的相互掩护着退去,场地收拾的十分干净,连一块破布也不愿留下。

敌人反常的举动让方铁山十分疑惑,目送着鬼子逐渐退远,确定没有花样后,方铁山隐约觉得有一种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仔细一听后便脸色大变,吼道:“快传令下去,鬼子飞机来了,赶紧撤回洞里去。”

飞机的嗡嗡声越来越清晰,小四川将命令传下去后赶紧往后跑,所幸发现的早,他虽然有些腿瘸,好歹还是赶在了飞机到达前从阵地上撤了下来。

“后面没人了么?咱们不该就这点人啊!指导员和赵东奎他们呢?”小四川进洞后尚未缓过气来便听马易军问道。

方铁山也早就发觉不对劲,听马易军问过后便到洞外张望,正好见远处赵东奎正艰难的挪动着双腿往这边移。

此时敌人飞机的声音已经很清晰了,照以往的经验,以赵东奎的移动速度是回不来了。方铁山哪里顾得了许多,甩开脚丫子便往赵东奎方向跑去。

赵东奎头两天把裤子也脱下来支援三连去了,昨晚冻了一晚,听到撤退命令一起身才发觉指挥不动腿,急切间也顾不得去拾掉落的手榴弹,挣扎着起身缓慢的挪,忍着痛楚走过一段后腿脚好歹灵活了些。此刻见方铁山跑来,他也是老兵了,哪里判断不出此时的危险,急忙打手势让连长回去,可又怎能指挥得动执拗的方铁山。

方铁山跑到赵东奎身边后便将其背在背上飞跑,赵东奎焦急间回头一看,老大一架飞机正呼啸着向他们阵地扑来。

马益军听嗡嗡声敏感,兼之心里记挂着赵东奎这个才认识不久的老兵,便冒着危险跑到洞口,趴在沟坎上往阵地方向瞅,正见方铁山将赵东奎背起,心中一喜直想吼一嗓子,接着见一架敌机从空中恶狠狠扑下,只一瞬间他的五脏六腑便纠结起来。

方铁山可能也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声音,马易军亲眼见他往低洼处跳,按老兵所讲的经验,只要炸弹不是直接在身边爆炸,无论弹片还是冲击波都不易对他们造成致命杀伤。马易军揣着满担忧侧身钻回了洞内,方入洞便觉一股热浪从身后袭来,身体的本能使他迅速卧倒在地,脑子里暂时一片空白。

温度的骤然升高使马易军血液流动增快,收缩的血管不堪重负,少顷便从身体裸露之处传来钻心般的疼痛,尤其是双手十指,犹如灌铅般往指尖胀痛,此时他才发觉且连洞内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且温度也升高许多,呼吸困难异常,洞内不少人在咳嗽。

时间在煎熬中变得很慢很慢,温度升高后血流加快对肉体的冲击,对敌人袭击的担心,对外面战友的担心,尽管他们生还的机会几乎没有,但没人愿意放弃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此时无论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将发生什么,只有时间被放大再放大后的漫长等待与煎熬。鬼子这次扔下的是凝固汽油弹,整个阵地在方才的一瞬间便成了一片火海,

不知何时,头顶的嗡嗡声已经消失,马易军觉得呼吸稍微顺畅了一些,因为记挂着连长和赵东奎,他没等命令便从洞内钻出,小四川也赶忙跟在他后面奔了出来。

燃烧仍在继续,余威未尽的凝固汽油混合着化学物散发出刺鼻的味道。在绕向阵地的途中,马易军目光始终在搜索着最后看到连长的地方。在不远的一个尚在燃烧的洼地里,他依稀辨认出燃烧的正是两具紧挨着的尸体。

二排长晁有宽也带着崔宇春跟了出来,追上后便拉住小四川问道:“怎么样,敌人又上来了吗?”说话间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小四川道:“没,没得。可能只是报复性攻击吧。”因为记挂着连长与沈学奎,他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晁有宽有些不放心,点了小四川和崔宇春一起冒着呛人的烟尘细细勘察了一遍阵地,回来时却正见马易军跪在一个快要熄灭的火堆旁哭泣,仔细看时,却才发觉燃烧的是两句尸体,当即问道:“你知道是谁?有没有发现连长?”

“这就是连长和沈学奎最后出现的地方,之前这里没有其他人。”马易军说罢用手捂住额头使劲揉搓着上眼皮,然后再用污渍斑斑的衣袖揩拭两颊。

晁启铭的心随着马易军的话沉到了谷底,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好半晌才道:“快点回去拿个铲子来,快点!”

马易军听命机械得回去拿了把铲子,尚未跑到便被晁有宽夺了去,然后卖力的将土往尸体上铲,直到把火扑灭。

小四川见晁有宽有些气喘,伸手接过铲子道:“排长,我来吧!”说完小心翼翼去拨盖在尸体上的焦土。

尸体已经被烧成一团,根本无法辨认出是谁,但尸体旁那支有些变形的手枪却告诉了在场的人死者的身份。小四川看着看着泪水就出来了,口里却不干不净道:“死逑了,赵东奎这个龟儿子终于得偿所愿了。”

晁有宽白了小四川一眼,然后闷头想了想,有气无力地对小四川道:“你随我到三连去看看情况,马易军就先回去吧,阵地上有崔宇春他们盯着就够了。”

小四川与晁启铭在半道上便碰到了三连的人,晁有宽急切的抓住一个问道:“你们连长呢?三连伤亡重不重?”

被抓住的兵任由晁有宽拉扯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脚答道:“连长失踪了,我们正在找,我们都已经找遍了,我们都已经找遍了。”

晁有宽松开手里抓住的兵继续往前走,松手时很小心,生怕他一松手那个兵就倒了。待赶到三连,了解到的情况却更加糟糕,三连虽然所剩的兵多,钻洞子也比一连近,但因冻伤而失去战斗力的也多,也许许多人在昨晚便已经冻死了,所以昨晚的伤亡反而比一连惨重的多,更糟糕的是他们的连长、副连长、指导员都相继牺牲了,甚至连排长也因为前期严重冻伤有一个没上来,昨晚偷袭时牺牲了一个,天明后又失去了连长,如今只剩下个叫李光柄的代理排长,突然承担如此重大的责任,他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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