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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过鸭绿江

第七章 谈话

小四川一门心思扑在训练新兵上,即便有暇也都想该如何整治杨涵去了,哪里会知道人家也惦记着他。下午训练时杨涵便在肚子里打好了草稿,到晚间一气呵成。怕小四川熟人多,告到连里不起作用,次日趁午休的空隙到营部托了个新兵时认识的老乡转交。

杨涵那老乡也是新兵,因新兵训练时表现突出被分到营警卫排,只是平日里比较胆小,看见营长就紧张得说不出来话。杨涵把东西给他,他左思右想还是不敢亲自去交,最后偷偷将信偷偷从窗缝里塞了进去,到傍晚才被教导员捡到。

营长叶向东已经牺牲了,新任营长是以前的副营长,本生就来一营不是太久,对小四川也不是太熟悉。教导员看过信后十分火大,与营长一商量,次日便让晁有宽仔细调查,严肃处理。

晁有宽听说事情后也很诧异,只是既然是营里要求调查,只得迅速着手。那杨涵年龄虽不大,却是个玩笔杆子的好手,先述说新兵如何恶了班长,其后列举的诸多事情皆是些可大可小的琐事,却条条都是实情,只被他在用词选句上无限扩大了。别人本来只说了句“学不好,要等敌人飞机来教你?”他却隐去前后,只说小四川要等敌人飞机来教新兵如何隐蔽。似此罗列大堆言辞,再举许多本不相干的细节事情作例证与言辞联系起来,再加上前面的铺垫,就说成了小四川挟私报复,不肯教新兵技能,只希望他们上战场送死去。

调查由新来的指导员唐少权负责,晁有宽在一旁协助。杨涵在举报材料中有意多次提到李营生,指望由他第一个去先将坏印象留在调查的人脑中,把事情性质定性了,以后的过程就只剩印证了。

唐少权尚未得及深入了解一连,对老兵们的为人自然尚且缺乏认识,更不用说了解各个新兵了,果然第一个便是叫的材料中多次提到的李营生。

李营生按捺住窃喜,装作忐忑不安进了屋。指导员手里事多,但还是先请他坐下安慰道:“别紧张,让你来是为了了解一些事情,我们问什么你只管照实说,不管你说来什么,只要是实情,都有组织替你撑腰。”

李营生忙不迭点头道:“唉!请指导员放心,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照实说。”

唐少权见他唯唯诺诺,怕问得重了他不敢说,便放轻语气道:“沈学才班长在训练中有没有打骂过你们?”

李营生认真道:“那怎么算是打,班长那是为咱们好,踢打两下是为了给咱们长记性,就是杨涵的脸上被戳破了,那不也是班长一时不小心么。”

唐少权忍耐着听完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对身旁晁有宽道:“太过份了,看看我们的战士多好,这么好的战士,却还有人不知好歹。”

李营生赶紧起身道:“指导员,这不关班长的事,都怪我们训练不认真。”

唐少权摆手道:“别说了,我再问你,你们班长平时都怎么训练你们?”

李营生道:“就是趴着啊,趴雪地里,虽然班上的战友们都有些冻伤,可我觉得这很值,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经得起冷。”

唐少权道:“其它呢,有没有其它的?”

李营生道:“有啊,每次讲新内容,他都会先示范一遍,然后……然后……”

唐少权道:“然后怎么样?”

李营生道:“不知道。”

唐少权诧异道:“什么不知道。”

李营生道:“然后咱们就趴下了,看不见班长,所以就不知道了。”

唐少权道:“趴下怎么会看不见?”

李营生道:“不知道。”

唐少权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便改口问道:“你们班长有没有对女同志做出过什么不当行为。”

李营生道:“这个我不知道,我想他可能是喜欢李同志吧,我时常都看到他盯着李同志看,有时还靠上去接触一下。还有第一天训练时,李同志来找咱们,班长让咱们趴着后就和她走开了,过了好久才一起回来。班长打了这么多年仗,看见女同志有点想法也应该啊。”

唐少权道:“你有看见他们去哪里吗?”

李营生道:“没有,班长每次下达隐蔽的命令后咱们就看不见他了。”

接下来唐少权又继续问了李营生一些问题,李营生总是支支吾吾,搞得唐少权大为光火,最后只得让他下去叫下一个进来。由于受了李营生暗示,唐少权心里多少有了点倾向性,接下来的问题便成了求证过程,都是问些诸如“你有没有被沈学才班长打过?你们班长是不是让你们趴着后便走开了?你们班长与李承楠同志有没有身体上的接触?你们班长在训练途中有没有带着李承楠同志离开过?”这些问题。

新兵们本来就多少对小四川有些不满,当然是照实回答“是或者不是”,结果除了关于李承楠的问题众口不一外,其它与李营生暗示的东西都一一重合。

唐少权问完所有新兵早已按捺不住怒火,拍桌子怒骂道:“太过分了,我们的队伍里决不能容忍有这样的人存在。训练敷衍了事,肆意殴打新兵,作风不正派、不检点,而且他还是老兵、是班长,更代理着副排长,有这样的人混在队伍里,必会严重影响部队战斗力。”

晁有宽对小四川的了解深些,打心底还是不愿相信的,接话道:“不能就这么草率定性,事情虽然都有些凭据,但并不像举报的那么严重,体罚新兵虽然不对,但训练过程中动作粗暴了一点是常见的,关键是看他是否恶意打人。作风不检点这点我也不太赞同,李承楠同志是我调去一班的,出于工作需要,沈学才与她的接触是必要的,这关系到人家姑娘的清白,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捕风捉影是不负责任的,武断的。即便真如举报材料中所说,也要看人家姑娘的意思才能定性,只要没做出什么出格事,就算不上作风问题。至于说训练敷衍了事,一班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这恐怕有点说不过去。”

指导员也是老兵了,晁有宽的话一出口他便生出护犊子之感,针锋相对道:“事实俱在,还要调查什么?怎么就是草率定性了?”

晁有宽一时也说不清,岔开话题道:“还是先问完马副班长,再听听当事人辩解再说吧。”话音未落马易军已经推门进来。

唐少权不愿当着手下的兵与连长争执,转而招呼马易军入座,问道:“有战士反映,你们在训练过程敷衍了事,可有这回事?”

马易军听招呼坐下,他本是个爽快性子,后面的话入耳却生出火气来,呼的起身,盯了指导员几秒后气呼呼反问道:“一班的训练成绩拉连队后腿了么?哪个王八蛋反映的?”

唐少权再次拍桌子,发出“碰”得一声惊响,针锋相对道:“怎么,训练在短期内稍微领先一丁点就提不得意见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晁有宽知道马易军只服有本事的人,但不见得会怕了不熟悉的指导员,插嘴道:“马易军,你先坐下,问你什么说什么。有人反映自然是要调查,但调查并不代表反映的就是事实,你要积极配合。”

马易军坐下,低头不语,指导员唐少权继续问道:“有战士反映一班班长沈学才肆意殴打新兵,是实情么?”

马易军道:“几个孬兵训练不认真,所以就踢了他们一脚,又不是真打。我新兵时也没见少过,自己也挨过,怎么就是打骂了?”

唐少权被他气得够呛,起身指着马易军道:“你当这是土匪窝,新兵是你出气筒?不是真打,难道要像对待敌人一样对待自己战友才满意?“

这话要是玩笑就不影响,但骂出来就有点过了。唐少权无意间骂着了马易军短处,只把他气得七窍生烟,紧咬着呀把拳头握得死紧,手背上青筋也冒出来了。

晁有宽怕冷了场日后二人不好相见,接过唐少权的话问道:“有战士反映沈学才那个…那个有生活作风问题,说说你的看法。”

马易军万难料到这话出自晁有宽之口,怔怔地望着晁有宽半晌才道:“连长,你认识小四川在先,难道你不比我了解他?”

晁有宽也是一愣,旋即正色道:“问你什么答什么。”

马易军道:“人是你派来协助展开工作的,咱们是正当的工作关系,事情就是这样。”

“新兵下连队训练的第一天不需要李承楠同志协助吧?那天沈学才有没有单独带她离开过?”唐少权插问道。

若只问后边那句,马易军原本是压得住火气的,但有了前面一句垫底,他却腾地一下站起来道:“我都说了,是正常的工作关系,还骗你不成?”

唐少权道:“你只需要说他们有没有单独离开过?”

马易军道:“从来没有。”

唐少权听新兵们众口一词都说有,却独独马易军说没有,认定他是袒护沈学才,怒道:“马易军同志,我是代表组织在向你问话,请你认真回答,你对你所说的一切是要负责任的。”

马易军压制自己许久,这会子终于无法忍住,性子上来了哪管得了许多,用手指着唐少权道:“咱们出生入死打仗,而今却要被你无事找事问来问去,老子还就不干了,你爱怎样怎样吧!”说完一脚把背后的凳子踢到一边,大踏步朝门外走了。

晁有宽本想把人叫住,但话到口边又吞回去了。唐少权却哪里能叫得住,当即便欲严肃处理马易军,但想了想眼前事情一大滩,小四川的事情已经对一连造成很不利的影响了,再处理马易军,难免节外生枝,倒有些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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